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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张相珑斜眼望了望那女生消失的方向,“不过你放心,她以后肯定不会再去骚扰你了,如果她……”
“所以,你在监视我?”我没好气地打断了张相珑的话。
张相珑面露尴尬,挠头不语。
我定了定神,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将心里的怒火压了下去,“把你手上的纸条给我吧。”
张相珑似乎格外爱惜那张纸条,他用两只手轻轻地把纸条展平,低眸看了一眼,才笑着将纸条递给了我。
我接过纸条一看,原来就是那篇错别字满天飞的文章,他居然把这个东西定义为“情书”,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有点儿好笑。
不过,三秒钟之后,那封情书就被我撕成了碎片,接着,我把碎纸轻飘飘地扔向了张相珑。
“我也告诉你,请你以后离我远点!还有,”我蹙起眉头,直视张相珑的双眼,“不准再到处乱说我是你女朋友,我!不!是!我,也不喜欢你!”
“……”这次换张相珑沉默了。
没心情顾及张相珑的想法,我直接转向林晓娇道:“阿娇,我们走吧。”
林晓娇好像还没缓过神,并没有听到我在叫她。
“阿娇,”我加大音量问林晓娇道:“你到底走不走啊?”
“哦……哦……走,走,当然走。”
于是我拉上林晓娇,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出了校门。
*
事隔这么多年了,我依然清晰地记得我把碎纸扔向张相珑时他毫无表情的样子。我只知道当时我在生气,可他到底在想什么呢,现在我竟有些好奇了,可惜我再也没有办法问他了。
按照现在偶像剧的套路,我拉着林晓娇离开的时候,张相珑是不是应该拽着我不让我走呢?也许他当时拉住我,再把他对我的感情强调一遍,我们就不用浪费十二年的时间去学习爱与被爱了。
可是,那时候我才十三岁,张相珑也就比我大一岁。即使他在感情方面已经比我成熟了很多,但毕竟我们都还是小孩子,哪儿会有那么多成年人恋爱才会使用的套路。
那天过后,我再也没在学校里听到过谁说“你是张相珑女朋友”或者“他是你男朋友吧”这样的话,就连整个事件的目击者林晓娇也对那天的事绝口不提。
倒是徐子亮有些与众不同,他总会时不时地跟我说起张相珑,尽管一开始,徐子亮连张相珑的名字都不知道,还是我实在不想听他说“那个男的”后,才亲自告诉他的。
而且,徐子亮跟我说起张相珑时总也离不开两个主题,一是自己在哪儿看到张相珑和一个女生在一起,再就是他这次看到的女生和上次看到的不是同一个人。
我总结归纳了一下徐子亮说的这些事,猜测徐子亮就是想告诉我张相珑不是什么好人,可偏偏他又从未直接跟我说过这样的话。
而我呢,即使对之前张相珑监视我和他胡乱散布谣言的事感到无比气愤,但从我内心来讲,我从来没有觉得张相珑是个坏人,反而每次听到徐子亮跟我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的时候,我都会没有缘由地在心里替张相珑辩解。
当然,那天过后张相珑也没再找过我,学校里也没有其他莫名其妙的人再找过我。
不过我们毕竟还在一个学校,总会不经意的在学校操场、教学楼楼道或者学校门口碰面,只是我们从来都不打招呼,我看到张相珑的目光也会在第一时间安安分分地收回来。
就这样,我和张相珑在匆匆忙忙认识之后,又匆匆忙忙地回归了陌生。这一来二去的,我中学生涯的第一年就悄然结束了。
接下来,我升到了初二,教室也从二楼顺位换到了三楼。张相珑自然上了初三,教室依然在我们班楼上。
☆、你的世界我不懂
自从初二第一次期中考试结束后,我们的班主任老杨就发明了一个新的办法给大家安排座位:按名次自行选择,规则如下:
以后每次期中考、期末考这种大考结束后,全班同学按照考试排名的先后自行挑选座位,而且,名次在前十的同学只能在三到六排之间进行选择。
按照老杨的规则,这次期中考以后,我不负众望,成了第四个进行选座的人。
自打上学开始,我就一直很喜欢靠窗的座位,倒不是因为靠窗的座位便于上课开小差,而是觉得靠窗的位置能给我一种逃离束缚的感觉,这种感觉和小平台给我的感受一模一样,只是初中校园里的那个小平台将我的这一喜好又加深了一层,因此,我的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了我大学毕业。
初一由老杨安排座位的时候我有幸被安排到了窗边,这会儿可以自己选座位了,我更是不能放过靠窗的地方。所以轮到我挑选时,我果断地选择了第六排的窗户边儿。
说来也巧,这个第六排的位置刚好对着楼道口,无论是谁,只要他上楼或下楼,我只需端坐在教室里,就可以将他经过时的行踪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