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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9

      冰。
    他垂眸看了眼握在自己腕间的手,压下心中的烦躁,看向柳温:“柳师兄,不早了,我们便先进屋舍了,柳师兄请便。”
    说完也不管对方的回应,反扣住梁乐的手腕,将人带进了屋舍。
    木门关起来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傍晚也清晰可闻。
    梁乐被带着坐在软垫上,手腕还没被少年松开。她试着扭了扭手腕,却始终抽不出来。
    他好像在生气。
    梁乐看着面前人阴沉的面色,如此想道。
    是因为自己没有听话待在房里吗?
    想想也是,要去吃饭的时候自己就起也起不来,结果把人哄得去给自己带饭了,自己又能生龙活虎站在屋门口和别人说话。
    确实好像是在骗人噢!
    她决定还是要为自己解释一番:“李轲哥哥,我刚才真的是饿得没力气,但柳师兄一直在……”她话说到一半,便听到少年喉间传来意味不明的冷哼声。
    她顿了顿,改了下措辞:“……柳……温一直敲门,说来送蜡烛的。我想我们还是需要的,就去开门了。”
    “这一会连名字都清楚了?”李轲声音没有起伏,梁乐却听出了他的不满。
    为了能将自己的手腕拿出来赶紧吃上饭,她隔着木桌凑过去,几乎伏在桌上,仰头看他。
    “李轲哥哥,我好饿呀,我们先吃饭吧!”她软下语气,不再说柳温的事,竭力哄着面前的少年。
    屋舍里还没来得及点蜡烛,只有极淡的光隐隐透进来。
    梁乐的手腕还被李轲扣着,冰凉细腻,肌肤如玉。
    空间狭窄,如此近的距离甚至能让他感受到喷洒在颈间与胸膛的温热气息。
    他低下头,面前的这张脸是他熟悉到心尖的模样,从幼时到如今。
    但此时,在这样昏暗的环境里,这注视着他的双眼太过明亮,这轻启的瓣唇太过柔软,就连她额前散落着的几缕发丝,都如此不同寻常。
    掌心的那截手腕似乎开始发烫。
    透过掌心、烧进骨髓。
    灼得他只能将手松开,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第34章 文学城首发   一饭之恩。……
    两日过后,学子们都已到达书院,便要举行入学礼了。
    入学礼不算太过繁琐,但为免意外,也是清晨便开始了。
    裘夫子带着所有的新生来到一处宽阔的场地,场地中间摆着一尊孔子石像,其手拿一卷书,是正在传道授业的姿势。
    在裘夫子的指引下,众人先向孔圣人行九叩首之礼,接着再向先生行三叩首之礼。
    他们衣着整齐统一,动作利落,行礼时也不拖沓,不过一柱香的工夫,便将叩首礼行完了。
    与旁的私塾不同的是,因为并非私办,而算官学,白阳书院的拜师礼中并无“六礼束脩”一项。学子们在一旁的池子中净手,以此取一个“心无旁骛”的好兆头,便算是入学了。
    裘夫子已是知天命之年,却仍然身形健朗,顶着花白的头发,面对学子们站着。
    他话音威严,满是劝导之心:“诸位,从今日起,你等便是我白阳书院的学子。望诸位谨记圣人之言,从今往后,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登科折桂,勿忘初心。”
    众学子双手抱拳,拱手道:“学生谨记先生之言。”
    二十来人的声音聚在一起,声如洪钟,振聋发聩。
    这是这批书院学子们立下的誓言,亦是他们夜以继日的目标。
    ·
    不远处的高楼之上,两个身着黑色衣衫的男子站在一处。
    猛烈的风将他们黑色方巾下的发丝扬起,向着底下广阔场地上的学子们卷去。
    风声猎猎,二人的声音几乎无法被听见。
    柳温轻轻将空中寻不到根的黑发握在手中,眼神朝着站得整齐的二十几位学子望去:“那便是你一直记挂着的人?”
    另一人脸色冰冷,颔首道:“往事罢了。”
    柳温发出轻缓的笑声,语气温和,说出的话却带着刻薄:“也不知是哪里得了你的青眼,我瞧着不过如此。”
    “没什么好在意的。”
    那人说完似是注意到了什么,脸上一阵失神。接着他收回目光,离开这台子:“风大,走吧。”
    柳温见他离开,也没了留下的兴致,匆匆扫了那群学子一眼,便跟了上去。
    下方空地上的李轲或有所觉,朝着右前方的高楼看了一眼,惹得梁乐问他怎么了。
    他望着空无一人的高台,摇摇头:“无事。”
    ·
    拜师礼过后,正好快到午时,学子们便结伴准备去食肆吃饭。
    梁乐与李轲亦是同样,他们刚走出两步,便被旁边一个学子喊住脚步:“梁乐、李轲,你们是不是要去食肆?一起啊!”
    叫住他们的学子名为潘仁,长得白白胖胖,憨厚得紧。他虽然模样普通,但家境不俗,听说父亲是在朝廷当官的,因此也有好几个学子想要和他弄好关系,将来入仕了也能有个照应。但他对这些学子都不太热情,似是知晓他们目的不纯。
    他虽然有个朝廷要员的父亲,却仍是靠自己通过了院试考进书院的,和梁乐这种买进来的学子仍是不同。
    说起梁乐为何能与他相识,那还要说起前日的晚膳。
    那日李轲不知怎的,突然就站起身来点蜡烛,神色亦是有些奇怪。但她太饿了,顾不了那么多,感觉这人没有继续生气就好。
    她迫不及待打开食盒,开始大快朵颐。饭菜还温热着,简直香飘十里,惹人垂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