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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回到家门口,我拿出钥匙开锁,忍不住回头,看着对面的深棕色木门出神。
    一层楼只有两套房,靳士柳不可能来我家,也就是说,他刚从对面出来,而对面住的,是两个二十来岁的女孩。
    果真是个衣冠禽兽。
    我正在乱想,醉得七荤八素的凌卓猛拍我的肩膀,大吼:“你磨蹭什么呀!快开门!我要做爱!”
    我回神,摸摸凌卓的头:“做做做,马上做。大傻子,整幢楼的人都知道你要做爱了。”
    “不怕!嘿嘿……”
    打开家门的瞬间,凌卓猛地将我压在储物柜上,嘴唇立即赌上来。我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得怔愣,手上一松,烂熟的西瓜在“砰”地裂开,甜腻的气息在狭窄的房子里扩散,卷入毛孔。
    刚刚在车上理智就被欲火烧掉大半,此刻全化为灰烬,只余下欲望摇旗鼓喊。我亲吻着凌卓将他往楼上带,然而在楼梯一半的位置就双双倒地,先后发出“咚咚”的巨响。
    索性在原地开干。
    我胡乱扒下他的牛仔裤和底裤,掰开白花花的臀瓣抚上隐秘的肉洞,手指顶了几下,干涩不已,没有润滑根本进不去。
    而润滑液在茶几上,等不及了。
    可能是硬得难受,凌卓已经摸着他的阳具撸了起来,我只得让他把腿夹紧,解开裤链,掏出鸡巴,挤进他的腿缝里摩擦。
    凌卓半醉半醒,软软地趴在楼梯上任我干,也不像往常压制呻吟,每每我的阴茎擦过他的阴囊,他便哼叫出声,带着囔囔的鼻音,性感得像是真的被干了一样。
    ……
    因为醉酒,我哥很快就把自己撸射了,白色精液挂在红棕色的楼梯上,正缓慢地滑落。
    我将他扯下两个台阶,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射的东西,“哥,你把地板弄脏了,不乖哦。”
    “嗯?”
    “要不要舔干净?”
    “不要舔地板。”他往前爬两阶脱离我的阴茎,然后转身看着我,舔了舔嘴唇,“想咬你。”
    嘶……这半罐啤酒的威力可真大。
    我站在楼梯上分开腿,凌卓屁股坐在同我一层的阶梯上,抱着我的大腿,微微仰头便把卵囊含进嘴里,而没人伺候的茎柱就颤颤巍巍地搭在他脸上,将俊俏脸蛋分为两半。深色根部贴着他挺翘的鼻尖,粉色的龟头戳进他的头发里,隐隐瘙痒。
    凌卓眼神迷离,嘴唇嫣红,双颊冒着酒气的粉色,正以完全的臣服之态痴迷地舔食阴茎,难得的艳色尽显。
    他将睾丸吐出,伸出红舌从卵囊沟一路往上舔,划过之处留下温热湿意,到达顶端时,软舌用力堵住马眼,反复勾舔……玩够,才将龟头含入口中吮吸。没多久,他又张大嘴巴,五官拧作一块儿,将整根吞进嘴里。
    粘腻的唾液不断分泌,渐渐从嘴角溢出,滴在光洁的腿上。
    ……
    又含了一会儿,他吐出一半,发出含糊的声音。
    我没听清,捏着他的下巴,又抽出一点,“说什么?”
