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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白很失落地低下头,“可是我看到你那个……都会很害羞啊……”原来只有他一个人很在乎这些吗?
“哦……”黎夜光故意拖长尾音,凑近他逼问,“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看到我的时候脑子里都在想不干净的东西对吧?”
“没有没有!”
“那你还能记得我不穿衣服的样子啊?你在大脑里存档了是不是!”黎夜光不知道从哪抄出一个鸡毛掸,在手掌敲了几下,然后一个利落地旋转,插满鸡毛的杆子直指余白鼻下,“你不然你看到我害羞什么!”
余白大气都不敢出,眼观鼻,鼻观鸡毛掸,屏住呼吸说:“我也不想的,但是我忘不掉……”
“那有什么好忘不掉的!”黎夜光很不屑地说,在山上的回忆,她早早就打包丢进回收站了。
余白轻轻侧头避开鸡毛掸子,然后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双眼,老老实实地承认,“因为很好看……”
“……”就算黎夜光不像余白那么青涩,可一个男人说记得她不穿衣服的样子、还说很好看,她也是没有办法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尽管她神色没变,但脸还是无法控制地红了起来。
余白直起身子凑近她,左看看、右看看,笑起来,“原来你看到我没穿衣服也是会脸红的啊!”
黎夜光的目光落在他光洁的肩颈上,肩膀很宽,肌肉匀称,没有过多的线条,尤其是他的脖子很长,连带着平直的锁骨形成完美的直角。她突然想起在山上时,她曾紧紧揽住这后颈和他耳鬓厮磨、唇舌交缠……
等等!这个记忆应该被清空了才对!
一定是她那天喝酒损伤了大脑系统,才会让回收站的东西跑出来。为了不给脸颊继续泛红的机会,她拿起鸡毛掸子狠狠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你再不穿衣服今天就没有早饭吃!”
事关早饭,余白不敢耽搁,连忙钻回被子里穿衣服。黎夜光昂头走出房间,拿着鸡毛掸子也给了自己一下,她难道会因为余白而脸红心跳?开什么玩笑,别说是露个锁骨,他就是裸体在她面前跳海草舞,她都不会多看一眼!
唔,海草舞……余白一脸呆萌跳海草舞,还不穿衣服的话,应该还蛮……
咚!黎夜光敲了自己第二次,可她刚把余白从自己脑袋里敲出去,他就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宽肩窄腰,英俊挺拔,黎夜光心头一咯噔,第三次举起了鸡毛掸子……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余白给壁画都贴金,怎么就不知道给自己贴金呢?这身衣服将他特有的干净的气质显露无遗,好歹也是个高大帅气的年轻人,不打9分,也得有8分啊,可他之前穿的都是什么啊!
黎夜光就瞧不上这些淡泊名利、不追求物质的人,明明可以穿好吃好,非要搞得无欲无求,把她这种需求正常的人都衬托得骄奢淫逸。
他第一次穿这样的衣服,紧张地问:“可以吗?”
衬衣的后领翘着,黎夜光冲他勾勾手指,余白不解地弯下腰,她双手环过他的颈项,绕到后颈,替他捋平衣领,然后才说:“这样才可以!”
明明很大只的余白此刻缩紧肩背窝在她的双臂中,她暖暖的呼吸都好像吹进了衣领里,余白听见自己的心跳得像打鼓,密集的鼓点震得他大脑一片空白。他想起小时候,也见过妈妈替爸爸整理衣领,原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生活,每一个点滴都可以那么幸福啊!
他鼓起勇气问:“我可以给你买衣服吗?”
“恩?”
“因为你给我买了衣服,所以我也想给你买衣服。”余白补充了一句,“这不影响你新时代女性的标准吧?”
黎夜光收回双手,仰头看向余白,他真是牢记她说的每一句话啊。不过她的记忆力也不差,她还记得自己喝醉时靠在他背上的放松与惬意,当然,她也一样记得自己“勾引”余白下山的原计划。
大概是开展触动了她,她的心像挨了一闷棍,被一种钝痛感包围。也许相较于新时代女性的标准,她更应该告诉余白,人生很多的美好时刻,其实都是一种倒计时。
但今天是个好日子,她点头同意,“好的,等忙完的时候。”
余白仿佛获得了什么特权似的,笑得格外高兴。黎夜光看着他纯粹的笑容,像被烈日蛰了双眼,她扭过头去,“今天可能会很辛苦,一会给你买锅贴吃。”
“真的吗?那我可以吃五十个吗?”
刘哥带着三个徒弟来到c市时,正赶上开幕式,刘哥算了一下日子,余白单独和黎夜光下山也有半个月了,他们俩的感情应该进展不错吧。
当然,他虽然怀着祝福,但和小除他们打赌的时候,还是押了余白可能会被甩,正所谓祝福归祝福,理智归理智。
他们一进c博大厅,就看见开幕式主席台上黎夜光,她正神采飞扬地介绍这次展览,“古代壁画艺术是绘画发展的主流形态之一,但自从明代以后,传统壁画走向衰落,如今更是渐渐被陶瓷、油画、丙烯画等其他材质的画种所替代,然而现存的传统壁画仍然以其独特的艺术气势影响着今天的绘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