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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5

      ,周围还散落着各式信件,复印的和手写的,信封无序地飘在角落。
    温柏义白皙的手背上冒出鼓暴的青筋。
    他看了她一眼,脱下外套,慢条斯理地搭在椅背,紧咬下颌一字一顿道:“薛尔惜,私翻他人信件是违法的!”
    “邮政法规定,私拆、销毁他人信件违法,我这不算拆,顶多算窥探,那么不构成违法。这一部分邮政法也说了,检查他人信件,但无法构成犯罪的部分,依法予治安管理处罚。”这是她的专业领域,搜集各种婚姻分裂的蛛丝马迹,许多行为是灰色的,她需要为当事人确认合理的条款保护。
    尔惜清清嗓子,冷眼把手上的信一丢,讽刺地牵起唇角,“如果你想处罚我,也可以,《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写了,冒领、隐匿、毁弃、私自开拆或者非法检查他人邮件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她伸手拿出包,假模假式地抖了抖,“要么你送我进去过个年,要么我给你五百块,如何?”
    还能如何?
    温柏义并不想与她争,喉结上下滚动,闭上眼睛缓了口气,弯腰一封一封拾起,小心翼翼地掸了掸灰。
    四下无声,尔惜呆滞地任他动作,半晌没反应过来,一面一页、一字一行拂过清风,窸嗦声像尖厉的警报一样,拉响在耳畔。
    那个女孩应该很精致,信纸喷过椰味香水,久久未消,语言清晰,语句温柔,没有肉麻措辞,也没释放性//暗示,字里行间透出端庄温柔的女性形象,简简单单就释放出强大的性/魅力,比之她接触过的露/骨内容要高端不少。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刺激她的,尔惜大脑里早就接受了这样一个人存在,温柏义的审美也一向如此,标准正统,不难猜测。
    最让她意外的是温柏义的认真。他虔诚地将信安放,并用一把锁锁上,他甚至把自己写过的信复印,按照一来一往的次序叠放,以便连贯阅读。
    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温柏义从头到尾都在瞒她,没有告诉她婚姻的结束不全是她的错。
    从南澳岛开始,他便冷处理自己,不留情面,一边与她摊牌,一边与情人联系,难怪毫无转圜,他早已不是她的温柏义了。
    温柏义捡到一半,“瘦了10斤”的字样划过眼底,尔惜被刺痛得倒吸一口气,抬手便拽他的手,试图抢信。
    温柏义屏气,几乎在她动作的瞬间,直起身来,厉声斥她道:“薛尔惜!你够了没?”
    “我怎么了?”她随手抓住地上的信,用力一捏,精心呵护的信纸顷刻成团,“我就问你,温柏义,你提离婚是不是因为这个女的!”
    是因为她出轨,对她失望,所以要离婚?还是别人给了他希望,所以要离婚?
    歇声半晌的办公室终于冒出声音,外面支起的耳朵陡然一记振奋,终于实锤了。
    方才尔惜一系列反常行为只是惹人猜疑,毕竟温柏义这么好的人品口碑立着。这下好了,原来是真的,男人果真没一个好东西!
    “怎么,你们说好一起离婚,双宿双飞,还想瞒着我?”她实话告诉他,“我在机场看到你们了,我知道她去美国找你了。”
    嚯!还是个已婚的!
    来回穿梭的假忙同事们疯了,群里都炸开了——
    【卧槽!办公室打起来了!】
    【好大的声音,我吓死了,不会在拆家吧,我跟护士长说了,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主任!我好慌啊!】
    【天哪,温柏义都这样,我不相信男人了……】
    【还写信,太纯情了吧。对不起,我的方向有点歪。】
    【靠!我看半天,以为同名同姓,不敢相信是我认识的温柏义……】
    【怎么会把信放在办公室,好奇怪哦,这人来人往的。】
    【锁了!他特意装了个锁。】
    【其实他老婆确实长得不太好看,两个人结婚的时候我就没看出般配……】
    【出轨的也是个已婚的,太刺激了吧,不知道人家老公知不知道……】
    【我的妈呀,他老婆说这些信可以让他净身出户,太吓人了,律师真的好恐怖。】
    【他们有几套房子啊?】
    【我知道南山有套复式……】
    温柏义与薛尔惜从太阳落山僵持至晚上21点,由于占据办公室,电话响了十几次,值班医生不好意思打搅,偷偷摸摸冒着尴尬到死的危险,猫进办公室,拽了拽线,将座机挪至门外。
    导师打来电话时,尔惜已经走了。温柏义面无表情将储放□□的信封重新收集,撕碎的摞好,等缓过来再贴,捏成团的,则铺展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