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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看到了扶桑, 找了这么久都不见踪迹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江眠月和傅希异口同声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扶桑,你去哪了?你怎么弄成这样?”江眠月小跑着奔到扶桑的身侧, 看着原本白白净净单纯灵巧的小姑娘,只用了一天不到的时间,弄得脏兮兮的, 头发挂满了沙石,衣服,裤子和脸无不沾满了黑褐色的脏泥,整个人像是掉进了泥坑里再捞出来似的。
眼神和表情都极具杀意和恨意地看着杜思玲。
扶桑根本没听江眠月的话,自然也没搭理她,使着力扯着杜思玲的长发,尽量平静道:“杜思玲,耍我很好玩是吗?难为你设计了这么一场大戏,想杀了我,我还是活着回来了,惊讶吗?”
最后那一句话溢出口时,扶桑手上用力一扯。
杜思玲痛苦地“啊!”一声,为了凑近扶桑的手,让自己的头发不那么发麻和绷紧,她站立的姿势难看到了极点。
所有听见扶桑的话的人,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了点儿数。
可刚刚杜思玲分明是说:扶桑是自己走丢的。
只是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
就不得而知了。
老站长听到动静,走出来刚想劝架,一只手臂横在了他的面前,拦住他的去路。
他侧目一看,发现是傅希。
傅希穿着深色系衣裤,一身清冷地站在那儿,摇了摇头,意思是不劝架,让她们自己解决。
老站长是个老人,平日里最看不得这种打架的场面,他的观念是既然有矛盾,那就两个人坐下来,慢慢说开,就解决了,而不是非要打个你死我活。
“傅队长,不去劝怎么能行,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傅希淡定地站在扶桑的身后,拦着老站长这个和事佬,淡淡地道:“出不了事,没死就行。”
只不过,前一句是对扶桑而言,在他的眼皮底下,他绝对不会让人伤她一根汗毛。
后一句则是对杜思玲而言,这个人只要没死,就不关他的事儿,被小姑娘一气之下整残了,他大不了写份报告,回去帝都后再关下禁闭。
但他觉得,小姑娘没这么粗暴,应该残不了。
杜思玲被欺负得惨了,也想反抗,她反手欲抓住扶桑的手腕,却被江眠月眼尖地看见,一手拎住她的手腕,“咔嚓”一声,往外翻。
“啊!江眠月,扶桑,你们欺人太甚!傅警官,你就不管管吗?这两个女的,平白无故就上来打我一巴掌,还把我弄成这样。我是志愿者,保护我的安危不是你们的责任吗?”
刑野站在一旁看着,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看见队长一脸镇定地站在那儿,没有任何上前的意思。
他也不敢乱动,哭丧着脸问:“扶桑姐,眠月姐,你们在干什么呢!!杜思玲她刚刚可是跟着我们找了你整整几个小时的啊,你是不是误会了?”
“误会?”扶桑冷笑,“怎么会误会。她告诉你们,我去了哪儿?”
刑野挠挠头,简单地判了个方向,说:“往南。”
“那你问问那个救了我还开卡车送我回来的大叔,在哪发现我的?”
刑野转了个身,视线落在那位慈祥的大叔身上。
大叔未等他问出口,便识趣地答道:“那小姑娘说她是做沙障没了柴草才去找的绿洲草甸,不小心掉进泥洞里的,以你们附近的沙障来判断的话,绿洲应该是在北面。往南走,怎么也不可能去到那儿。”
真相一目了然。
刑野瞳孔睁大,震惊了:“扶桑姐是掉进绿洲的泥洞里了?而我们一直以为你去了南面,一直往南面找,难怪找不到。”
所以说,刚刚杜思玲完全是在撒谎,根本没把扶桑真正走丢的方向指给他们,而是指了一个反方向。
其中的用意,可想而知。
不出半响。
在场所有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杜思玲快急哭了,连忙解释:“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我根本不知道扶桑去了哪儿,我跟扶桑不对头,互相讨厌是真的,所以扶桑说想找个地方方便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认真去看她到底去了哪个方向,再加上我有点儿路痴。”
“那你为什么说,你很肯定扶桑一定去了北面?”说这话的人是傅希,他盯着扶桑扯着杜思玲头发的那只手有点儿抖,手背伤痕明显,因为用力的缘故,青筋微现。
傅希眯起眼,伸手抓住她软绵绵的手掌,把它扯了下来,却还是不放开,自然而随意地牵在手心中。
杜思玲得到了释放,但被江眠月拧过的那只手酸得她眼泪直飚,泪珠落下,哭得梨花带雨。
仿佛她才是最委屈的那一个。
扶桑急红了眼,如此情形,丝毫没留意到自己被傅警官牵住的手,冲杜思玲冷笑大喊:“你哭什么?”
“你演了一出大戏,把我骗去那片绿洲,还让我去特定的方位剪枯草,你就是知道那里有洞是不是,正常的一个洞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