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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可以暂时依靠的肩膀。”
裴熙闻言不假思索地抱住了萧宴,还安慰性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虽说君臣有别,不过萧宴既然是从小和裴熙一起长大的,兄弟之间相互安慰、相互拥抱的次数并不在少数。
只是成年之后,萧宴越发注重规矩礼仪,这才少了许多和裴熙肢体上的接触。
不过这毕竟不是萧宴头一次触碰到裴熙的身体。才抱住裴熙没多久,萧宴便感觉到好一阵不对劲。
裴熙的身体……似乎变得过于柔软了一些。他脖颈之间竟然还有若隐若无的香气,这在寻常男子身上可是十分之少见。
萧宴虽然没有过女人,但他感觉得到裴熙的身子似乎和一般的男子不大一样。就算是裴熙还是少年的时候,他的身体也没有这般香软,竟叫萧宴控制不住地感到一阵心悸。
裴熙见他神情似乎有些怔忪,还以为萧宴仍然沉浸在丧父的悲伤之中。她并未怀疑什么,仍旧温柔而耐心地轻抚着萧宴的后背,轻声细语地安慰着。
萧宴心中虽有很多疑惑,但他身子本就没有好全,方才哭得又太累,不知不觉中便趴在裴熙怀里睡着了。
察觉到萧宴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均匀起来之后,裴熙动作轻柔地将他放平在床榻上,又细心地替萧宴盖好被子。
睡梦中的萧宴十分安静,他面色白皙,鼻尖微红,看起来一副乖巧白净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
裴熙忽然间觉得,她这个女帝要是真能当得名正言顺,若是要纳男妃的话,萧宴或许会是她的首选。
不过她对萧宴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裴熙可以肯定自己对萧宴是很有好感的,可若说这种感情是男女之情,她对萧宴却又没有男女间的那种喜爱与冲动。
或许……是她身居高位太过孤单,所以才会如此珍视陪伴在她身边的人吧。
裴熙自嘲地摇了摇头,驱散掉脑中乱七八糟的念头。
人家萧宴小可怜才刚刚失去父亲,她在这里乱想些什么有的没的呢?
还是看顾好萧宴,早点让他和老侯爷的病好起来才是要紧。
……
慕水寒处理完五军营的军务,听说裴熙出了宫后,第一时间赶往了靖宁侯府。
他知道小影儿不是一个贪玩的人,她当皇帝这么久以来,这还是她头一次出宫,所以慕水寒心里倒是没有责怪的意思。
只是一想到裴熙头一次出宫就是为了萧宴,由此可见萧宴在裴熙心中的重要性,慕水寒心里难免有几分吃味,同时还情不自禁地猜疑起自己和萧宴在裴熙心中究竟谁轻谁重的问题来。
若是搁在裴熙失忆之前,慕水寒根本就不需要考虑这些。
那时候影儿和萧宴的关系虽还不错,但萧宴向来性子好,同谁都能处得来,他们也不过是普通朋友罢了。而那时候的慕水寒十分确信,自 * 己才是影儿心中最重要的人。
不为其他,就为当年他冒死将她从大火中救了出来。
从那以后,慕水寒便替代了死于火灾中的白氏,成为了她最为信任、最为倚赖之人。
回想起当年的那场大火,慕水寒便情不自禁地想起裴熙额头上的疤痕。
说来姜太后也真是心狠手辣,竟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此毒手。为了掩盖影儿当年在火灾中留下的伤痕,这点她外表上唯一与重光不一样的地方,姜太后竟然……竟然趁着影儿在宫变中受惊晕倒之时让人在她额头的旧伤上造成了新的伤口,以覆盖从前的疤痕。
虽说在面对慕水寒的质问时,姜太后压根就不承认裴熙额上的新伤是她造成的,可慕水寒知道一定是她。
因为除了姜太后之外,根本就没有旁人知道影儿的存在。就算有人知道了,也完全没有必要那样做。
姜氏这个毒妇……慕水寒越想越觉得,或许他应该提早收网,尽快铲除姜家在朝中的势力,让那个狠毒的女人离裴熙越远越好。
……
慕水寒虽然是一个善妒的性子,但他知道靖宁侯世子乃是为国效力、在战场上捐躯的,裴熙身为皇帝前去萧家慰问完全在情理之中。
所以他没有再乱吃飞醋。只是顾及到裴熙的安全问题,慕水寒还是急匆匆地追去了萧府,以防裴熙发生任何不测。
慕水寒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裴熙定然是要好生安慰萧宴一番的。可是他站在萧宴门外等了许久都不见裴熙出来,慕水寒便有些急了。
他正想敲门进去看看,就见伺候萧宴的小厮端了碗药来。慕水寒便没有敲门,想着等萧宴用完药再说。
不想那小厮将门打开之后,慕水寒看到的却是裴熙将萧宴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躺下的一幕。
慕水寒一下子便控制不住的心头火起,勃然大怒。
他的双腿就像是不听使唤了一样,大步流星地朝裴熙走了过去。
他并没有刻意地隐藏自己的声音,可此时裴熙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萧宴的身上,竟然完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