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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被人当做陈世美拉到这女生面前时才弄清楚来龙去脉。
妈的,韩昊那垃圾顶着我的名字出去约炮,还把人肚子搞大了!
这怂货知道我要发火,没等我上去揍他就提前脚底抹油溜了,他打电话说他是第一次用我的名字,保证没有下次。
他该庆幸自己搞的女生不是难缠货色,如果那女生在学校里拉横幅,贴大字报说要找祁乐明负责,再撒泼上吊、跳个楼什么的,我绝对废了他那根黄瓜。
不得不说,韩昊人长得不行,挑妹子的眼光还说得过去。
那天我在寝室楼底下被一帮子不明真相的正义群众围观,那女生穿着条宽松的白裙子,皮肤白净,头发是原生态的直黑,脸蛋儿粉扑扑的,一双大眼睛噙着泪,每开口说一个字,眼珠子断线似得往下掉,拽着我胳膊,像寻到救世主似的,问我她该怎么办啊,家里人知道了会打死她。
其实她死不死跟我没关系,我没操过她,孩子死活也不跟我姓。
可我有个毛病,我见不得女生哭,尤其是漂亮女生哭。
出于人道主义,我帮了个忙,陪她去医院做了个人流,这破事儿也就那么过去了。
现在韩昊跑了半个月没敢回来,可好好的学总是要上,于是回宿舍前探了探我的口风,知道我没准备弄死他,才千恩万谢地准备滚回来。
前两日天阴着脸,我睡得头疼,今天拉开窗帘忽然被涌进来的晴光击中。我好像浑身长着霉斑,被猝不及防的阳光灼掉一层皮。
活不了多久了,那个医生说到后期,我视力可能会越来越差。
趁来得及,我要好好看一看太阳,其实我不倒霉,至少能死在春天。
阳光在青绿的树上闪烁,叶子片片都通透。春意和生机在城市里翻涌,我揣着兜,被鸣笛的汽车和行人路过,踢着小石子回到学校时,忽然发现致远楼前的泡桐花正开得轰轰烈烈,像天边燃烧的浓云降落在人间。
那样炽烈的生命好像离我越来越远了。
我站在远处看了很久,忽然想折几枝送给我哥。
其实这花很丑,他估计不会喜欢。
我往前走了两步,才瞥见树底下站着一个女生,短皮裙,大波浪,涂着热烈的口红,深色的眼影……她在盯着我看。
我觉得那张脸很熟悉,但又不太认识。
她冲我笑,满身香味地走过来,说想请我吃顿饭,感谢上次我带她去医院。
是她?这才多长时间,她像中了魔法,从栀子花变成了红妖姬。
“用不着,”我摆摆手,“你想报复渣男我倒是可以告密,韩昊马上回学校,想算账就去找他。”
“我不找他,”那女生笑得很明艳,她拉拉我的手臂,说,“我找你,找祁乐明。”
我顿下脚步,感觉莫名其妙,“你等等,我头有点疼,脑子不怎么好使,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发情找我,懂不懂
“这算重新认识吗?我叫邱琳琳。”
她向我伸出手,背后是灿烂春日的阳光,搞得气氛莫名隆重,好像在进行某种她以为的浪漫仪式。
其实俗套得很。
她笑得两颊绯红,似乎我刚刚在跟她调情,然后极其自然地挎住我的胳膊,软软的胸脯贴着我,仿佛我俩是确认了关系的男女朋友。
我不太明白她这些举动的原因以及背后的逻辑。我不反感女生,甚至乐于欣赏一切脸蛋儿美身材好的女孩子,但这不代表我想被吃豆腐。
我把胳膊抽出来,告诉她我们没关系,反而被她靠得更紧,一男一女在路上你拉我扯,行为极其古怪,没走两步就收获了不少打探的眼光。
她状似羞赧地把卷发别到耳后,红唇贴着我说:“现在是没有关系,我单方面喜欢你,我想追你。”
我意识到自己惹了个麻烦。
“我喜欢男的,对女人硬不起来。”考虑到她的接受度,我还没打算说我的理想是操我哥。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也没必要用同性恋当借口搪塞我,而且就算是同性恋我们也可以做朋友吧?”
我真不明白是她理解能力有问题,还是我表达不准确。
她要是个男的我可以让他滚蛋,可对女孩子就得温柔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