    “干进来。”
    沙哑的气声吐出这三个字,将理智击打至粉身碎骨,我激动地按着他的头顶,慢慢把阴茎往里送,在喉部轻轻抽插,敏感的龟头不时划入咽喉,被粘膜紧紧包裹,挤压……
    口腔虽然不如后庭可以将阴茎全全伺候到,但只是看着凌卓的脸淫靡扭曲,就足够让人快感横生,头晕眼花……
    凌卓又摸到我的屁股,试图将濡湿的指头塞进去,不及反应,一根手指已经进入,艰涩地深入至敏感的腺体,不断按揉挤压。前面挺胯肏着我哥的喉咙,后面又被他指奸,快感洪水般席卷,马眼酸麻,精液瞬间挤开精口,全冲进我哥嘴里。
    凌卓与我十指交扣,仰头看我,额角汗津津,眼睛水汪汪,张嘴向我炫耀——暗红的口腔中,唾液和精液交融,白液浸没红舌。
    在我的注视下,他合唇,腮部鼓起,接着喉结长长地滚动。再张嘴,除了牙间还沾着一些白丝,其余精液全部被咽下。
    他不是第一次吃我的东西,但如此香艳却绝无仅有。我坐在他腿上,抚摸他白嫩的脸颊,逗他:“哥,你知道你刚刚吃了什么吗?”
    他的眼神迷离而天真,傻笑道:“果糖和蛋白质,咸咸的,嘿……”
    “是吗?可是你吃掉了自己的侄子哦。”
    “才没有,受精卵才能发育成人。”
    这会儿倒是蛮清醒的。
    我摸摸他的头,“走吧,去洗澡。”
    ……
    当然不可能顺利地洗澡,去浴室的半路,我们就推搡着把沙发糟蹋了一遍。
    到底只是半瓶啤酒,被干了两轮,凌卓早已清醒,洗澡时充分发挥色魔本质,不停捏我的屁股,问我今晚肏得爽不爽。
    “嘿嘿,我打算在家里囤几箱啤酒,以后做之前让你喝,太带劲儿了。”
    “好啊。”他伸手在我的臀缝里搔刮,“下次还可以把啤酒灌进你的屁股里,应该会更爽。”
    我果断拉开他的手,认输:“……哥,你赢了。”
    唉……面前这个小帅哥明明长得人畜无害、一脸正气,为什么身体里会住着一车淫荡星人和色魔啊?
    在浴室里打闹一阵,收拾完,我跑到门口捡起地上被摔裂的西瓜,掰开两半,洗干净抱到小茶几上,凌卓跟着坐下,十分默契地拿来两只铁勺。
    我口渴,接过勺子便迫不及待地开吃,然而,勺子插入果肉的瞬间,西瓜汁喷溅,比凌卓的精液还猛,滋进我眼睛里。
    闭眼等待泌出的眼泪冲净果汁地时间里,我哥不客气地嘲了句傻逼。
    我睁眼想算帐,一大块深红的西瓜蓦地出现——我哥举着勺子,将一块流汁的瓜瓤送到我嘴边,而他那半西瓜中间已空去一块。
    我张大嘴巴,把面前的“瓜芯”吃下,然后眯眼笑得一脸阳光灿烂。
    我哥捏着我的脸,“小禹,我明天一早就要回学校。”
    我一时愣住:“啊?”
    “后天有个亲子公益活动,我要回去布置场地。”
    “奥。好。”
    说好剩下一天假期在家陪我,结果又有活动,下次见面又不知要多少天了。
    我埋头,大勺大勺地往嘴里塞果肉,不想说话,许是这几日想太多,眼泪突然不受控制地往下滑,落到西瓜上,又回到我的嘴里。
    我手臂一抹,妈的好丑好垃圾。
    凌卓抬起我的下巴,给我抹眼泪,“唉,早知道等你吃完再说了。怎么这么容易哭?嗯?”
    我摇头,心道谁他妈知道被你惯久了,会连眼泪都憋不住了。
    他擦掉我的眼泪,轻声道:“小禹,你最近老是这样……我知道你依赖我,但我不是你的看守,你也不是我的,对吗?”
