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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节

      他无语,谌冰还无语。
    “那先挂电话了。”萧致收拾完书桌拿手机上床,文伟坐上铺翘着腿,远远看他一眼。
    文伟笑得殷勤:“萧哥,睡了?床上凉不凉啊?”
    刚想摁掉电话,萧致突然改了主意,若无其事道:“宝贝,今晚连麦睡,成吗。”
    文伟;“……”
    谌冰:“……”
    正好监督他有没有好好睡觉。谌冰觉得自己没理由拒绝。
    他思索的间隙,听到文伟的哀嚎:“冰崽,你变坏了!”
    还冰崽。
    恶心心。
    萧致似笑非笑,瞥了文伟一眼:“这叫夫妻一条心,你特么懂不懂?”
    总之他今晚很快乐。
    时间就在追逐打闹中慢慢流走。高三寒假补课,补课期间没有晚自习同样没有假期,大部分时间都是回来了跟谌冰视频,然后一起写试卷。
    冬天很冷,但大部分跟谌冰待在一起,心里都很热,热得快要融化。
    年三十前一天才放假,听到消息时班上鬼哭狼嚎。
    “打工十年归来的妈妈问我为什么不回家!”
    “快要赶不上最后一班吃年夜饭的车!”
    “呜呜呜学习太苦了,高三太痛了!!!”
    “……”
    陆为民站在讲台乐乐呵呵:“同学们不要着急,我这里还有几点注意事项要讲,第一啊就是放假回家的路上注意安全,第二啊就是大家逢年过节出门记得戴口罩,注意疫情防护,少串门,第三啊就是放假时学习不能——”
    “哗啦”一声响。
    萧致忍着听了前两点,指节搭着镜架摘下眼镜,直接踢开凳子从后门往外走。
    他一走,全班开始骚动,陆为民“哎!”了两声追出去看萧致,等他重新回到教室,同学们背着书包都跑完了。
    陆为民:“……”
    陆为民坚持对几个没跑的女同学说:“学习不能落下。好,放学。”
    门外寒风凛冽,飘着细细的雪絮,天边颜色阴沉浓黄。
    校门口全是往外涌的学生,拉着行李箱、背着书包,人来人往。
    萧致腿长,步履迈得特别大,边跟谌冰打电话:“放假了。”
    背后管坤喊他:“萧哥!”
    萧致转过身去:“有事?”
    “今下午不他妈聚餐吗?”
    “……”差点忘了。
    旁边公交车摇摇晃晃驶来,萧致后退着走,抬手漫不经心挥了挥:“改天聚。”
    管坤怒吼:“你妈的!为什么!”
    傅航慢两步才赶过来,看着萧致杂入人流匆匆的背影:“萧哥走这么急,又去医院?”
    “嗯。”管坤闷闷的,话里几分绝望,“中了爱情的毒,特么的魂儿都被勾走了。”
    傅航搂着他肩膀,说:“嗐,没事儿。好兄弟,我们去吃饭。”
    车里有些拥挤,门一打开,冷风簌簌地吹进来。
    萧致理了下围巾,对手机直说话:“放假了放假了放假了放假了。”
    谌冰:“嗯。”
    “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他唇缝溢出几缕白雾,“在公交车里。”
    谌冰:“好。”
    “还有十三个站到地铁口。”
    谌冰:“哎。”
    “想不想我想不想我想不想我?”
    谌冰:“想。”
    萧致用力亲了一口:“么么么,爱你爱你爱你。”
    谌冰:“嗤——”
    笑死了。
    萧致穿着黑色的羽绒服,背靠扶手的铁制长杆,仰头吐了口气:“爱惨了爱惨了爱惨了。等我,马上就来见你。”
    谌冰声音低低的:“嗯。”
    “你自己也收拾收拾,要见我了,穿漂亮点儿。”
    “……”谌冰唇角笑意加深,“知道。”
    “要不要什么东西,我顺路给你捎过来。”
    谌冰想了一下:“你带着自己就行。”
    窗外的大楼顶上挂着雪,地面也全是乌漆墨黑的冰棱,大冬天周围全是穿羽绒服的。萧致侧头,往窗外瞟了一眼:“感觉车开得好慢。”
    “怎么慢了?”
    是他的心走得太快了。
    到地铁站信号不好,中途挂了几分钟,再连接谌冰已经穿好了衣服。他现在伤口好得七七八八,但当时内脏受挫,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调理,甚至落下了点儿病根。
    谌冰站在窗边:“你到哪儿了?”
    萧致:“在入口。”
    谌冰心里悬着,没忍住说:“你快点儿。”
    萧致:“我他妈快摔倒了。”
    谌冰不痛不痒来了句:“那你注意安全。”
    萧致问:“你爸妈在不在?”
    “不在。过年,他们到医院附近订年夜饭,家里也没收拾好。”
    萧致放心了:“行。”
    门刚打开,萧致浑身都是寒气,头发丝里夹着落雪,羽绒服的领子被雪濡得微微潮湿。他还没来得及脱外套,单手搂过谌冰的腰身,偏头,强势又粗暴地吻了上来。
    气息炙热,伴着疾步后的轻喘。
    谌冰让他亲了亲,侧身,说:“你先脱外套,不然感冒。”
    “不急。”
    萧致注意力没在上面,谌冰只好替他解,细长的手指拽着拉链下滑,推开他的外套。
    萧致往前走了一步,将脱下的外套丢到病床,他贴着身体的毛衣渡送来热气,阴影随着倾身垂落。侧着头,鼻梁高挺,脸部的线条利落又冷峻。
    “……”
    谌冰后退了两步。
    唇舌濡湿,被轻轻抵弄,声音轻微。
    松开时,萧致手指轻轻捏着谌冰的下颌,拂过他眼尾,在脸侧亲了亲。
    随即抱住他,平复着情绪:“老子真的爱惨了。”
    “……”
    谌冰低头呼吸,耳侧抵在他肩头,轻轻蹭了蹭头发。
    这阵刚过去,萧致拉着谌冰的手交握,随即要掀他的毛衣下摆。刚勾开露出腰腹那道伤疤,谌冰随即抓住他手,问:“萧致。”
    “嗯。”萧致手往他裤腰下摸。
    “……”谌冰推他,“差不多得了。”
    萧致的手总算停下了,凑近亲他的脸:“行行行。”
    随即到病床边,往上面一躺。
    有淡淡的消毒水味,还有谌冰身上洗发露的香味。萧致尾调拉长,声音有些疲倦:“放假好,我挺长时间没睡个好觉了。”
    谌冰走近,坐下:“现在困不困?”
    萧致:“有点儿。”
    “那你睡。”
    谌冰去旁边的椅子坐下:“我不打扰你。”
    萧致没客气,拉着被子往上拽了拽,半侧着头,大长腿晃悠悠地半垂在床尾,就这么闭上了眼睛。
    谌冰走近,给他拉了下被子。
    现在六点。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睡醒。
    谌冰也没急着订餐,戴着耳机听网课,高校专家分析今年的出题规律,边拿了支笔做笔记。
    等听完,笔记做了整整两页,抬头萧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懒洋洋撑着身玩手机刷视频,跟群里的人聊天。
    谌冰说:“你起了?”
    “嗯。”
    “饿不饿?出去吃点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