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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箩筐话要说服薛长临跟徐氏的,没派上用场。
不对劲。
事出反常即妖。
难道又有别的人家向薛家提亲,故而薛长临和徐氏不在乎穆哲了?
谢正则警惕性极高,薛长临和徐氏走后,当即唤来侍候薛眉盈的婆子,旁敲侧击打听。
婆子异口同声,府里没发生什么事,也没听说有人到府向薛眉盈提亲。
找不出异常的原因,谢正则只得作罢。
谢正则猜的不错,确是有人向薛眉盈提亲,不是别人,正是容琪的母亲安远伯夫人,只是侍候薛眉盈的婆子不知道。
容琪美貌倾城,喜欢他的女子甚多,他却无意娶妻,只以勾搭人为乐,引得人为他神魂颠倒了再嘲笑一番,安远伯夫妻俩个因他这个毛病愁白了头。
前些日子容琪又勾引了一个女子,那女子出身世家大族,被容琪耻笑后没像其他女子那样忍气吞声,而是告诉了耶娘,耶娘大怒,告到皇帝处,皇帝召了安远伯申饬了一番,道容琪若还这样,就捋他安远伯世袭的爵位,安远伯夫妻大惊失色。
谢正则要惩治容琪,免不了窥探打听,惊动了安远伯府,安远伯夫妻俩怕他对容琪不利,忙交待人查谢正则,由谢正则查到薛眉盈,知道谢正则在努力帮薛眉盈做媒,到处打听未成亲男女,遂释然,本拟丢开,忽而想,谢正则性情高洁端方,薛眉盈一个女□□却能差使他,兴许有什么过人之处,能收服容琪也不一定。
所谓病笃乱投医,安远伯夫妇也顾不上门不当户不对了,也不在意薛眉盈糟糕的声名了,只要能让容琪收心,娶妻生子,本本分分不再出去沾花惹草,保住爵位就行。
托媒人说媒怕薛家领会不到安远伯府的诚意,容夫人于是亲自到薛氏布庄,假装买布巧遇徐氏,然后话赶话露了求亲的意思出来。
一个商户女儿,一个侯府世子,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徐氏想嫁女想疯了也不敢答应,却又不想失去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于是假装没听懂,只约安远伯夫人得闲了一起到城外香积寺上香。
安远伯夫人心领神会,这是要给两个年轻人相看,儿女有意了再提亲,她也怕儿子不愿娶薛眉盈到时下不来台,巴不得呢,满口应承。
薛长临扶着徐氏回房,进门,挥退侍候的下奴,把房门关上,小声问:“真不告诉盈娘?”
“告诉盈娘,湛明就知道了,湛明知道了,这亲事还能成吗?”徐氏发狠道。
“可是,我总觉得不对劲,咱家门第和安远伯府差太多了,盈娘又是那样的名声,容夫人主动提亲,好生古怪。”薛长临很是忐忑。
“先让盈娘跟容琪见一见,咱们暗处把人瞧瞧,又不是即时下聘写婚书,有什么要紧。”徐氏不以为然。
其实心中也很担心,原来还有几分犹豫,方才听得谢正则带薛眉盈去砸了穆氏茶楼,当即拿定主意。
再给谢正则这么捣乱下去,女儿甭想嫁出去。
穆哲病愈下床后,迫不及待又跑薛家来了。
谢正则气得不行,假说徐氏信佛,要穆哲给香积寺添一百缗钱添香火为耶娘祈福表孝心,穆哲当场又晕了过去,谢正则自为得逞,薛眉盈更是乐不可吱,咭咭笑个不停,不料没多久穆哲又来了,拿着香积寺的回执,他竟然真的舍了一百缗香火钱出去。
谢正则磨牙,嘴上无比真诚夸道:“穆大郎真大丈夫也。”
穆哲不吃吹捧这一套,道:“无需说废话,薛眉盈什么时候嫁给我?”
“这才第一个考验,穆大郎别心急。”谢正则笑道。
穆哲霎时呼吸短促。
“长安城乞丐不少,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好生可怜,还请穆大郎搭粥棚行善施粥十日。”谢正则道。
“那是官府的事,我不当这冤大头。”穆哲断然拒绝。
谢正则看向薛眉盈。
薛眉盈马上珠泪盈盈欲滴,抽抽噎噎道:“穆大郎这么冷血无情,眉盈可不敢应承穆家亲事,还请穆大郎以后别再来了。”
“你……”穆哲再次晕了过去。
“哈哈,果然每日晕上一晕。”薛眉盈抚掌,咕咕笑个不停。
穆哲很快苏醒,坚强地活了下来。
然后,他真的搭了粥棚施粥。
“穆大郎真是大善人哪!”乞丐们口口相传,齐声颂扬。
施粥之后,谢正则又给穆哲出难题,要他修路,花的钱一次比一次多,穆哲每回都心疼得晕过去了,醒来后又照做了。
谢正则觉得有些不妙。
想不通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为何能这么舍得。
一直小气下去挺好,小气得打破了之前的极限更好,可别真□□成一个正常人了。
谢正则心情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