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00章 我要她的五年

      那群男人,毫无疑问是‘得之’的“忠实顾客”。
    他们就像是受到谁的命令,特地在那蹲点守着某个目标。
    很显然,目标是陆漪。
    陆漪当时是红极一时的贵太太,身材与容貌都是极致绝佳,每一次参加各种晚宴,都成为记者媒体拍照的焦点。
    只要被输送到公众面前,就不免汇聚猥琐的目光。
    这几个人自称是陆漪后援团的成员,其实都是对她觊觎许久的猥琐男。
    那一天,苏晚筝亲眼见到那群禽兽如狼似虎扑向妈妈身上的模样。
    她拼命抗争、尖叫,想去救妈妈,却被人掐着摁在地上,只能浑身发抖眼睁睁地看着。
    便是那一个个可怕又残忍的画面,在她心里留了下巨大的创伤。
    那几个男人完事后,陆漪直接昏了过去。
    他们按照得之的命令,直接放火烧了别墅,意图把苏晚筝和陆漪一起烧死。
    然而,苏晚筝从大火燃烧的别墅里幸存了下来,是江总及时赶到,把她救出来的。
    但陆漪没有那么幸运,活活被烧死在别墅里。
    sherry也目睹了那天的情景,那是她至今回想都惨烈到会做噩梦的场景。
    在大火熊熊燃烧的别墅里,陆漪浑身着火,死死拍打着窗户,尖叫着喊救命。【46章】
    而苏晚筝被江总抱在怀里,她哭着使出浑身力气想挣脱,跪下求江总去救一救她妈妈。
    自陆漪去世后,她患上了极为严重的抑郁症与创伤后应激障碍。
    每天不吃不喝,每晚无法入睡。
    江总抛下一切的事务,停了公司的业务来陪她。
    手把手进行治疗,可苏小姐就像一个失去灵魂的躯壳般,终日躺在那里,愈来愈消瘦。
    在她的体重瘦到80斤以下时,江总意识到这样下去,他真的会失去她了。
    便在这时,一个叫李文柏的医生找到了他。
    他是从中医院退休的药理医生,花了将近30年的时间在研究一项他从国外引进的手术。
    通过植入某种芯片,在电脑里,将海马区与大脑皮层里的记忆转化成数据块,从而实现清除或植除某段特定记忆。
    那枚芯片是他研制而成的,取名为“清缘”。
    李文柏一直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手术对象,苏家小女儿因母亲去世患上严重抑郁症的事,便进入了他的视线。
    他与江清霾见了面,提了“清缘”的可实现性,巧舌如簧地劝说他,这台手术就是为苏晚筝这样的人创造的。
    通过删除她对妈妈去世前的记忆,从而达到治愈抑郁症的效果。脑海里不再存有让她痛苦的心结,自然病也就好了。
    李文柏带苏晚筝进行一系列检查,开了无数次术前会议得出了结论——
    可以清除苏小姐那部分痛苦的记忆,唯一的问题是,她脑海里江清霾的那部分记忆也会完全摘除。
    意味着苏晚筝的抑郁症可以被治愈,但同时也会完全忘记与江清霾的所有。
    听到这个事实,江清霾连着抽了很多根烟,又凶又猛,坐在苏小姐的床前,从白昼守到黑夜,再到天明。
    第二天,他拖着沉重而疲倦的身躯,去李文柏的办公室签署了手术同意。
    这一切神奇得不像现实世界里会发生的事,苏小姐的记忆被摘除后,整个人都变了,脸上重新带上笑容,眼里重新覆上光芒,同时,望着江总的眼里也不再有爱意,满是陌生。
    sherry知道,做出这一决定的江总,定是爱极了她。
    只盼她岁岁平安,哪怕他们生生不见。
    失去记忆的同时,李文柏为苏晚筝植入一段她母亲是自然上吊死亡的记忆,但即便如此,得之也没有停止取苏小姐的性命。
