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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注视着海雕的动作。它已经收起了翅膀,正低头打理着胸前的羽毛。忽然之间,似乎是捕捉到了海里的动静,它机敏地回过头,隔着雪幕望向海面的某处。破冰船缓缓前行,海雕的视线却始终锁定在海面。很快,它猛地一挥翅,重新飞入空中。盘旋两圈后,海雕俯冲而下,在海面轻轻一掠,抓起了什么,然后向南方翱翔而去。
    楚恪目送它穿过雪幕,彻底融入雪景中。这一幕让他觉得不太真实。楚恪转头看向威尔。他们在沉默中对视了片刻,不知为何,忽然一起笑了出来。
    “我还以为是骗人的。”楚恪感慨道,“灭绝的海鸟回到港口……这难道不是地面政府编来骗海参崴居民回地面的童话吗?”
    “或许您可以更乐观一些。”威尔笑道。
    “像你这样?”楚恪反问道。他想了想,一摇头:“我原先以为你只是乐观,现在看来倒未必。你的运气的确不错。”
    “我一直如此确信。”威尔注视着楚恪,回答道。
    THE END
    第34章 后记
    写完阿尔伯特,觉得做了那么多设定就写10万字也太浪费了,决定再写一点。这次写的是地球上刚出洞的穴居人的故事。春天来了,鼹鼠们纷纷探出了头(x
    之前阿尔伯特有读者觉得都已经开始改造火星了还去不了比邻星系很离谱,但实际上这是两段完全不同的科技树。比邻星离太阳4.2光年,换算成天文单位(约等于日地距离)是六万多。太阳离土星也就十天文单位,之间差了六千倍。类比一下,地球半径六千公里,一个原始部落有效领地方圆几公里,外出开荒固然困难,跟环游地球一比是不是就容易了一千年?
    换一个例子,人类登月至今五十多年,尚未登上火星,而地火最短航线和地月最短航线的距离比是两百倍。要说人类完全没有去火星的技术倒不是,是优先级太低。阿尔伯特的描写也是如此。势阱本身不是问题,问题在于没有“去远方”的驱动力。阿尔伯特的设定并不离谱,相反我觉得动不动就warp去另一个星系比较离谱(。
    当然warp也只是设定的一种,我对这个设定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不喜欢也不反感。但我很反感把warp当成科幻默认设定天经地义的论调……(以下省略三万字贴吧吵架级别纸上谈兵论战。
    好,回归正题!
    这次写了我很喜欢的赛博格题材。我对生物和脑神经科学一窍不通,只有读新闻的水平,但是我就敢写赛博格!写得丝滑流畅,写得心满意足!果然写自己不懂的题材才会快乐。我很讨厌遇事不决量子力学,但遇事不决虚拟世界就完全没问题了!反正我不懂我不出戏(。
    之前跟朋友聊赛博格和赛博朋克。我其实也喜欢赛博朋克,但这篇文里只有赛博格,没有朋克。可能是因为我本人不朋克。那不朋克的赛博格要怎么称呼呢?难道要叫赛博格建制派吗?感觉建制派不会收我哈哈哈哈哈。
    一个有意思的地方是这次写到了历法(不用往回翻,文里确实没写明),然后发现了自己的一个知识盲区:元年是1年,不是0年!绝大部分历法是没有0年的!震惊!感觉已经习惯从0开始数数了……
    还有啥我想想。那本书是《Das Sterntalerexperiment:Mein Leben ohne Geld》,意外的是我在“Sterntaler”的中文翻译上卡住了。《Die Sterntaler》是一篇童话,大概内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小女孩得到了星星的财富。英文名叫《The Star Taler》,“Taler”指的是一种钱币,中译是“泰勒”,但我不能就翻译成《来自星星的泰勒》吧……纠结一番后,我在格林童话中译本里找到了标准答案:《星银元》。这翻法虽然有点儿双手一摊与我何干的感觉,但也确实有道理:Star Taler这个意象的美感来自于文化构建,意译反而不如直译。当然,最重要的是,《星银元实验》听起来还挺厉害的……
    听起来很厉害的还有海参崴。我写得很忐忑的,因为我没去过。友:你是去过月球还是去过土卫二了?我:可是读者也没去过月球或者土卫二,而他们有可能去过海参崴啊。友:……那你开头写个disclaimer,去过海参崴的请勿入内。我:???
    本文重写了不知道几遍哦……本来12月放出来的那版我觉得已经改到差不多了,结果一看留言,作者写的内容跟读者读的体验完全两回事,不行不行,回撤重写。陆陆续续做了好多改动,重写了50%以上……我甚至感觉我需要对文本做个版本管理了。这就是迭代式写作吗,累了累了。下一篇想写点不动脑子的东西。正好可以搞搞去年的点文。深黑残我来了!(?
    那么,有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