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道：“你别想太多，好好休息早点康复。”
    “我没事，”唐宁睁开眼睛，眼里明朗一片，“我是想问你，张老师的联系方式你有没有，我想跟他。”
    这话倒是让季唯一有些意外，他本来以为唐宁会直接跟着苏老爷子的，毕竟是本院的人，也算是苏老爷子的关门弟子，跟他念博是常理之中的事。
    唐宁摇摇头，“我不是特别擅长综合，所以想专攻一下妇科和皮肤科，张老师在妇科方面很厉害。”
    季唯一点点头，“回头我帮你联系。”
    “好。”
    她是真的有些困，等季唯一走后唐宁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住院七天，她的手机没有收到任何一条消息，也没有接到苏衍一通电话。
    唐宁却是将心态放平到极致，安安心心养病直至出院。
    苏衍知道她动手术的事情时，当即阴了脸，在开会的途中溜了出去，留下一群人一脸懵逼。
    可等他到病房才发现，床位已空，人早就走了。
    他又去医生办，只有佳佳一个人，看见他来忙喊住他，“苏医生是来找唐宁的吗？”
    他裤腿上蹭了一块灰，下巴冒出些短促胡渣，面容上都带着几分憔悴，看样是还没来来得及收拾就赶过来了，“唐宁在哪儿？”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得了感冒一样。
    佳佳叹了口气，“她回家了，这两天在家休息，有些没有恢复过来。”
    话音未落站在门口的人便消失不见。
    她摇了摇头，这俩人真别扭。
    唐宁在家躺的都觉得自己四肢要退花了，除了肚子不舒服以外其他的时候她无聊的都在想天上能有几颗星星。
    本来是想看几本书的，唐妈又心疼她。
    静静地，如同躺尸。
    忽的手机微信提示音响了一声，唐宁面无表情的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眨了眨眼睛。
    苏衍：“我在你家楼下。”
    唐宁抿了下唇，“我不在家。”
    苏衍：“你这个样子还能去哪里？”
    他还说，自己出差回来才知道她做手术的事。
    还说对不起。
    唐宁叹了口气，慢慢的在手机屏幕上敲打文字：“你回去吧，我困了，想睡一会儿。”
    这话刚发出去，苏衍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低沉轻柔，“我就刚去看看你，好不好。”
    “不用了，”唐宁不自觉的绞着被角，嗓音轻轻，“我很好，谢谢。”
    “宁宁……”
    “苏衍，真的不用。”明明轻声却带着坚定。
    苏衍垂眸，街道旁开始飘落几片叶子，有一片被风吹起打着滚蹭着他的鞋边过去，他轻轻叹了口气，“既然这样，那你好好休息。”
    唐宁低声道了声谢边挂了电话。
    他昂着头看向楼上，白色的窗帘紧闭，苏衍勾了勾唇，戳亮手机点了点，窗内像是有人影闪过又或是阳光，他没再停留。
    傍晚的时候唐宁被敲门声惊醒，她捂着肚子拖拉着拖鞋去开门，一大束红玫瑰出现在她的视野中，唐宁挠了挠头，歪着头找当事人，是个陌生小哥，见她看见自己咧着嘴笑道：“唐宁是吧，请您签收一下，顺带还有这个，”小哥从身后拿出一本书递给她。
    是妇科经典方案病例，建国初期出版的，破旧的封面被透明书皮包裹着，足见送书人是下了功夫的。
    唐宁的另一个小爱好，收集各种旧书，尤其是关于中医学方面的。
    所以她收下花后扔到了一旁，抱着书进了房间。
    这书谁送的，她很清楚，这个世界上要说除了唐爸唐妈，还有一个人知道她有这个小爱好的，只有苏衍了。
    唐妈回来的时候看见垃圾桶里有一捧鲜花顿时就乐了，从中挑了几个插在花瓶里，客厅放一团，餐桌放一簇，导致唐宁出来吃饭的时候愣了一愣。
    唐妈夹了口菜含糊不清的问道：“这花谁送的呀？”
    “哦……”唐宁喝了口粥，思索一番，淡淡的说道，“当当买书，满500送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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