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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气得还开始说脏话了呢?
    侯择七哭笑不得,突然翻到很久以前在十美那里存过的一个动态表情,给他发了过去。
    7z:[这是脏话,小猫咪不可以说]
    杨月回复他:我不是小猫咪,我不配,我现在就是个小火龙。
    侯择七想想那个样子就觉得好笑,便逗他:哦,是吗?那回来让我摸摸你有多烫。
    本来没多烫的杨月,在收到这样一条字里行间都带着些汽车尾气的消息后,脸颊突然迅速升温,倏然圆瞪的眼珠子仿佛是篮筐边缘滚来滚去的篮球,就差咣当一声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什么意思?摸哪?
    这人怎么这样?好端端的聊个天,说话却跟耍流氓一样。
    杨月咬牙切齿的回复消息,打字到一半,突然想到了喝完参鸡汤的那个雨夜,他做了那样一个梦,梦里侯择七在背后抱着他、抚摸他,还对他做了那样不堪入目的事——
    “这么弄,你学会了么?”
    “放手,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
    “我是你哥哥啊。”
    轰!
    四肢百骸疯狂流窜的血液在身体里燥热到爆炸!顺着骨髓和枝杈般的血脉直冲大脑!
    杨月盯着手机屏幕发呆半晌,终于缓缓点开对方的备注,鼓起勇气敲下了那个让他一直不敢去面对的称呼……
    哥哥。
    过了良久,侯择七这边才收到了杨月敲敲打打半天才回复过来的消息。
    小祖宗:你敢?手给你打断[微笑]
    原来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狠话。
    隔着屏幕,侯择七甚至能想到杨月拉着一张娃娃脸奶凶奶凶的样子,他无奈的笑笑,手机却在这个时候跳出一通电话来。
    按下接听,侯承海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你现在在哪?到公司了么?”
    “还没,”侯择七扫了眼时间,还不到八点半:“你不是吧?还不到点儿呢,你就开始查岗了?”
    “早点去把公司的事安排一下,一会儿你二妈过去打完卡,你送她去趟妇幼医院。”
    “妇幼医院?”侯择七有些吃惊,怀疑自己听错了。
    但隔着电话,侯承海的声音里却隐隐透着喜悦:“对,你二妈怀孕了,我已经帮她约好医生做检查了,你去了直接联系小齐。”
    “真的假的啊,”侯择七笑起来:“可以啊爸,想不到你还挺厉害。”
    “少跟我贫嘴,赶紧老老实实把事儿给我办妥了,听见了没?”
    “知道了知道了。”
    一早就听到这样的好消息,侯择七挂了电话,悠闲的吹起了口哨。
    他提前二十分钟到公司安排好了上午的事情,等季婉瑜打完卡就开车载她去了妇幼医院。
    已经过了上班的早高峰,路上还不算拥堵,侯择七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突然想到什么,拿出手机点开了车载音乐。
    “二妈,我给你放点古典钢琴曲,我刚刚问了前台的李姐,她说多听胎教音乐对胎儿的发育好。”
    “你还真是细心,他还这么小,能听得懂什么呀,”季婉瑜被他逗笑了,但还是道了谢。
    “早点听早点让他赢在起跑线上么,”侯择七点开一首胎教钢琴曲,笑起来:“您家的艺术细胞这么强大,没准以后还能再培养个小艺术家来呢。对了,您怀孕这个事儿,小月知道了么?”
    绿灯亮起,车子开始顺着车流缓缓发动。
    “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呢,等他回来再说吧,”季婉瑜笑笑。
    侯择七点点头:“嗯,那到时候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但愿吧。”
    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季婉瑜突然想到自己大四期间忙着做毕业设计,疏于补充营养,导致杨月从小就体弱多病,心里突然涌上几丝苦涩。
    她想到了那两个魔鬼般的孩子背地里对他的儿子进行三番五次的打骂和羞辱,甚至眼睁睁地看着他掉进河里险些丧命都没有出手相救,心里就难过的喘不上气来。
    如果自己当时没有被杨闻康蒙骗,如果她可以早点勇敢的离开那个家,杨月的童年可能还会像普通的孩子一样过得幸福快乐一些。
    都怪她。
    都是她的天真和软弱害苦了这个孩子。
    季婉瑜想到这,鼻腔突然涌上一股酸涩,她飞快的转头望向窗外,吸吸鼻子,在狭小的车厢里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前面的路口又是一个红灯,侯择七踩下刹车,路边随机抽查驾照的交警见到他的车标,连敲击车窗的动作都变得礼貌起来。
    “你好,查下驾照,”见他降下车窗的那一刻,交警小哥对他恭敬一笑。
    “稍等,”侯择七说完转头:“二妈,驾照在副驾驶的遮光板里夹着。”
    季婉瑜幡然回神,回过头时,侯择七的手臂已经伸长了探过来:“我来吧。”
    “哦,好,”她点点头,稍稍将身体向座椅靠背上仰了仰。
    探身过来的动作牵动了侯择七的衣襟,脖子上的球形吊坠从V领的黑色线衫里滑落出来,莹润的白玉被雕刻成了盘扣的样式,坠在红色的挂绳上,格外显眼。
    季婉瑜只是瞄了一眼,身体就宛如被惊雷狠狠地击中一般,瞳孔瞬间震颤!
    那一刻,周遭的一切声响都如风过沙场一般,卷着飞扬的尘土呼啸着远去、消散、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