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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那个可能了解一点内情的草包堂哥。如果言泽住在附近,那么跟堂哥一个高中的可能性很大。堂哥一家到米国很长时间了,还加入了该国国籍,年龄是比言泽大上一岁半,可是原主认为,凭借他的智商,能跟言泽同一年级没有变成后辈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事实证明,向希的推断是对的。
堂哥还真认得言泽。
言泽几乎是是他们年级最受女生欢迎的亚洲男孩,他还一开始还想方设法排挤人家,然而在怎么折腾也没能撼动对方人气之后,他选择跟言泽发展战略合作友好关系,比如友好地成为言泽的小弟什么的,这样多少还能多点跟女孩子搭讪或者被搭讪的机会。当然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暴露自己这层神xiao秘di身份的。
因为好奇,他还真的去调查过自己老大。对方看气质不像是穷人家的孩子,可是言泽当时就是很穷,穷得食堂也是三天去一次,书包里长年带着自己的饭盒;穷得不像是有能力出国留学的小孩,可凭借奖学金之类出国念高中似乎又不太现实。他尾随言泽回家,还见到言泽晚上踩着打烊点在超市买打折的法棍。
他试图给言泽钱,被无情地拒绝了。
堂哥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也托狐朋狗友辗转问了好久,才解开言泽的身世之谜。
言泽竟然是帝国企业言氏集团的太子爷,落拓至此还得从言泽的母亲前些年去世开始说,当时言泽的父亲没悼念多久又开始了自己的第二春,这一婚硕果累累——
言家的新女主人还给言泽带来一个哥哥:言瑾。
有意思的就在这里——据悉——言瑾还真是言泽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这件事情他想了很久终于想通,对向希说起时不无得意于自己的机智:言泽的后妈,就是言父的外室,也是言父包养多年的初恋情人,孩子也是在结婚前一年就有的。
听说言泽的母亲一直都郁郁寡欢,经常去看心理医生,可能也是有严重的抑郁症,对这事说不知道也不太可能。
如今言泽妈妈一去世,小三就趁此机会携私生子转了正。估摸着在后母和继兄的设计下,言泽跟家里不合,被放逐到米国也不足为奇了。可能也是赌气,言泽从来不用家里的钱,不仅搬出了言家购置的房子,连学费都是自己找人贷款支付的,兼职是为了还钱。言父对此竟然也乐见其成,大概他也想看到这个儿子可以倔到什么地步,挨了社会毒打好回头认错,也就没有伸出援手。
堂哥说起言泽,那是一个眉飞色舞,滔滔不绝。
他说,自那以后,他对他泽哥肃然起敬,再也没动过拉帮结派去欺负他的念头,甚至弃恶从善,隔三差五就呼朋喝友去言泽打工的餐厅吃饭,账单下多压一些小费。
原主听得沉默。
而堂哥说了半天他泽哥的丰功伟绩终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鬼叫出声:“诶你怎么会问起我泽哥?难不成你看到他了?!在哪在哪,我这就来……”
原主毫不犹豫掐断了电话。
她听得格外心疼,没有想到记忆里高贵帅气比女孩子还要五指不沾阳春水的阿泽哥哥,在跟她失联的日子里,竟然过着萝卜就咸菜的生活!她不等言泽苏醒,先去垫付了急诊金,又给言泽的卡里汇去足够他念完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好在她跟家里没有闹僵,光是攒了出国购物用的零花钱就足够她完成全部的小动作。
做完这些事,她就搬来小板凳坐在病床边上,拿着言泽双肩包里还剩下的那张汉堡传单叠爱心。拆了叠叠了拆,百八十遍之后,言泽醒了。
醒来的言泽很警惕,环视四周之后目光就落在了床边小桌上,上面放着他的手机、学生证、身份证……
他并没有直视原主,或许是出于熟人相见又境况迥异的尴尬。
原主不等言泽问起就主动自首:“阿泽哥哥,是我。”
“你当时正在昏迷,我办急诊的时候不知道你的信息怎么填,所以翻了你的包……医药费我给付了,然后……我还给你存了学费和生活费……以后你要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再打电话找我我会全权负责的……”
言泽听笑了,眼底凉凉的:“你在用钱同情我吗?”
原主也想过言泽不会接受,可是她嘴笨得很,不知道怎么去说服对方。听到这话低头想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自己多管闲事的合理理由,结结巴巴地实话实说:“不、不是同情的,你可能会因为我变成残疾,这些赔偿是远远不够的……我真的很害怕!”
她傻愣愣的神情落在言泽眼里,更坐实了心虚的定义,他冷漠拒绝:“现在我没事,你可以把钱收回去了。”
“不行!”原主着急忙慌地急喊出声。
“……”言泽无奈。多年没见,他的小青梅也变强势了么,强迫他欠下人情的势。
原主努力想使自己的语气和缓一点,可是又生怕言泽说不通拒绝,语无伦次:“就当是我借给你的不可以吗?我不希望你在米国每天打很多工荒废学业。如果你现在还不讨厌我,可不可以接受我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