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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口被狠推一把,侯择七看着人消失在门外的背影,不仅没恼,还长长松下一口。
    还好,还算恢复了不少。
    昨天深夜,他蜷缩在被子里绷紧全身的肌肉浑身颤抖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原本白净的脸在那一瞬间血色尽失,煞白憔悴到惊人,细密的冷汗浸湿了他乌黑的鬓角,惨白的嘴唇还在一张一合的不断胡言乱语着什么。
    微弱的挣扎在越来越痛苦的神情中愈发失控,接着他突然扯紧被角疯狂扭动,呼吸急促的胸口猛地向上顶起,发出尖锐的倒气声!
    见到他那副样子,侯择七来不及多想就把他死死揽进怀里,贴在他耳畔落下点点安抚性的亲吻。
    长夜漫漫,他满脑子都是杨星所说的话。
    9岁,严冬,麓园公园。
    字字句句都像是锋利的刻刀一笔一划的将它们篆刻在心上,血肉横飞,刻骨铭心。
    原来缘分竟是这样奇妙的一种东西,它可以穿过岁月的长河奋不顾身向你奔来,也可以让那些暗生的情愫疯狂滋生到无药可救。
    作者有话说:
    表白之前还有一段爆发,别急别急,就快来了!
    第56章 亲生父亲
    高档的银灰色首饰盒里,一颗盘扣形状的白玉吊坠静静躺在高档的黑色植绒布上,在澄亮的灯光下闪着莹润剔透的光泽。
    在没有摔成这个样子之前,它有一个极其独特的名字——盘结平安扣。
    可没有摔碎之前,它究竟是什么样子呢?
    办公室里,侯择七静静盯着躺在首饰盒里的这条吊坠发呆,试图根据多年前信里的描述,在脑海里拼凑它原本的样子。
    高大的黑影呼的一下笼罩住头顶的光源,接着温润沉毅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不是一直戴着呢么?怎么突然摘下来了?”
    侯择七从宽大的办公椅里转过半圈,童瑞长腿轻轻倚靠在他办公桌前,随手从他办公桌上拿起打火机甩开,借着一簇微弱的火苗点燃指尖的烟。
    侯择七不悦:“你什么素质?进我办公室不敲门也就算了,还随便拿我东西?”
    童瑞吐出一口绵长的白雾,转头道:“我敲了,也说了,你不理我,怪我了?”
    侯择七承认刚刚确实走了神,只能认栽。
    童瑞看着他压得很低的浓眉,继续追问:“所以你到底盯着这个坠子走什么神儿呢?”
    想想几天前的那通电话,侯择七仰头靠进椅背里,目光放远,叹了口气:“我的人生发生了一件很牛逼的事儿,让我有点难以相信。”
    “你别告诉我你找到那个小孩儿了,”童瑞大胆的猜测。
    侯择七却平静道:“不止。”
    童瑞:“你找到人了却发现他植物人躺了十年?”
    侯择七:“放你妈的屁。”
    童瑞继续猜:“那就是他失忆了不记得你了?”
    侯择七终于忍不住瞪他一眼:“你他妈就不会想点好的?”
    童瑞轻轻耸肩:“这已经是我能猜到最牛逼的剧情了。”
    确实,惦记了11年的人居然阴差阳错的自己送上门,还鬼使神差的和他成了一家人,再狗血的电视剧都演不出这么惊人的剧情。
    “他进了我家户口本,成了我弟弟。”
    童瑞手一抖,一截烧尽的烟灰骤不及防的掉在了桌面上。
    他瞠目结舌的转过头,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你没听错,当年把这条吊坠放在医院让我去取的人应该就是季婉瑜,而在麓园公园的假山上掉进水里的人,就是他儿子,”侯择七顿了顿,轻笑一声:“我当时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可事实证明,这种巧合的确在我身上发生了。”
    能在信件里把一样不常见的首饰的意义写得那么详细透彻,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样东西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另一种就是她自己就是赋予它意义的那个人。
    童瑞沉默了,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当然知道侯择七心里在想什么。
    静谧的空气里缭绕着烟草燃烧的气息,猩红的一点火星将半截烟身烧得摇摇欲坠,他才抬手将灰烬弹掉,长叹一口气说:“太扯淡了,我都不知道该恭喜你还是该同情你。”
    “是啊,我脑子现在也很乱,”侯择七目光放空,自言自语一般喃喃道:“但我也确实陷进去了。”
    “那就跟着心走吧,”童瑞继续就着一点火光吞云吐雾:“反正你这个人一向没什么道德。”
    “说的你好像就是正人君子一样,”侯择七想也没想就张口反击。
    童瑞并不否认,只是在烟雾中眯起眼睛看他一眼:“虽然你这个人挺讨厌的,但我还是希望最后等来的是你的好消息。”
    侯择七心不在焉的点点头:“谢谢。”
    “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下礼拜的高层会议我不来了,我有行程,”童瑞淡声说完,快速吸完了最后两口烟,将烟蒂按在烟灰缸里。
    见他拎起风衣外套向门外走,侯择七在人拉开门之前及时将他喊住:“等等,你当时拍照片的SD卡还在么?把那套照片再传给我一份。”
    “都在麓园那边的电脑里,我晚两天传给你,”童瑞说完拉开门:“走了。”
    侯择七把人送走,看了眼时间,也快到下课的点了,他简单收拾了下桌面,拎上外套出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