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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爷哪一会儿又受不住了就往里面闯。
只是没安静一会儿,前院忽然吵嚷起来,关妈妈瞪着眼往垂花门那里看,不知道外面这是出了什么事。要知道阖家上下哪个不知道奶奶在生孩子,这胆子是肥了,竟敢这时候闹起来。
没等关妈妈想完,垂花门那里忽然闯进来一个人影,立在门口将院子看了一回,便脚下不停目标明确地奔到了朱兆平的跟前,跪在地上就抱住了他的双腿,大声哭嚎道:“求四爷去看看言哥儿,言哥儿烧得厉害,怕是要不成了。”
朱兆平正诚心诚意地给菩萨许着愿,被人猛地抱住了腿,刺耳的哭嚎又唬了他一跳,睁开眼看去,这女子容貌陌生,他并不知道是谁。于是将女人推开,站起身喝道:“你是谁,怎闯进了我家里?”
来人正是锦娘,她见朱兆平竟是不认识自己,忙扬起脸道:“我是锦娘呀,四爷不记得了吗?”
映着廊下灯笼里的光,朱兆平勉强认出了这人,只是——
“你跑来我家做甚?”朱兆平气不打一处来,挥动着手道:“来人,把她撵出去!”又回头看向窗子,万分担心外头的吵嚷声再惊扰了里面的人。
锦娘见朱兆平竟是二话不说就要撵她,忙又扑上前抱住了朱兆平的双腿,哀哀泣道:“四爷啊,你不能这般无情无义呀,那言哥儿可是朱大哥的独苗,朱大哥可是为了你而死呀!你怎能忘恩负义,就对他们母子不管不问了呢?”
朱兆平被锦娘缠住了双腿差点摔倒在地,等着刚刚站稳脚跟,又听见了锦娘这番话,不由得心生出恼怒愤恨来。他怎的就忘恩负义了?他管米管面,给银子给人,还想要他如何?抛弃妻小,只管那母子俩吗?孩子病了,叫人去请了郎中就是,过来寻他做甚?他又不会看病!
门上“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隙,玉叶的头探了出来,目露凶光极是愤怒:“要闹去前院闹,奶奶还生着呢!”说着便将门重重关上。
锦娘一听便又哭了起来,生生悲戚,句句泣血:“你家奶奶生孩子便了不得了,言哥儿也病了呢,眼看着就不成了,你们奶奶怎好这般黑心烂肺,对个小孩子也这般的无情无义的,还出言不逊,你们——”话没说完,嘴巴便被严严实实堵了起来。
朱兆平觉得脑壳疼得厉害,一手捂住了锦娘的嘴,一手将她提起,拖着就往前院儿去。等着过了垂花门,命一旁站着的丫头将门关上,又将锦娘往大门口拖行了一会儿,才将她扔在地上,怒道:“来人,将这人给我赶出去,不许她再进门了。”
锦娘被重重砸在了地面上,摔得是眼冒金星,浑身酸疼,只是在听得朱兆平这话后,立时又翻身坐起,在朱兆平没抬起脚之前便又抱住了他的腿,仿佛狗皮膏药一般重新贴了上去,哭道:“四爷,言哥儿病了,病得很重,你怎好不去看看?娘子一个妇道人家,家里又没个男人顶门立户的,四爷不能撒手不管的。”
朱兆平这会子当真恨极,干脆抬脚将锦娘踢开,愤怒道:“你是眼瞎还是耳聋,没看见我家娘子在生孩子吗?”
锦娘从地上爬起来,哭道:“女人生孩子又不干男人的事,屋子里有接生婆,四爷还如何放心不下?倒是言哥儿烧得厉害,娘子哭得跟泪人儿一样,又哪里还有个章法。”
朱兆平无语地看了锦娘一眼,也不再理会她,大步往内宅走去。
锦娘还要去拦,却被看门的周平一把扯住了头发拖拽推搡出了大门,周平恶狠狠吐了一口浓痰在锦娘身上,骂道:“不知廉耻的东西,再敢喊叫,小心我敲碎你的门牙。”说着将大门重重关上。
锦娘气得发晕,还要大叫,被跟着一道去的荷香一把拦住,荷香说道:“周叔的性子可自来是说到办到的,你若是想要他敲碎你的门牙,你便继续叫喊吧!”说着也不管锦娘,自己径直往回走去。
“小蹄子!”锦娘咒骂着就追了上去,一把扯住荷香道:“老娘辛辛苦苦替娘子办事,你个死丫头片子不帮忙就算了,还敢冷言冷语说给我听。”
荷香没出声,将锦娘的手重重打掉,回转头继续往前走。娘子的打算她也是窥探了一二,也正是因着如此,她才深知这趟浑水淌不得。
锦娘还是不依不饶,只是她不敢再回去大门口吵闹,那个汉子说话的时候眼冒凶光,她是真害怕那男人拿了锤子敲碎了她的门牙,于是她便缠上了荷香,不住口地咒骂,人前柔弱无助的模样却是半点也看不到了。
荷香被骂得狠了,干脆停下脚步瞪着他道:“你以为言哥儿真的病得那么厉害吗?你亲眼瞧见了?”
锦娘一怔,她还真是没亲眼瞧见,只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