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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葛亮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的话不是很靠谱,保留怀疑态度。
刘大会长兴致勃勃地,捡了个橘子剥皮:“怎么样,要不要考虑留在我们这里?过些时间我可以带你去滇池玩呀~”
他眉毛一挑,立刻找到了漏洞。
“你们不是在打公会战吗?再不认真准备,就要被项羽打到老家来了吧?”
“这你都知道?”刘邦只得叹了口气,不无遗憾地表示:“算了,那我就不骗你了,其实是我看中了你的美色,准备劫个色——”
话音未落,哐当一声,前方传来马的嘶鸣声,脚步一下子被绊住停了下来,整个车厢剧烈地晃动,在略微不平整的地面上弹起,最后重重地撞下来。
诸葛亮顺着冲击力的方向一头撞在侧壁上,眼睁睁看着自己血条被刮掉一层皮,不由嘶了一声。
还挺疼的。
刘邦动作一顿,将剥了一半的橘子皮放下,从身后抽出一个坐垫朝他抛了过来,嘟囔道:“我都说了不用那么客气,让你坐进来又不听,在外边风又大,还容易磕磕碰碰的,脆皮法师怎么受得住呢?传出去说我不怜香惜玉,那不是有损我名声吗?”
外面又是一阵咔嚓咔嚓的碎裂声,好像是车轴被什么东西穿过,又硬生生拔了出来。
紧跟着传来一声冷笑:
“汉王这般行为,难道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刘邦动作微微一僵,顿时噤声不语。
车夫从外面掀开帘子探头过来,又是无奈地,又是小惶恐地说:“汉王,是大将军……”
还没说完,他就被从后面扯了过去,往马车下一扔,另一只手接过了那道帘子,一整个掀了起来,让车厢暴露在阳光之下,冷风灌入。
刘邦也“嘶”的一声叫起来,哆嗦着摸了摸手臂,迅速将搁在一旁的斗篷裹在身上:“哎哟,好冷,冷冷冷!暖炉的温度都没了!”
韩信一手抓着缰绳,制住了拉车的、还在不安分地原地转的两匹马,另一手握着那柄重剑,并未出鞘,而是连同剑鞘一并横插在了车舆与辕木之间,到处都是破碎的木头渣。他也并不轻松,一路快马赶过来,跳上车来折腾一番,现在正有些气喘,额头上的细汗被冷风一吹,更是凉飕飕的,很不舒服。
他忍不住皱眉,却没放手,警告地瞪了一眼刘邦,也不管他是自己直属上司,一点面子也不给,接着便看向诸葛亮。
这时候,应该有温柔体贴的老婆给他递手帕擦汗才对。
可惜,诸葛亮不是他的什么人,更不可能有这种概念。况且,他刚才被撞得有些狠,上半身还歪歪扭扭地倚在门边,领子也不太平整,露出脖颈一下的一小截,又因为头发散了一大半,脖颈与立领间还夹着一绺乌发。他一双眼眸蒙着一层水雾望过来,嘴唇抿了抿,松了口气,又展露出笑意。
“来得好快啊。”
“刘玄德给我发了消息,”韩信皮笑肉不笑地说,“当然得快,你要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晚一点,你都被山大王抓回压寨去了。系统所谓的中立区保护,那都是骗人的,还不是谁有权限谁最大,养出了一帮权限狗……”
当然,他并不否认自己也是冲着最高权限这个目标去的,哪怕如此,他也很坦荡磊落,没有丝毫的掩饰。而这话更是说得十分讽刺,不留半点情面。
诸葛亮还没说什么,那边刘邦不高兴了,敲了敲车厢里那张小桌子,铿锵有力地质问:“小韩同志,这就是你对会长的态度吗?什么山大王!说得我们大汉跟土匪似的,啧啧啧……”
韩信也不大高兴,拔了剑,一屁股坐下来,挡在两人之间。
“不是我不想尊重您——前提是,你也不能随便对别人的对象出手啊,话说清楚,先来后到,这可是我先来的!”
诸葛亮听得一个激灵,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连忙喊停:“打住!”
这个剧本似曾相识,不用再来一遍了吧!
“……有这回事?”刘邦怀疑,挑起眉毛。
韩信说:“不信你自己问他。”
两个人都看向诸葛亮。
“比起我可有可无的对象,你们更不愿意尊重我本人的意见?”诸葛亮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刚才发簪拆了就没再顾得上整理头发,现在自己的形象都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刘邦又笑了两声,一边将橘子瓣塞进他手里:“怎么会!再说了,就算真的有……咯咯咯,那不是更好吗?”
韩信看他的眼神都微微惊恐,变得不一样了。
“……变态。”他迅速扭回头,坚决地说,“孔明,我们下车。”
被他匆匆拉起来跳下了马车——当然这玩意已经破得不成样子,大概也不能称之为马车,只有车厢还算完整——诸葛亮站稳身形,迟疑地看了看手里那一团圆圆的橘子瓣,正好韩信看过来。
“你想吃就吃吧,肯定是没有毒的。”他说,“客栈我已经帮你们找好了,安心住着吧,离我们驻地中心还有些距离,没那么多骚扰。你等会直接把定位发给你那几个朋友就行,我要先去找我们老大算一笔账。”
韩大将军说得气势汹汹,隐隐有捏拳头的冲动,诸葛亮象征性劝了几句,他也不为所动。
“好歹是给别人打工的,你悠着点,小心把你踢出公会。”他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