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
    崔近月没有吐槽自己为什么要演金瓶梅里的潘金莲，而是认真道，“无论如何，我都要试试，若他真的这么固执，我会想别的方法。”
    7438欲言又止，想问她难不成是想给孙序来个催眠，可想了想，它还是没有问出口。
    孙序这些年很低产，五年来才拍了两部电影，不过成绩都不错，下一部电影还没影子，就已经是许多人眼里的香饽饽。
    他已年过花甲，不再像年轻时喜欢到处跑，平日里就待在自家四合院里修身养性，很少有人能见到他。
    崔近月想了想，还是决定带礼物上门拜访，孙序和原身有几分师徒情面，还特意将家中地址给过原身，应该不至于一去就把她赶出来。
    这么长时间以来，其实无论是原身还是崔近月，都没有主动联系过孙序，毕竟也没什么大事，不必惊动他老人家。
    不过幸好，崔近月说前去拜访，孙导并没说不让来，只是态度不咸不淡的，叫人拿不准他怎么想。
    崔近月却是没什么忐忑的，直接就去了，摆了晚辈的姿态，礼物也是价值不菲的营养品。
    到了这处静谧的四合院，是孙夫人给崔近月开的门。
    孙夫人和孙导是圈内难得的四十多年原配夫妻，她是大户人家出身，便是到老了，穿衣打扮也有种淡雅气质，头发梳得齐整，手上戴着翡翠玉镯，看着就是个极为优雅的老太太。
    崔近月一见孙夫人，就道，“师母好，我是穆清橙，初次来拜会您和老师，希望没有冒犯到您。”
    孙夫人一愣，见她会说话又落落大方，眼神周正，长得也好，心里便添了三分喜爱。
    她笑了笑，“你不用这么客气，快进来吧。”
    崔近月依言进了门，又在旁等待着孙夫人插好门栓，才在她的带领下往里走，并不乱瞄这院子里的事物。
    路上，孙夫人说起尤静一角，赞她演得好，又说了孙导当初选角的几件趣事，崔近月话不多，却有来有往，使得两人之间的生疏消弭不少。
    待到孙导看到两人进来，还有些惊讶，他家夫人似乎还挺喜欢这个小丫头。
    再一看崔近月，就更是惊讶了，半年多不见，她之前身上那种肉眼可见的浮躁骄矜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八风不动，里润外稳的感觉。
    可隐隐的，又有种藏匿无声的锋芒。
    孙导挑眉，难怪夫人会如此，她第一次见这丫头，自然只看到了她如今的模样，就跟照着孙夫人喜好长的一样。
    孙夫人就喜欢不骄不躁，言之有物的年轻人。
    而孙导也有些好奇，崔近月身上是发生了什么，才好似换了个人。
    崔近月见到孙导，也大大方方打招呼，“老师，好久不见。”
    孙夫人接过崔近月手里的礼物，又去给她拿茶水零食，把这处地方留给了两人。
    夫人走后，孙导就问，“说吧，你这是怎么回事？”
    崔近月顿了顿，不太明白孙导指的是什么。
    孙导又语气罕见柔和道，“你变化这么大，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你既然来了，就跟我说说，我这把老骨头，也还是能护着你的。”
    崔近月这才忆起，孙导这人其实特别护短，他一手把原身带进圈子，又一点点给她讲戏指导，拍完了《静水年华》，原身叫他老师，他也默默应了，她若遇上什么问题，他都愿意管上一管。
    即使原身野心太大，一心走捷径，孙导也没指责她什么，如果不是她出了那么大的丑闻，简直丧良心，孙导也不会完全不管她。
    比如现在，孙导就以为崔近月和原身的不同，是因为她遇上了什么事。
    崔近月心中感叹，不愧是国宝级的大导，心思真是敏感细腻到可怕，竟这么轻易就发现了她的不同。
    她却是不知，孙导看出的，是她身上的那股气，人什么都可以伪装，唯有那种自内而外的气无法伪装。
    躁就是躁，静就是静，使得人说话举止都完全不同，除非遭遇巨变，才会变成另一种样子。
    崔近月抿了抿唇，并不想欺骗孙导，索性道，“老师，我没有受什么委屈，只是想明白了一件事，我今天过来拜访您，也正是因为这件事。”
    孙导挑眉，倒真有些好奇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