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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good morning。

      韩大夫走后,如澜看着受伤的属下,垂着眼睛,用镊子夹着棉花沾着药膏给他涂上。
    “我自己来吧。”
    墨一脸上出现红晕,羞恁道。
    “你自己能干就自己来。”
    如澜心说把你能的,手能反折道脊背上。
    “您别告诉爷。”
    “放心,我不告诉,自有人给他说,你以为小七是傻的。”
    “这事跟他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我都传话下去了,你今晚能来就是他话没有传到位。”
    如澜故意道,墨一激动地要坐起身子,被她按着趴了下去。
    “这会知道不能连累人了。”
    “我就是脑袋一热,也没多想。”
    “你可不是脑袋一热,专门挑着布防最虚弱的交班时辰进来,没少在外边蹲点吧。”
    不客气的拆穿他的话,墨一哑声了。
    “不是能耐的很么,怎么不说话了。”
    “主子,我知错了。”
    “你知道个鬼,我看你们几个里就墨五最稳重。”
    “他看书,熬药,一弄就几个时辰,心境早就练出来了。”
    “成,赶明都把你们扔到他的药庐里边。”
    正在药庐给上官亭煎药的墨五突然打了两声喷嚏,心想自己又被人惦记了。
    “别,你可别,我们一个不小心碰坏了他的宝贝药草,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我看你们皮的很,就该让他治治。”
    “您不带这样的吧,我也是好心救您。”
    “救我,是心里都憋屈了,自觉不可能比不上小镇子上的守卫,高下试出来了,结果满意吗。”
    如澜冷冷的泼着凉水,墨一伤口处上了一层膏药,又冰凉又痛痒难忍。
    “您别挤兑我了。”
    如澜扫了他一眼,就在他门口处立了跟凳子,坐在上边睡了。
    墨一这还能睡得着,醒了半宿,夜晚渐深时,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鲁莽了,小七说的话基本就是他的心声了,主子当着面进去还没出来,墨队首领不能忍下这口气,但他对里边的高手着实忌惮,不能折了其他人,遂将小七支走,自己闯了进来。
    “老祖宗,早。”
    翌日清楚,如澜晨练完,对着经过的人破天荒的打了个招呼,青年愣在了原地。
    如澜嗤笑一声,“您还有这种时候呢。”
    “因为没听过啊。”
    也是,这里的人不这么打招呼,如澜清清嗓子,又重新问候:“给老祖宗请安了,这下呢。”
    “还是刚才的好。”
    这是要自己再说一遍的意思,如澜犹豫着,直到那人转过了身,她才重新问候了一句:“goodmorning。”
    转过身的人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心情舒快了几分。
    难道这就是上位者的乐趣,如澜是搞不懂,什么都见识过的人还在意这个。
    “哈啊。”
    如澜在饭桌上打着哈欠,在座的人都看了过来。
    韩大夫默默道了声,该。
    张大夫听得蹙起了眉头,周老爷子咽着馒头,静静地望着这边。
    “昨晚没休息好。”
    她再一次打呵欠的时候,老祖宗看了过来,柔和的问着。
    如澜被噎了下,随即回道:“昨天找了只家猫,看顾他花了点时间。”
    “喔,什么颜色的。”
    “黑色雄性,长得有些木讷。”
    不解内情的张大夫与老祖宗纷纷纳闷,长得木讷的猫,老管家却是被呛住了一般,剧烈咳嗽起来。
    “怎么,你也见到了。”
    张大夫关切的问着这位平日对他们多加照顾的老者。
    “可不是么,我俩被吓了一跳呢。”
    如澜将话题接过,问着张大夫养生的话题。
    “张大夫,若想要延年益寿,可有什么法子。”
    “一是要自己重视,寻常百姓家有个小病,都会自己放任过去,时间久了,酿造成大病,就悔之晚矣。”
    “可是寻常的感冒发烧,没必要请大夫,是药三分毒,吃多了也会损伤人体的抵抗力。”
    “有些病的症状与伤风发热比较类似,还是要经过诊断再确定,会放心一些。”
    如澜看了眼偷偷像这边瞟的韩大夫,吭了一声,故意道:“按着您这么说,要个小病小痛就请大夫,那寻常百姓家的钱财哪有这个闲钱,他们所有的开销用在吃穿上就捉襟见肘了。”
    “你说的有道理,有些事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
    “集水成河,海纳百川,你们有心行义诊的大夫可以自发的联合起来,先从城镇再到乡村,这样不久大大避免了误诊概率。”
    “可是我们怎么联络。”
    “官府求医怎么求,你们就怎么做呗。”
    这事就是需要慢慢来,急不得。
    张大夫思考着这件事,说:“明日我就去请李夫子写个章程出来。”
    “是你们自己要写,李夫子没事,可以给你们做个文书,若是身体不便,可以去请他的弟子。”
    “我也有些病人,可以告诉他们。”
    “大夫最能看见的门口,医馆里贴张告示,做过路过有人宣传,自然加入的人就多了。”
    “可不是所有大夫都行义诊的。”
    韩青铁着头问了句。
    “很显然,这些人不是你们的合作伙伴,没有行善事的心思,也不要强求人家,只争取那些心底有意愿的同行者,就很了不起了。”
    “如澜说的是,医者讲的是无愧于心,我这就回去。”
    “唉,吃过了再走啊。”
    如澜将说风是雨的人喊住。
    “我以前也见人行过义诊,可都是些云游的散人,他们大多行迹难觅,见到便是缘分,你让好些人多了这层缘分。”
    “老祖宗,我不知道你之前经历的人生是什么样,我总觉得,人一定是要自己经历了才能去评价别人,一件事,也只有自己做过了,才晓得其中艰辛,收获成果的可贵。”
    “是啊,有些事,不去做永远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
    如澜用一种诧异的眼神望着他,看了良久后收回了目光。
    “我吃好了,各位慢用。”
    吃过饭,如澜给墨一带了些好消化的粥品回去,墨一自个挣扎着起来,端起碗将粥咕嘟嘟的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