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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些日子里就消瘦,如今脸上还有泪痕。
分明她回来的时候还是开开心心的,怎么一跟程远进了屋子就成这样了?这必然是程远欺负她了呀。
姚氏不好出面,三娘气性却大,问道:“程先生你对迟迟做了什么?”
如今听来“程先生”三个字实在讥讽, 程远如今心急如焚, 自己身子也不再好受, 只紧紧握住了床边的柱子, 手指甲嵌在里头。
偏又是床上的陆迟迟突然又微微睁开了眼睛,瞧不见了程远, 又合上了眼睛, 水珠又从里头跌下来打湿了一块枕巾, 三娘死死拉住了陆迟迟的手在她手指上揉搓,只说道:“程林他下了轮椅,平日里跑得那样快,如今这个时候倒是跑不动了, 要他有什么用,要你们有什么用。”
三娘说这些气话,姚氏却不能不顾,只伏在陆迟迟身上给她胸口顺气。
“娘,三娘,你们且让开些。”
只瞧着程远突然连着被子将陆迟迟整个抱了起来,似乎也管不了那样多,牵连下来些床铺上的其他东西,三娘赶紧去接,揉坐一团丢到了床上去跟着程远就往外赶。
陆迟迟没了知觉头都是仰着的,程远赶紧去托,也来不及去寻个马车,只赶快朝着医馆的地方去,这儿到底处处不比京城,若是在京城里头,这个点儿御医来未到来,只怕脑袋都掉了不知道多久。
程远心中有气有恨也有怨,尽数要对着自己发。
自己的态度到底是有多叫她不肯定,自己到底多没有给她安全感,才能叫她问自己是不是不要她了的这种话出来。
是剜心的疼。
“程先生,程先生,凭之来了!凭之来了!”三娘在后头大叫着,程远这才注意到前头有两个跑着的人。
那大夫老了,腿脚不便,林烟给他扛着药箱子往这儿跑,这儿没什么地方可用,程远也管不着三七二十一,寻了个人家敲了门,只将自己身上的折扇放在了那家人的面前,说道:“麻烦您了,借用一下您家房舍可好?”
话音刚落,程远就往屋里走,这些林烟自然会处理好,三娘姚氏也只跟主人家道过谢之后便就跟着进了屋子里头。
这儿讲究可没那么多,要分个男男女女的,程远是陆迟迟身边的贴心人,只将袖子挽了上去,露出一截纤细洁净不同于有些粗糙手掌的腕子来。老大夫去量了脉,又去探了模样,只问道:“夫人可是前几日没有休息好。”
程远惭愧,低了头,“是。”
“我瞧着本身体虚没有休息好身子亏空了些,怕是因着这个又未能好生进食……”老大夫沉吟片刻,又说道:“气血全淤在了心门那处,怕是受了惊吓。”
林烟正好从外头进来,听到大夫那么说还以为是程远将这件事告诉了陆迟迟,手里拿回来的折扇差点给掉在了地上。
“那……她现在如何?何时会醒?之后又会如何?”
老大夫被程远这连着的三个问题问得脸上懵了懵,说道:“现今虽昏迷,却也不必叫醒,正好叫她休息,何时会醒倒是不重要,必然会醒来,只是在睡时好生安抚着,她如今也无法制药口服,且去开些药磨成香叫她闻着安神。夫人身体并无大碍。”
得了大夫的话之后程远像力气被抽走了一样往后退了两步,程远一让开后三娘和姚氏就冲了上去。
旁人不知道,林烟却瞧见了,程远的手都在抖着,上头的青筋突着,显得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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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暗无天日,陆迟迟却觉得并不难受,只在里头穿行着,就好像是这样的场景曾经也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
虽然暗着,远处却又一处小小的荧光,陆迟迟顺着走,瞧着身边的景色从雕栏玉砌变作了大漠黄沙又忽地变成了大地田园里头都是些戏耍的小童,自己想要参与进去却从他们身体中间穿行而过,再后来是冰天雪地大雪封山,实在寒冷却有人将自己抱在了怀里。
忽然就暖了。
悠然转醒,只觉得自己的手被人被人虚虚地握住,顺着手去找那个人,便是程远。
陆迟迟不晓得自己昏睡了几日,看到程远比自己晕倒之前还要清减些却是难受的,想起来他还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轻轻挣脱了程远的手,抓了被子转过身暗自流眼泪。
自己请来的文书在陆迟迟昏迷第二日便已经送来,程远只是一拖再拖罢了,毕竟若真要细数自己为何走到此地,心中为何还能有些良善也只因为曾经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