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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水一起打在他的胸膛上,像是涂了一层厚重的金色油彩。
    他微眯了眼睛看着她,“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岁初晓努力呼吸着,木柴燃烧浮起的灰尘被她吸尽肺叶里,满腔子都是人间烟火气。
    她看着他,胸前剧烈起伏,嘴唇翕动几次,艰难吐出:“最后,做一次……不戴套……”
    一句一钉,一锤入木。
    孟梁观身体一绷,她小巧圆润的肩骨就差点碎在他的手里。
    这是他的至爱,每每她在他身上欢不自胜,摇摇欲坠,他都会握住她,担心她会跌落悬崖。
    可是这一次,那个悬在最危险最黑暗的悬崖边的人成了他。
    岁初晓低头望着他,女孩肤白如雪,唇色潋滟,火光在她眼中烧出两朵牡丹,艳丽如妖。
    “孟梁观,”她柔声唤他,“可不可以?”
    她的眼泪泠然滑落,跌碎在他的胸膛上,生生把那里砸出一口洞,无物可补。
    “晓晓……”男人开口,嗓音暗哑如铁。
    他用被她咬过的拇指轻轻地在她的唇上摩挲,再摩挲,然后一压,露出了她小小的虎牙。
    待岁初晓再要去咬,他倏然起身,把她往后一折,咬牙切齿,“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女孩被他压着腰肢往后折去,眼睛里都是惊慌羞耻的碎光。
    他托起她的腰,逼近在她耳边,“荒屋野地,这叫苟合。”
    第12章 桂树(捉虫)   心里又堵又空
    “荒屋野地,这叫苟合。”
    被男人磁性低沉的声音念出的这句话,是一句冰冻魔咒。
    魔咒以行走的速度蔓延,从脚到手再到眼。
    岁初晓眼睛里那两团小小的火牡丹,在男人幽深如渊的目光里,慢慢冷掉,枯萎,凋谢。
    她愣怔片刻,随即勾了勾唇角,轻轻一笑,俯身挑起他的下巴,低声问他,“那五年前你拐骗不谙世事少女离家叫什么?”
    孟梁观眼眸一凛,身体绷如劲弓,把她的细腰一勒,女孩往他胸前一跌,笑着就把他的胸膛撑住了。
    她居高临下,跨虎而坐,俯下柔软腰肢,在他耳边吐气如火,“那叫诱人淫奔。所以……”
    她涂着浅色甲油的手指在他唇上一点而过,“孟梁观,你才是始乱终弃的那一个。”
    说完,都不等孟梁观有所反应,她轻盈一跃就从他身上跳下来,提起灯笼就往外走。
    他叫她,“你去哪儿?”
    她抚抚衣角,“挖地瓜。”
    院角有一片野生地瓜。
    男人不听话,不如挖地瓜。
    岁初晓出去了,孟梁观站起来走到窗户边,看着她把灯笼挂在那枝光秃秃的桂树上,然后就在那一小片暖光的照映下,弯腰挖地。
    他面前的是两扇和氏推拉窗门,只要推开就可以直接通到院子里,走到她身边。
    可是,此时的他不敢推开。
    这两扇薄薄的门成了他的屏障,把她和他区分开,也把勇敢和懦弱区分开。
    他手撑着栏杆,手臂上青筋暴起,呼吸了几次才镇压下了鼓躁在血管里的反叛。
    可是,那句话却像是一颗被烧到通红的石子,依然在他的舌尖一遍遍滚过,烫得他的灵魂都战栗不已。
    以话伤人很容易,愈合却需要大量的勇气和时间。
    人常言开弓没有回头箭,可是,孟梁观隐隐预感,今天射出的这支箭,说不定哪天就会箭头一转,直中他面。
    如果真有那一天,也只能是自作自受。
    ……
    孟梁观觉得自己不过是打了一个盹儿,再睁眼,外面天光已然大亮。
    冷冰冰的阳光从落满灰尘的窗户透进来,落在壁炉里面清冷的灰烬上。
    如果不是这炉灰,孟梁观会以为自己不过是做了一场梦。
    梦里光怪陆离,梦外却冷清孤寂。
    岁初晓已经走了。
    她要去赶她的火车。
    他的钱咬手,她宁愿去抵押祖上房产也不愿他买下杨灿丢下的股份。
    此时,房间里面虽然被东西塞满,因为没有了她,没有了那团火,显得空空荡荡。
    院子里,司马在带人清场。
    孟梁观是一点都不想动,一直握着手机,等她发来的消息。
    现在已经八点多,最早一班开往溪山的列车早已经发车,她的对话框里却依然安安静静,最后一条聊天信息还停留在一个月以前。
    岁岁平安:你在哪里呢?
    他回:忘记跟你说生日快乐了。回去的时候给你带礼物。
    此时他才发现,他给她发送这条信息的时候已经是她生日的第二天了。
    孟梁观看着那条迟到的祝福,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在商圈,人人都知道孟总裁向来守时遵约,懂礼识节,没想到却对她失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