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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如其来的热情给吓了一跳,他僵着身子,古怪道:“你怎么了?”
    徐俏一声不吭,长久凝视起他的眼睛,忽的,吻上了他眼角那块浅淡的疤痕。
    她吻得小心翼翼,嘴唇几近颤抖。
    何家翎愣在原地,心想她这样冒犯自己,他应该是要推开她,再狠狠骂她一顿的,然而,他却迟迟没有动作。
    有晚风轻拂而过,何家翎那安放在徐俏身上的指尖,随着不可见的风,轻轻动了动。
    其实只是过了两三秒钟的时间,可他却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的亲昵,耳根不知不觉地红了。
    怔忡着,他似乎听见徐俏在他耳边说:“再见,何家翎。”
    语调低低的,没有一丝起伏。
    他昏头昏脑的,竟觉得这话里带着一股子诀别的意味,简直莫名其妙。他张了张嘴,想要问些什么,却发现徐俏不知何时已经从他背上脱逃下来,正一瘸一拐地走进旅馆的院子。
    她与晚风融为一体,飘飘荡荡的,一路向前,始终没有回头。
    第32章 32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屋内没开灯, 没拉窗帘,徐俏无声无息地坐在床尾,将自己置于黑暗当中, 孤零零的,唯有虚弱与疲惫陪伴在她左右。
    她发了很久的呆,脑子里乱糟糟的,思绪跳来跳去的,毫无章法, 统一的,全都不是什么好事。
    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徐俏喃喃自语, 竟是反复念叨起了一个名字——何家翎,何家翎。
    她先前是不愿意喊他名字的,仿佛喊了, 两人之间的关系就会变得模糊不清。她害怕自己深陷其中, 所以一口一个何先生,好时时刻刻提醒自己, 他是何自堂的儿子。只是何自堂的儿子。
    然而如今无所谓了, 她离开他以后,那些所谓的巧合都将变成陌路, 她应该也没有什么机会可以当面叫他名字了。
    没滋没味地笑了下,徐俏像是彻底想通了一般,伸手搓了搓脸,而后慢悠悠地摸索着,起身按下电灯开关。
    起初不太适应光亮,徐俏闭着眼,缓冲了片刻, 随即拖着右腿,来到书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
    在仰头饮水的刹那,她的眼角余光不经意瞥向了角落里的黑色大包,然后这水就再也喝不下去了。
    徐俏半眯起眼睛,单脚跳到了背包前,弯下腰,目光一瞬不瞬地锁定在拉链上。出门前,她明明把拉链全部拉上了,可这会儿,背包竟开了个小口。
    徐俏打了个寒噤,慌里慌张地站直了身子,向后看去。
    房子一眼就能扫尽,空空荡荡的。要是这里有人,能藏身的地方,就只有厕所了。
    此时,厕所的那扇门是关着的。
    徐俏头皮发麻,紧张到已然忘记自己出屋时厕所门是开是合。她绷着根神经,从背包里摸出了个电棒,轻手轻脚地往厕所方向走去。
    在握上门把的那刻,徐俏犹豫了下,她没有立即转动,而是哆嗦地俯下身,通过门缝,小心翼翼地打探里头。
    目光所及,没有鞋子。
    这让徐俏稍稍冷静了些,她咽了口唾沫,打开了厕所门。
    眼前的情形,让她彻底松了口气。厕所内空空如也,那人似乎没有来过这里,是她杯弓蛇影,大惊小怪了。
    徐俏站在原处,捋了捋头绪,随即踉跄着脚步,来到了门边。门锁完好无损,没有被撬动过的痕迹,况且走廊和楼下大厅都安了监控,那人从正门堂而皇之进来的可能性不太大。
    所以他极有可能是从窗户爬进来的。徐俏如此想着,转身走到了窗边,仔细察看四周,末了,果真在窗檐处发现了一缕沙土。
    徐俏一边斥责自己大意了,一边溜溜哒哒,赶紧将门窗都给反锁起来。做完这些,她来到床边,费力地将弹簧床垫给抬起,从下边摸出了个纸袋。
    纸袋里装着的是录音笔和笔记本,以及一叠凡事她出了远门,必定带在身上的资料
    关键的东西,徐俏从不敢摆在明面上。她身陷泥潭,危机四伏,谁晓得哪天家里会不会多出个人来。
    她必须学会谨慎、冷静、周全。但显然,她还太过稚嫩,做事瞻前顾后,容易自乱阵脚。
    心事重重地瘫坐在地上,徐俏在一片光明中,翻开了那叠资料。
    资料上记载的是荣辰集团董事长戴耀华强|奸|杀人的案子。这曾是一起轰动香达城的大新闻,戴耀华死后的第二天,就上了当地的报纸和头条,一时之间,舆论炸起,众人纷纷拍手叫好。虽然其中也有些许微弱的异样声音,但还没来得及发酵,就被娱乐八卦给掩埋过去了。
    再这之后,只要提起戴耀华,就会有人皱眉感叹,“这人我记得,强|奸|犯嘛,听说他还吞了不少钱,后来畏罪自杀了。”
    网上对于此事的叙述不过寥寥数语,而徐俏手里的这份资料却用钢笔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批注和分析。
    徐俏紧盯着资料上的字,心思渐渐漂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