    为了保护苏小姐,江总将她托付给了席江燃。
    席江燃承诺会保护她,年少时在那场宴会上对她一见钟情,心里其实一直还有她。
    他提出与苏晚筝结婚,婚期五年。
    亲手把心爱女人推到其他男人的床榻上,这又让江总陷入一个艰难的选择。
    但最后,又一次为了她妥协。
    借以找骨髓为由,席江燃与苏小姐相识相知不到一个月,便踏入了婚姻的殿堂。
    短暂的思绪被拉扯回来,sherry忍不住在心里感慨,真是时光飞逝如白驹过隙,如今竟都到第三年了。
    席江燃凝望着他的黑眸慢慢转凉,如数九寒天般,气息危险:“如果不给我一个中断的理由,我不会妥协。”
    他一字一顿地说:“我要她的五年,一天不能少。”
    剑拔弩张的气氛,无声硝烟蔓延,压迫着每个人的呼吸。
    “看来席总你到现在还没明白,从头到尾这件事的主权都不在你身上。”江清霾沉沉抿气,可见反复强调这句话已让他有几分不耐烦。
    席江燃不甚在意地一笑,“当初江总求我的时候似乎不是这么说的。”
    “我承认,当时没像你那样有家族扶持,我没能力保护她。但如今我有了,所以我把她要回来,一切理所应当。”
    席江燃眼底划过一丝不屑的轻笑:“我没听错吧,江总现在说要保护她?在凌睿周年宴会上,是谁放苏晟进场?又是谁默许他害人?”
    他向来说话直中红心,不留任何颜面,也叫人回不出一句话来。
    那确实是江清霾最后悔的事,所以事后他狠狠惩罚了那个酒店经理。
    江清霾深吸一口气,俊容重新布上浅笑:“是,对那天你舍身救她,我真的很感谢。”
    “不必感谢,我救我的太太天经地义。”
    他笑了笑,一句话把主权又拉了回来,宣誓苏晚筝此刻是他的人。
    “你的太太?她以后不会再是。”
    “三年与五年的分别,不过是多吃几顿饭,多睡几次觉的事——”
    江清霾缓慢转动着自己的尾戒,嘴角勾起弧度的同时,目光耿直地注视着他,“那并不能让她爱上你。”
    他狠起来也不甘示弱,谁没几个会痛的软处,他们彼此就是比谁戳得更准,更狠。
    席江燃惯然沉峻的脸颊一点点覆上阴鹜,他倾身上前,隔着张桌子却有滂沱气势压面而来。
    一只手攥住江清霾的领结,发狠扯到眼前:“江总这股自信可真是与生俱来啊,她爱不爱我岂是你说了算?莫不是你在家里装了监听器,亲耳听见她说她不爱我了?”
    sherry以为席江燃要动粗,第一意识要护住江总,却被时博拦下,冷冰冰地对视她。
    “君子动口不动手。”sherry毫不畏惧地对视着时博。
    扯着领带的男人笑容淬了冷意,慢悠悠转过头问:“你哪只眼睛看我像君子?”
    sherry被他那凛冽气场震得不敢动,也不敢出声。
    江清霾任他拽着自己,淡淡袅袅地反问:“那莫非席总认为,她爱你?爱一个从结婚就从没给过她安全感、总让她以泪洗面的男人?”
    见席江燃不说话,他知道自己赢了,慢慢微笑着挑衅:“还是你认为,即便将我与她在一起的那记忆植入她的脑海里,她也会坚定地选择你?”
    男人之间的竞争,往往只用一句话拉开序幕,无论金钱、权利或爱情。
    席江燃的怒火也被一瞬间勾了起来。
    他淡漠松开江清霾的领带,自上而下睥睨那团皱起的布料:“莫非江总想试试?”
    “正有此意。”江清霾面不改色,“我已经安排下周李琼墨动手术,把她该记得的东西还给她。”
    “到时,一切胜负都会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