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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怎么来的?”
楚梨眼泪掉下来,她站在那,连一句反驳的话都不知道如何启口。
她不是懦弱,她是不知道怎样去否定这个事实。
“好了好了,你妈这两天都没休息好。”楚良翰过来当和事老,他心里大概有了猜测,想到这几天陶静姗翻来覆去起夜,好几天都睡不好,他原以为是工作上的事……
楚良翰又去看妻子,“你少说几句。”
陶静姗没再说话。
楚良翰推着楚梨回房间,让楚梨冷静冷静,别跟妈妈置气。
“你妈这几天都没休息好,昨天半夜还在打电话忙工作,一宿没睡了……”楚良翰低声跟女儿说,“这事等冷静冷静,你跟我好好说说。”
楚梨却不淡定了。
她听到这句半夜还在打电话,脚步顿在原地。
她扶着门框回头问,“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给他打电话了?”
“是又怎样?”陶静姗“啪”一声放下筷子,“你还准备跟我算账是不是?”
楚梨眼泪没崩住,她什么都不知道,早上时发现了薄臣野的反常,偏偏猜不到是因为这个。
凌晨她醒来的时候还听见薄臣野再打电话。
可能头几个确实是工作上的电话,后面那通电话,他静默了好久。
楚梨是起来喝水,她轻轻推开书房的门,就见他目光低垂着,不知道再想什么。
她还特意地没进去打扰他。
楚良翰看楚梨哭了,赶紧让楚梨回房间先冷静冷静。
房间不太隔音。
楚良翰出去劝陶静姗,别说那么多过分的话。
“我凭什么不说?你没责任吗?当年那人不是你带回来的吗?你是医生还是菩萨啊?!”
“好了好了,你别在女儿身边说这些……”
“我们是工作忙,可这不代表我不爱我的女儿,我怎么能眼睁睁看她又跟那人在一起?我不同意,楚良翰,你少劝我!”
她第一次听到陶静姗这么激烈的反对,爸爸在门外劝,妈妈在外面高声说着,这是她家二十三年来爆发的第一场战争。
楚梨捂着嘴不敢哭出声。
手机振动起来,她以为是薄臣野发来的信息,她不敢去看。
手机屏幕又亮起来,是周丞发来的短信。
周丞只发来一个短小的代码。
陶静姗跟楚良翰在外面吵了起来,但大多都是楚良翰在劝着,陶静姗发了火。
“砰”一声巨响,不知道外面撞翻了什么,下一秒,楚梨房间的门被推开。
陶静姗把一个大盒子摔在她床上,她抓出一些纸扔在楚梨脸上。
无数个药盒也滚出来。
“楚梨,你给我好好看看,这些年医生给你开了多少药?你吃过几次?你抑郁的时候妈妈心都快痛死了,”陶静姗的声音都发抖,“你以为只有你痛苦吗?妈妈不痛苦吗?!”
他走的那三年。
楚梨以为都是自己那被媒体曲解的证词伤害了他,伤害了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对人的信任。
陶静姗怕楚梨受刺激,请了假在家看着楚梨。
寸步不离的。
楚梨的手机也被没收,家门都出不去。
她看见过几次陶静姗去扔垃圾,将陈嘉砚所有的东西打包,丢出去。
他东西好少,在她家住了那几年,除了他的课本,竟然只有一些换洗的衣服。
陶静姗请假请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楚梨哭过也闹过,但陶静姗由着她哭闹。
哭累了,陶静姗带她去见谢俊瑜。
陶静姗和楚良翰都是学医的,起初他们以为女儿不可能得抑郁症,这种病对他们来说,“很简单、只是不开心而已”。
直到有天陶静姗起夜时发现——
凌晨三点,楚梨没睡,她趴在床上失声痛哭,陶静姗守在门外,看着楚梨哭了一整夜,早上七点,她又像没事一样,冷淡的起床,去上学。
陶静姗以为只不过是一段不好的回忆。
也直到那天楚梨的导师给她打电话,说建议楚梨休学一年。
“她的状态很差,抑郁很严重,上个星期我们学校办了运动会,她在寝室吃了药,被同学送去医院了。”
这么大的事,陶静姗为什么不知道?
因为楚梨压根不想让她知道,她只在那天写了一篇简短地备忘录。
——陈嘉砚,对不起。
年少时,珍贵的并不是某个人,而是那个人在恰好的时间出现,留下一段最弥足珍贵的回忆。
她曾经那么庆幸,自己让他重新相信有“希望”会出现,可最后,打破的希望的那人,又偏偏是她。
这三年楚梨过的很难,陶静姗和楚良翰看在眼里,他们再三的确保楚梨不会伤害自己。
“小梨,爸妈就你这一个女儿,”那年在医院里,陶静姗也红着眼说,“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