    我还是摇头。
    凌卓跟我有分歧,他不希望我当他的看守,我却希望他能守着我。
    我依赖他,就像婴儿必须要同母亲的乳房和肌肤接触。上大学后他总是不在,好几次从他离开的噩梦里惊醒,咬到嘴唇流血却不敢打一个电话给他。我怕他厌恶,怕他离开,嫉妒那些分走凌卓精力的事物,甚至妄想把他关起来。
    可他不依赖我,所以也不懂。
    他走过来坐在我身边,将我拢紧,“好啦,不哭。”
    “哥,我……”不想你总是出去,不想你有除了我以外的生活,不想其他人接触你。
    然而,想说的话在嘴边打转,最终咽回肚子里,比咽糠还难受。
    半年前,他教我活着很好,那时起,我的世界观就退化到极致:火是烫的,石头是硬的,凌卓是我的。可如今猛然发觉凌卓不止是我的,而且如果他全属于我,我会快乐,他却不会。我不该禁锢他,他就该飞,就该有一片森林一片海洋而不止是一个弟弟。
    凌卓亲我的嘴角,摸我的头,“宝,你太依赖我了,完全没有自己的生活,我不希望你这样。你应该接触外界,而不是躲在我们的关系里,也不是把我一起锁死。乖宝听话好不好?”
    我低头挣开他的手,在这件事上,我们说不通。
    凌卓直接托着我的屁股将我抱起,上楼回到床上,一条腿压住我,牢牢地将我困进怀里。
    “既然你不愿意沟通,那我保证以后有时间都回家陪你,去你们学校找你也行,这样可以吗?凌禹,别乱想,你对我来说永远是最重要的。”
    我听着他略显勉强的承诺,沉默地埋在他怀里。我不想让凌卓因为我不高兴,可又控制不住发狂般的占有欲,只得用这样傻逼又反常的哭泣逼迫他。
    他叹气,下巴放在我的头顶上,伸手关灯,轻声道:“很晚了,睡吧。”
    我枕在他手臂上,一直睡不着。我哥抵着我的脑袋,呼吸均匀,可频率与熟睡时的完全不同。
    “哥,对不起。”
    他说不要对不起,要解决问题。
    可我想不到办法解决,他恐怕也是,许久之后只说了一句慢慢来吧。
    气氛再次陷入沉默。
    阒寂中,我悄悄亲吻他的胸口,把吻幻想成螺丝钉牢牢地旋入他的心脏,要是取出就会红浆飞溅、血肉模糊,让这场旖旎的梦不至尽头。
    第33章
    回校后,上美学和鉴赏课时,靳士柳依旧是文质彬彬,讲课幽默风趣,若非亲眼所见,根本无法通过那张温和优雅的脸联想到他靡乱的私生活。
    只是几乎每一节课,他都会刻意地叫我起来回答问题。连点名表都不看,直接喊出我的名字,让我表述对某些作品看法。然而回答后,他并不会评价我的答案,只是笑笑便让我坐下。
    我猜他是在提醒甚至警告我,别把他和女学生约会事讲出去。
    但这完全是多此一举,先不论我没有实质证据,即便有,他有权有势而我不过一个学生,他要把我捻死不过动动手指的事,我还没有蠢到用鸡蛋碰石头。
    毕竟曾经尝试过,结果很烂。
    周五晚,因为我哥说要晚点才回家,于是我又留在画室练习,天暗仍未离开。
    好像,只有画画时,脑子里的凌卓才能消停一会儿。
    “吱吖——”寂静被打破,有人走进画室。我以为是同学,没管,继续沾着水粉颜料在纸上铺色。
    “凌禹。”
    我吓得一颤,猛地回头,发现靳士柳站在我身后。
    我暗骂他阴魂不散,转头继续画画,问他:“靳老师,有事吗?”
    “没什么。”他笑了,“刚刚在工作室准备今年的画展,想起上个星期遇到了一个有天赋的学生,就过来看看,没想到真在这儿。”
    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放心,你约女学生的事我没胆子往外说。”我背对着他,“你也不用老是盯着我了。”
    他爆发出爽朗的笑声,亲昵地拍着我的肩膀,“我独身,女孩又是自愿,这种事对我有何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