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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胃出血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江怀缓慢地转过来,目光装满了失望,“我设想过很多遍,从未想过,你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个样子,有什么不好吗?”颜云梗着脖子,目视前方。
    他犹豫半天,回出一个答案,“没有。”
    正如她所说,无论她做出什么,旁人都是没有资格指手画脚的。
    他在她的心中已成了旁人,那么他说什么不说什么,也一点都不重要了。
    “我不知道你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我只想告诉你一点,我从未后悔过喜欢你,我相信权御玺也是如此。”
    因为喜欢,才会甘愿让自己受到伤害。
    “你好像一直没有说到重点。”颜云对他所说,似乎并不感兴趣,她唯一想知道的,就是她现在能不能离开了,“我能走了吗?”
    江怀深呼一口气,后退一步让开她的路。
    “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永远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收起你的希望,我自己做出的决定,后果当然也是由我自己承担。”
    她面无表情地走向前方,边走边说,霸气侧漏。
    她想得很明白了,人如果要做成一件事情,那么必须不受到情绪的干扰。
    或许她今天的态度确实有些过激了,但绝对不会是错的。
    “是吗?”权御玺从前方的拐角处,猝不及防地走出来,他身体依旧虚弱,得依靠着墙壁才能够勉强支撑,“我怎么不知道,你已经厌恶我厌恶到了这个地步。”
    颜云倒退一步,深吸了一口冷气,“你什么时候开
    始在这的?”
    “一切遵照你的意愿,你如果想我是刚刚出现的,我就是刚刚才出现的,你如果想我是从一开始就在的,那么我就是一开始就在的。”
    “也是。”她歪了歪头,“你从来不会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向来如此,什么事情都让她去想,去猜测,以至于到现在,她已经完全习惯了他的作风,认为这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她的心越是这样,她就越是为以前的自己感到不值。
    “权御玺,你也是来骂我的?你别忘了,今天我使出的一切招数,说出的话,摆出的态度,都是你曾经用剩了的。”
    既然如此,他又有什么权利,站在她的面前,端着高姿态来判定她的对错?
    “我不会骂你。”权御玺站定良久,双目渐渐红透了,“我这一生蹉跎太久,想抓住的东西抓不住,想留下的东西留不下,想藏好的人藏不好,我才是那个最应该被骂的人,无论你怎么对我,都是常理之中。”
    “那么你现在拦住我,又是因为什么?”
    “我以为你知道。”权御玺端着目光,十分痛心地看着她,他有多爱她,此刻的内心就有多痛。
    “我不知道。”颜云冷着脸回答他的问题,“我说过,在你向我坦白一切之前,我不会信你。”
    “可你又何止是不信我?”
    “那是你自找的。”此刻的她已经完全被怒气包裹了,茫茫人海中再寻不到她的理智。
    “权御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沉默良久,赤着双目“呵呵”地笑了,“你说的没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一切都是我自以为是,我自以为地可以一个人把一切解决,我自以为地你可以一直站在原地等我,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自己以为是,所以如今我连一丝一毫难过的情绪都不该有。”
    “云儿,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
    “说这些做什么,每个人的选择不同,你也只是做了自己的选择而已,我只是希望当初我没有干涉你的选择,你现在也不要干涉我的决定。”
    她不怪罪他,也不愿接受他的道歉。
    此时的两人已经不是当初恩爱的夫妻,而是形同陌路之人。
    “如果你没有什么要说的,那么我就先走了。”她仍旧是面无表情,再一次地提出离开。
    “好。”权御玺扶着墙壁,缓慢地移开步子,声音像是透空了一般,“你走吧。”
    颜云提起脚步,撇他一眼,“照顾好自己,最好不要让这种情况再出现第二次,让你这群自以为是的朋友找到把柄,认为是我先辜负了你。”
    毕竟这世界向来都是不公平的,什么时候都是弱者占据绝对的话语权。
    “好,我知道了。”权御玺面无表情的应下。
    如果能够看到他血肉之外跳动的那颗心,那么就会有人发现,它被冻上了一层冰霜,可能很久,也可能永远都化不开了。
    两人纠纠缠缠至今,没想落得如今这个决定,一时之间让人有种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的悲哀当中。
    颜云启动步子离开,她该说的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虽然是用了一种比较残酷的方式,但她已别无他法。
    路尧的离开,证明着李松会将火力与注意力全部都放在她一个人的身上。
    经过了很多教训,她再也不敢连累任何人了。
    所以与权御玺彻底决裂,只是她开始的第一步。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梁晚晚突然一下就炸了,她死死盯着颜云的眼睛,咬牙切齿,“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让你以后不要再来了,每一次见到你,我都觉得吵闹。”她面无表情,像机器人一样重复刚才所说的话。
    “好啊你,又失忆了是吧,次次失忆你都把我忘了,我再暂且忍你一次,等你把一切都想起来的那天,你看我怎么对付你。”
    梁晚晚滔滔不绝,连绵不断,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失忆吗?”她毫不留情的拆穿她。
    “你什么意思?”梁晚晚转回目光,装了许多怒气,“怎么?用完了,不想要了?”
    “是。”她接话接得太快。
    梁晚晚根本来不及反应,“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讨厌你厌恶你了,不想再看见你了,如果你还有一丁点的自尊心的话,就应该马上与我绝交,然后立刻离开,别让我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