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9页

      送走了太后,柳临溪总算稍稍松了口气。
    可他万万没想到,太医诊脉的结果竟然是他真的有孕了。
    难道原主竟然真的和李堰……私定终身了?
    既然太医院的脉案都记着呢,多半是错不了。
    如此看来,原主和李堰有染?
    那他岂不是要和李堰“谈恋爱”?
    仔细想想,李堰年轻又英俊,还是皇帝,真要跟他谈恋爱倒也不亏。
    但李堰看起来对他并不上心,难道只是看中了这个孩子?
    传说中的母凭子贵?
    如果是这样的话,似乎性命暂时是安全了。
    柳临溪盘算一番,竟然觉得这个结果还不错。
    给李堰生个孩子,自己有了个可以抱的大腿,还不用再去西北打仗,命也保住了。
    尽管不久前他还在担心惹上皇帝会吃不了兜着走,但如今确认自己怀了李堰的孩子,他反到想开了。只是,太后这边不大好办……原书中,李堰是非常孝顺的一个皇帝,所以柳临溪若想在这宫中待下去,当务之急得想办法过了太后这一关才行。
    太后生了气,李堰不得不理会。
    所以当晚又去了一趟太后的住处,好生哄了太后一番。
    太后当着李堰的面倒是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但李堰自然也看得出,太后对这件事的态度显然十分不满。毕竟柳临溪家门口那一堆提亲的人闹得动静太大,太后怀疑这孩子的来处,倒也是情理之中。
    从太后那里出来,有一个岔路口通着霁月居。
    李堰心中颇有些好奇柳临溪现在在干嘛,便忍不住去了一趟霁月居。
    没想到他到了那里的时候,柳临溪已经睡下了。
    李堰闻言有些惊讶,心道这人心也是够大的,睡得倒是利索。
    他犹豫了片刻,提步走向了内室。
    柳临溪四仰八叉的躺在大床上,被子踢掉了一半,没系好的寝衣半敞着,露出了小半个肚子,上头有两条很明显的伤疤。李堰一怔,忍不住凑近了些,伸手轻轻挑起柳临溪的寝衣,见那两条伤疤一长一短,短的约莫一掌的长度,长的那条一直延伸到了锁骨处,可想而至,受伤之时应是九死一生。
    苏恒从外头进来,原本是想看看李堰有没有别的吩咐,却正好看到了李堰挑起柳临溪寝衣这一幕,不由一愣,原本就糊涂的心思,这会越发糊涂了……
    床上的柳临溪毫无防备的翻了个身,这下倒是把肚子盖住了,露出了后腰。他常年征战,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肌肉的线条结实又漂亮,只可惜受过的伤太多了。
    李堰见到他后腰露出的一截伤疤,又忍不住伸手挑了挑他的寝衣。柳临溪迷迷糊糊感觉到了什么,伸手一捉,将李堰的手腕捉了个结实。不过他并没有醒,李堰等了一会儿,见他再次睡熟,这才悄悄抽回了手。
    李堰从霁月居出来之后,夜已经深了。
    “苏恒,你觉没觉得柳将军与此前进宫之时不大一样了?”李堰开口问道。
    “陛下可是有什么疑问?”苏恒问道。
    李堰道:“朕问你,今日太后问他的时候,他当真说了那孩子是朕的?”
    “是。”苏恒道:“不仅如此,太后问他为何两月前会进宫时,他还说是陛下召他进的宫。”
    李堰闻言挑了挑眉,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霁月居,开口道:“此事当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说罢快步离开了,苏恒跟着后头问道:“陛下,可是回寝宫休息?”
    “回御书房。”李堰头也不回的道:“被他耽搁了一个白天不够,晚上也要折腾这么一遭,折子再不批都堆成山了!”
    苏恒闻言缩了缩脖子,暗道霁月居中那位可真是好大的面子。
    第6章
    耽误了这大半夜的工夫,李堰批完折子回去没怎么睡就到了上朝的时辰。
    今日的早朝那可叫一个热闹,柳临溪突然有了李堰的龙胎,这可是震惊朝野的大事。
    百官站在殿外候着上朝的时候,已然分成了三派。
    一派是家中有晚辈昨日去柳府提过亲的,另一派是家中并无适龄的晚辈,躲过了一劫的,还有一派就是本人昨日去柳府提过亲的。
    “还是小侯爷有气度,听说昨儿个陛下一到,他是最先松口要退出的。”
    “换成你儿子,难道敢跟陛下抢着当爹?
    “我儿子是不敢,但不是没人敢啊,程太傅的小儿子,那不就敢跟陛下当面叫板吗?”
    “那又如何,如今柳将军还不是在宫里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有唉声叹气扬言要教训儿子的,有幸灾乐祸出言嘲讽的,当然立场最尴尬的就是第三派的人,其中就包括今日当值的禁军副统领陆俞铮,还有前不久刚得了资格上朝听政的小侯爷林景泽,只有程远年纪小,躲过了一劫。
    当然,群臣在殿外议论归议论,到了殿内便不敢再玩笑了。
    毕竟李堰的态度已经有了,旁人再置喙,那只有得罪李堰的份儿。
    不过有一个例外,那就是程远他爹,程太傅。
    程太傅作为李堰的老师,一向以辩驳之术见长,他在朝堂若是要辩个什么理,就没见过有输的时候。
    但遇到李堰,他总难免会碰个钉子。
    他这个学生对尊师重道一事可没那么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