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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条悟脸色一阴,握着她的手却没松开。
    白鸿有点委屈的咕哝着:“你留下也行,那你告诉我发烧了该做什么……”
    五条悟:“……”
    男孩的表情显而易见的出现了茫然的空白。
    “第一步,应该是先降温……?”
    他难得吞吞吐吐,露出迟疑模样。
    白鸿盯着他许久,然后用力晃着自己已经开始不大清醒的脑袋,试图从已经成浆糊的脑子里调出几分清醒,思考发烧后照顾病人的正确流程,避免接下来会出现自己被五条悟照顾至死的惨状。
    太惨了,这种死法无论怎么想都觉得太惨了。
    “打扰了,悟少爷。”
    此时门外传来葵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尴尬的僵局,“我拿了药过来,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五条悟皱皱眉,而白鸿轻飘飘晃了晃他的手,男孩僵在原地好一会,才顶着一张不情不愿的脸去开了门,门外只有葵并没有大夫,先前黑压压跪了一地的废物们早就跑走了,侍女温文端庄,大抵是因为此时更加倾向屋子里的病人,对与五条悟的敬畏心也因为急切也散去了许多。
    “妾身会些医术……想着这等小事实在是容易惊扰长老们,便没去找大夫。”她喏喏道,驯顺匍匐在地,露出一截雪白颈项:“您若是不介意的话,便由妾身来照顾鸿小姐。”
    五条悟静默了好一会,才让开了身。
    葵明显哆嗦了一下,才缓缓直起身,进了屋。
    她原本还有几分慌张,可一眼瞧见躺着的白鸿,平日里猫咪一样轻盈可爱的少女忽然变得如此模样,女人立刻就只剩下了满心满眼的怜爱与心疼。
    “葵?”
    “请您别这么强撑着,鸿小姐。”
    葵立刻用干净的软巾擦了擦她流泪的双眼,拧了帕子搭在她滚热的额头上,外界的湿润清凉让少女紧蹙眉眼稍稍松缓几分,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点,倦意立刻又跟着涌了上来。
    侍女柔声道:“您需要休息。”
    她说完这句话,就准备掀开被子替她换衣服。
    只是被子刚刚掀开一点,葵就被五条悟死死捏住了手腕,力度几乎可以捏碎她的腕骨。
    侍女吃痛,惶惶抬头,对上一双不含人气冰珠一样的剔透六眼。
    男孩语气森冷,眼神冷得可怕:“你要做什么?”
    葵下意识回答:“鸿小姐烧得厉害,需要降温……”
    “怎么降温?”五条悟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摊开,语气略显强硬:“你说,我来。”
    年长的温柔侍女动作一顿,刚刚张嘴又紧紧闭上,红晕满颊,却是又羞又气:“悟少爷,这种事情您不能做的……!”
    “降温就是给我身体降温……”白鸿干巴巴的解释着,“男孩子不能看的那种。”
    男孩皱着眉,一脸的不理解。
    “说白了不就是需要脱衣服吗,为什么不能看?”
    白鸿:“……”
    白鸿:“葵,把他给我撵出去。”
    有了撑腰的,侍女也有了底气,把还是疑惑无比却不敢和病号硬扛的五条悟好声好气劝出房间,仔仔细细关好门后这才松了口气,转身跪坐在了白鸿的旁边。
    说是擦拭身体,但也只是将衣衫解下放在一旁,她将毛巾伸进去被子下面一点点擦拭降温,但终归还是女孩子,总不能那么大大咧咧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抱歉,鸿小姐……”侍女叹着气,小心而仔细地用温热的毛巾擦拭着她的身体,神情歉疚无比:“悟少爷对这方面还是不是很了解……”
    白鸿面无表情:“……嗯。”
    要不是看在五岁的幼崽对这方面的确毫无认知的份上,他但凡再大一点说这话她都能把他脑袋拧下来。
    这一次突如其来的发烧说到底还是因为过度劳累加吹了一晚的冷风,小孩子的身体禁不起折腾,但是好在身体强度够高,倒也能轻松抗住这一波。
    白鸿自己感觉了一下,手脚还是有些沉重,但是意识已经开始清醒,没有一开始那么昏昏沉沉,等到降温后大概连药也不用吃,只需要好好休息一会就能好个七八成。
    葵替她穿好清爽干净的崭新睡衣,将毛巾重新放回已经泛凉的水中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最后侍女收拾好东西,双手伏地对她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虽然书房的条件简陋,但是好在足够清净,您在这儿休息也没问题,妾身便不打扰了。”
    她推开门,却被立在门口的五条悟吓了一跳:“悟少爷……!”她惊叫出口的瞬间便觉失礼,下意识捂住了嘴,疑惑却忍不住还是脱口而出:“您怎么还在这儿?”
    “我不能在这儿?”
    他冷森森瞥了一眼葵,绕过她走进屋里,赌气一样用力关了门,把侍女挡在门外。
    “你那么凶做什么。”白鸿在后面咕哝。
    男孩一回头看见清清爽爽坐在床铺中央的白鸿,脸上的表情却是生气更多几分,他别别扭扭地坐在白鸿旁边,不高兴的问道:“为什么不让我来?就只是擦擦而已,这种小事我哪里做不了。”
    白鸿面无表情:“……这个没可能的,让你来的话各种意义上都太糟糕了。”
    五条悟还有些不满。
    他抬眼看着白鸿,少女此时仍然还有些烧,脸颊绯红眸光潋滟,但是眼神清明言语清楚,已经是区别于早上那种瞧着就让人心慌的状态了。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是刚刚擦拭过的清凉,并不是她真实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