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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虽然有她试药,但后来却证实那药并没什么功效,可燕询还是解了毒,最后平安无事,而她却因为一时心疼而白白搭进了自己孱弱的身子。
燕询背后一定有个见不得光的人在教唆他,而且这人还是导致她前世身死的罪魁祸首,毕竟光靠一个探花郎的支持,燕询也不会敢有底气敢软禁她。
只是这个人藏的太深了,深到就连前世她死的时候也没有查清到到底是何人。
不过如今她还是权倾朝野的长公主,手握大权,一切都还来得及,而不为燕询用药,折腾的他高烧不退,则是为了引那人动手。
只要那人出手,凭着皇城护卫军和她手底下那么多得力的属下,顺藤摸瓜肯定能查清前世到底是谁挑唆燕询害她,谁才是想动摇大魏根基的罪人。
似是来迎接这瑞雪后的期盼已久的春,干枯已久的老树也在春意的点缀下多了几分勃勃生机。
江华殿里栽种着一棵老槐树,三月老槐开花本是正好的,可这棵老槐却总是迟到五月才堪堪开出几朵小花,没想到今年竟出奇的在三月初就开花了,院子里都弥漫着微甜的槐花香。
自从重生后,燕秋便总是有头疼的毛病,每到夜深人静,总会被脑袋里传来的痛感生生从睡梦中惊醒。
许是这夜她闹出的动静太大,一个人影匆匆走进了她的寝殿,来人身材高大,腰间佩着一把宝刀。
“殿下,您可安好?”槲栎问,一双蓝色的眼睛满是关切。
槲栎是她身边的一等侍卫,原本是楼兰逃到大魏的奴隶,可无意下被她救了下来,从此便忠心于她,前世为了护她更是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燕秋低着头环抱住自己,没有回答。
槲栎握着刀的手忍不住用了几分力气,许是没有见过燕秋这般脆弱的样子,他语气带了几分不知所措,低头又问:“殿下,您可安好?”
“我很好。”燕秋摇摇头,沙哑的嗓音里带了几分湿濡。
她抬头瞧向禁闭的窗户,槲栎会意,大步上前打开窗户。
雨夹着风顿时就顺着窗户涌进了江华殿里,燕秋的青丝被吹到耳后,露出她略有些苍白的清晰面孔,那张脸精致又美艳,却带着茫然的神情。
窗外窸窸窣窣下着小雨,夹杂着细细的风,混着春季里青草的气味,扑面而来觉得舒服极了。
她看到院子里的那棵老槐居然开了花,鲜嫩欲滴的娇花在细雨的拍打下仍挺着小小的身板。
这一幕让她突然想到了曾有一个人在大雨中挺着身板,跪下请求娶她,那时是五月份,槐花被那夜的雨打的遍体鳞伤,残蕊落满了院子里,而她却冷笑着嘲讽那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殿下,殿试将即,您身体抱恙,可要推迟?”
幼帝卧病在床,自然是不能去的,而她身为摄政公主,殿试之事本就应由她负责,只是前世她为了让燕询早日亲政,便将殿试全权交给了他。
燕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目光顿时冷了下来,“不,不能推迟,给本宫将殿试的日子提前,就定在明日。”
长公主亲临金銮殿,于参加殿试的学子来说是天大的殊荣,不说长公主这些年手腕了得,赏识英才,提拔了许多寒门学子,更传闻端和长公主容貌艳丽,有大魏第一美人之称,美艳的摄人心魄,只瞧上一眼便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只是近来传闻幼帝身体不适,被软禁在宣和殿内断了医药,终日只能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长公主此举心思昭然若揭,一些人猜测长公主起了想取而代之的想法。
自古便没有女子继位的先例,朝堂上近来有一些老臣便上书要求见陛下,皆被燕秋一一压着,再有上书者皆流放罢官。
有迂腐的学子义愤填膺,瞧着燕秋的眼神里也带了几分不屑,燕秋也不知瞧见了多少这样的眼神,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
一群无权无势的迂腐读书人居然也敢对她指手画脚?
不等燕秋下令,她身边的侍卫就将那几个对她不敬的学子压出了金銮殿,并且就在殿前设了刑场,当场行了刑。
平日里细皮嫩肉的读书人哪里能承受宫中杀人如麻的侍卫的仗责,当即便发出了凄惨的呼叫声。
燕秋就坐在高位上,有两个宫奴在下方为她轻轻捶着腿,她冷眼看着那几个学子慢慢没了声息,最后侍卫将那几个人拖了出去,有些胆小的学子浑身都在颤抖,不敢再看她一眼。
燕秋摆了摆手,宫奴停了手,恭敬的站到一旁。
“在座的各位都是未来的国之栋梁,若是为了一些捕风捉影的传闻断送自己的前程,这可不值当。”燕秋语调温柔,又带有一丝语重心长,有着十足的压迫感。
她在宫奴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到下面,最后停在了一个穿着青衫的男子面前。
她今天穿着华丽的宫服,光是裙摆就得四五个人提着,头上戴了鎏金九尾凤冠,端重而又高贵,笑起来时眉眼微舒,让人移不开眼睛。
燕秋凤眼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