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什么病？”
    “神经病！”
    唐宁刚想伸手打她，就听见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两人跑到窗户边探头看去，就看见苏衍被一纹身大汉推了一下，而旁边的医务科小刘也被人推到在地上，几个人周围迅速围满了人。
    眼看着大汉举起了拳头。
    “佳佳，报警！”唐宁转身就往下跑，下到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趔趄了一下，她抓住栏杆顺势蹲坐在地上让自己没有跌倒，然后稳了稳心神起来接着往外跑。
    她可是记得，苏衍打架根本不在行的。
    唐宁跑到大门口的台阶上就看见苏衍被大汉推在一个围观者身上，脸色阴暗的很。
    苏衍不会打架，这般想着，唐宁拼命往里挤，下意识里就挡在了苏衍的面前。
    苏衍一愣，接着把唐宁拉到他的身后，冷声说道：“如果你还闹事，那我们就要报警了。”
    闹事的大汉更愤怒了，“报警啊，让警察看看你们医院是怎么欺负病人的！”
    唐宁紧紧抓着苏衍的胳膊，然后与他并肩而站，“这位大哥，有什么事我们好好商量可以吗，你再这样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我不管，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大汉越说越激动，挥舞着手里的刀刃，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情绪渐渐激动起来，“我告诉你，我今天就要一个说法，我这个病怎么就他妈治不好了。”
    保安将他围成一个圈，不停的劝说众人不要围观热闹，可惜无济于事。
    “我们进去谈好吗？”苏衍跟小刘使了个眼色，慢慢靠近大汉，伺机想要拿下他的刀刃，哪知道大汉非常敏感，立马发现了他的靠近，胡乱挥舞，一刀砍到了苏衍的胳膊上。
    “苏衍！”
    这下子群众彻底怒了，一人一句指责朝着大汉说着，眼看着大汉面部表情越发扭曲，佳佳喊的警察终于来了，将人群疏散开，然后扭着大汉的胳膊进了医院办公室。
    唐宁扶着苏衍去了急诊科。
    急诊科向来人多，一进门仿佛声音被放大了无数分贝，疼痛的呻、吟声，孩提的痛哭声，大声的嚎叫声瞬间塞满整个耳廓，唐宁的心跳的更厉害，手还捂在苏衍的伤口上，她能感觉到血液黏腻的感觉，顺着她的指缝一点一滴的流逝。
    “苏医生怎么了？”有个小护士经过两人的时候手里拎着两瓶液体，看见他们站在门口主动招呼问道，“怎么流这么多血，是哪里割破了吗？”
    苏衍勾了勾唇，“被刀划破了胳膊。”
    “于大夫今儿太忙了，你可以先让他看看严不严重再做处理。”小护士急匆匆说完就拎着液体走了。
    “哪个是于大夫？”唐宁的声音带着一丝丝颤抖，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别担心，没事。”苏衍垂眸看向旁边的小女人，岁月似乎真的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这么多年不见，她依旧很可爱，依旧像当年一样手足无措。
    唐宁抬头看他，眼底的担心清晰可见，“你认识他。”
    苏衍点点头，用另一只手指了指在角落里弯腰听诊的一人，“就他。”
    “你待在这里别动，我去喊他。”她顺着他的手指确定好位置，然后小跑过去，弯着腰不知道说了什么，于大夫起身往后看，她又用手指了指苏衍。
    苏衍就这般看着她，才惊觉他和她真的已经很久不见。
    久到才遇见就记起所有的事，仿佛那几年不过是惊鸿一瞥。
    可是她似乎有了不少的变化，不再是那个闷闷的不爱说话的小姑娘，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笑眯眯的医生。
    不过，她的秉性并没有多少出入。
    依旧是，表面乖巧，内心腹黑，典型的披着羊皮的小狐狸模样。
    很快于大夫就随着唐宁过来，笑嘻嘻的拍了拍苏衍的肩膀，“呦，又光荣负伤了？”
    苏衍笑了笑没说话。
    “这个月还是第一次，”于大夫看了看他刀口，面色凝重，“我觉得……”
    唐宁脸色一白。
    苏衍面无表情。
    于大夫撇撇嘴，“没啥大事，皮外伤，缝两针就行，我先让护士给你清理伤口，回头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