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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情不问来由的推波助澜,最后由谢正则拍板定下。
谢正则心里苦,半点不想带薛眉盈去,暗窑那种污糟地儿岂是纯洁的薛眉盈能去的。
容琪好不欢喜:终于扳回一局,谢湛明,等着接后面的大招吧。
华灯初上,一行人出门,薛眉盈和梁情穿胡袍作了男子打扮,梁情还可以,个子高又英风飒爽,倒也有几分雌雄莫辩,薛眉盈肉嘟嘟粉嫩嫩,瞎子都不会把她当男人。
容琪嘿嘿贼笑,等下到了暗窑,薛眉盈这副可口的样子肯定会引起不少男人注意,很够谢正则醋一壶。
谢正则睨了他一眼,朝梁情抬了抬下巴。
容琪猛省起,有梁情在,没哪个不长眼的男人敢招惹薛眉盈,都用不着谢正则出手,霎时泄了气。
进了暗窑,四周看了看,容琪不仅是泄气,而是长江决堤了,他发现,自己太天真了。
这哪是什么暗窑。
灯火通明,轩窗半开,夜风吹进来,带来浅浅花香,从屋顶高高垂到地上的纱幔呈柔和的奶白色,地面铺着温暖的驼色厚织毯,临街的墙一排轩窗,其他三面墙,一面书架,一面挂山水字画,一面靠墙放着书案,书案上摆着笔墨纸砚,每人手上领一把折扇摇一摇,他们就是在学堂书房里了。
谢正则事先使人安排过了。
容琪捧住胸口,痛苦地蜷坐到地台上。
完全不想动不想说话了。
“咦,正则哥哥,咱们上回来不是这个样子啊。”薛眉盈惊奇道。
“兴许是重新装修了。”谢正则脸不红气不喘道。
鸨母严妆正容,端庄稳重堪比侯门夫人,点头道:“正是,客人慧眼。”
薛眉盈展眼看了看,失望之情溢于言表:“还是上回来时的样子有趣。”
容琪不当捧心西子了,马上站起来,说:“咱们到别处去吧,别处好玩。”
谢正则立即义正辞严道:“我们出来办正事不是出来玩的。”
“逢鸾一直不来这里,焉知不是去了别的地方。”容琪最近不勾引女子,智商略略提高了些,有理有据针锋相对。
“也好,去别处瞧瞧。”谢正则不是不讲理的人。当然不,他不想讲理时,要多不讲理就有多不讲理,赞同不过是因为薛眉盈满眼期盼看着他,说不出反对的话。
平康坊乃长安城最热闹的烟花地,只是盛名之下,免不了许多拘束,暗窑没这顾虑,怎么刺激怎么来。
薛眉盈大开了眼界。
连梁情都觉得很好玩。
接下来的日子,四个人出入暗窑,大把大把洒钱,无私地为大唐烟花行业的繁荣昌盛作贡献。
薛眉盈举止言语渐渐有了变化,爱咭咭笑着说几句脏话玩儿,时不时捏个兰花指,以前扎双环髻,两根发带几串珠子作装饰,不爱涂脂抹粉,现在爱浓妆艳抹了,有一天还梳了个高高的望仙鬓,金步摇珠钗玉簪摇了满头。天气渐暖,脱了棉衣裳换春装,抹胸外加件绉纱大袖衫,身体凹凸有致,相当圆润勾人。
谢正则吃不消了。
薛眉盈当然没错,错的是容琪,是容琪勾起薛眉盈逛暗窑的兴致的。
容琪每天眼珠子长钩子似粘在谢正则脸上,谢正则苦恼他就欢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断袖心悦谢正则呢。
这一日四人又来到一处暗窑,薛眉盈和梁情凑到一起跟姐儿说笑逗乐,以往这种时候,谢正则和容琪就抓紧时间找人打听逢鸾有没有来过,打听完回她俩身边守着,这日打听完后,谢正则却不回去,大堂窗前站着看大街,充满忧郁气息。
容琪嗤笑,才要独自回去陪薛眉盈和梁情,忽见大堂一角有一个女子不错眼看着谢正则,神情痴迷。容琪不走了,许多日子没勾引女子而后嘲讽一番,心痒难耐,猎物送上门怎么能放过,亦且看女子痴迷谢正则,更是满心不服,自为跟谢正则相比,自己要好看许多,女子当痴迷自己而非谢正则。
容琪朝女子走过去。
惯常三步曲,含情脉脉把人瞧着,然后夸女人美貌动人,接着诉说衷情,等人神魂颠倒了就开嘲。
女人如以往那些女人一般很快情意绵绵,朝容琪身上依偎,容琪才要启口嘲笑,一股巨大的力道照脸打来,接着是梁情愤怒的暴喝。
完了,忘了梁情。
不对,梁情不是跟薛眉盈一起在房中跟姐儿玩乐吗?怎么出来了?
拳头接二连三落到身上。
容琪杀猪似惨叫,很快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谢正则笑眯眯看着,见容琪晕过去了,忙过来拦,“教训教训便成,别打死了。”
“正则哥哥你未卜先知啊,怎么知道他会犯老毛病让我们在房间里呆半个时辰后就下来?”薛眉盈好奇不已。
不怪她没有同情心,从来没挨过打,不识皮肉之苦,况容琪行为恶劣,同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