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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里面要是不锁窗,外边轻而易举的也能开。
“爸,你是不是又躲浴室里了。”从屋外转了一没瞧见的何光新又回了房子,他打个盹的功夫何老爷子就溜了,一边开窗一边又说,“跟你说多少遍了,你钾高别乱走,随时会猝死。”
钟霜拿蓬蓬头正在洗自己的经血,后边窗一下子被划开。
窗子毫无征兆的被打了开,伴随着“咔叽”的常年无维修的卡索声,透着铁锈摩擦,何光新抬了眼。
“哗啦啦”的水声,调到了最小,甚至是一点水汽都没有。
洗手间内雾气蒙蒙都没有,略有些潮湿的地面滑落了从钟霜手心里滋出来的水。
钟霜微侧了头,看见何光新,对上视线一瞬张了嘴:“是你。”
接着她用手遮住了胸前,脸都涨了红,说:“出去、出去。”
何光新本来就在窗外没进来,隔着窗户他看见钟霜一屁股的白色。
他眼晕了晕,往旁边撇开,眼前有无数点小光影细碎的转圈圈,像是天上使者手中的权杖,在光与影的交错里织成钟霜的屁股形状。
“窗关上。”钟霜又说。
”对不起。”跟着何光新“啪”的一声将窗合了上。
他站了一会儿,没有站住,里面的水声倒是轻了许多。
地上一群蚂蚁急着搬家爬来爬去,爬成了一串肉虫。
何光新转了脚避开,低着头看,给这些小东西们让路。他等了几秒,听到洗手间门开了,又关上的声音方随着长长的蚂蚁队列一块儿往屋里走。
钟霜出来了,穿好了裤子,刚才几次没系白色裤腰带被她终于系了紧。
来潮前腿间湿润,洗干净了就很温暖干燥了。她往门外一站差点想直接一臀子往后坐下。
何光新正好从门口跨步进来,眺了一眼洗手间门口看见钟霜,说:“什么时候来的?”
“没多久。”钟霜抬起头,“你找大公,他到外边走路去了,应该去看别人搓麻将。”
她撑着脚一口气的说完了老长一句话,气都不带喘一喘。
何光新敛声,听着钟霜把话说完站起来去拿新的一卷卫生纸,柜子在很高的地方,钟霜举长了手臂怎么够也够不着。
何光新走过去,听见脚步声钟霜又不可避免的忆起了刚刚的尴尬。
“这刚傍晚呢,就洗澡了?”耳边贴过来热热的呼吸声。
钟霜身子一僵,气都凝在了刚才那句话上一样,气孔黏着气孔,让她无处可逃。
何光新伸长了手臂帮她从柜子里拿出了新的两卷卫生纸,几乎是贴着她的背过来。
站在一起了钟霜才发现赤.裸裸的两人身高差距。
钟霜静一下思绪,说:“没纸巾了,我刚才那个来了。”
何光新扯开了手里的纸巾,微微抬着手臂,一块儿扶在她纤瘦细细的肩颈上,听了这话,他侧过头。
钟霜抬眼瞄了瞄何光新,他把她困在臂弯里故意不给走,她只好搬出了救兵。
“有凤小婶呢?”
何光新:“提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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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霜静静思索,他带她下山过一回,她不想把自己弄的浑身上下尖锐刺毛像是竖起钢盔的刺猬。
伤到别人,更伤到自己,刺伤自己的时候钟霜心才会更难过。
她双手护着胸,保护了自己的姿势,一句话说的很慢很慢,时间都在钟霜的凝视中静止了一般。
“爬灰的味道很刺鼻。”钟霜很轻声,说:“我已经有过一次了,第二次不想再试。”
山村头就有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公跟自己孙媳妇搞在一块儿,爬灰公的名号传的远远近近很开,村里人全数都几乎知道。
何家男人不是摆设,她一番话再没头没脑冒出来,都听得懂。
何光新沉默了沉默,低声:“你以为有凤是谁?”
他声音放的很低,钟霜的耳膜外像是他带着热流的锤子在敲。
见钟霜一次不回何光新再问第二次,一炮不中又一炮不中。
钟霜为了不给耳膜震穿,稍稍别开了脸,额头有点发烫,说:“我知道,是阿辛的小婶婶。”
家里就两个人,安静的形同地窖冷落与寂静。
里面几乎没什么温度。
在何光新的体温下,两个人贴站着,钟霜却觉得热线直上。
“错了,”何光新说,“有凤从来不是你的小婶婶,也不会是阿辛的小婶。”
这番话竟是笃定的很,字字分明,可明明有凤是何光新明媒正娶的妻子。
钟霜笑了笑,“也是,在你心里可能英仙才是正宗自由恋爱。”
两天前英仙才打了来电话问何光新借了点“不值一提”的小钱。
她老公在上海也只是个工地里做小活的基层员,人摔断了公司不给在职赔偿,手术费凑不活。
“你怎么知道她的?”何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