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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分惊讶,我开始为各科老师的无聊课堂感到忧虑,如果他们能在上课时讲讲这些,绝不会再有人睡觉。
那天从学校里出来时,我没敢抬头看祁修明的脸,所以至今回忆不起他当时的表情,他找了个水龙头一直洗手,每根手指都搓到发白发皱才罢休。他说,我得记住,不应该的事一件也不准做,做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我很烦听祁修明讲道理,问他:“你怎么来了?”
他回答:“路过。”
我该相信吗?“那可真巧,我以为我们这辈子不用再见面了。”
他当着我的面抽烟,动作行云流水,指尖和烟形成的夹角像是精确计算过的,我学他抽烟像流氓硬装逼,可他随便抽两口就像在拍电影。
他说:“如果你不出问题,确实不用再见。”
“多管闲事,我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
“我是你哥。”
“所以呢?你已经不要我了。”
他没说话,算是默认。
从追车那天我就恨上他了。我不想看他甩下我,于是自己先上车,我许愿以后每一次分手都要我先走。我站在公交车上看他,走到最后一排坐下,像是胜利者的示威。这回是我不要他,我没回头。可离祁修明越远,我越发觉失败的是自己,原来他是悬崖边,我只是迭出悬崖往下坠。
没有粉身碎骨,我睁眼时,看见医院的天花板。祁修明正低头削苹果,骨节分明的手指看起来比苹果更好吃。阳光筛过窗帘漏进来,金粉似的洒在他脸上,美得像假象,像蝴蝶在太阳底下扑扇翅膀时一闪而过的光,好像我看得太用力了就会破碎。
我还是太用力了,他察觉到我在看,把苹果送到我嘴边,问我吃不吃,很甜。
我莫名地烦躁,抬手把苹果打掉,“我最烦来医院你不知道吗?”
那苹果在他脚边滚了几圈才停住,他把它捡起来扔进垃圾桶,说:“还有几项检查没做。”
“我不做检查,什么也不做。”我掀开被子下床才发现自己穿了一身病号服,右脚才着地,腿一软,人整个摔到地上。我忘了,我进来医院前,在台阶上滚了一圈。现在脚踝肿得像馒头,脑门上还顶着纱布,我趴在地上站不起来,狼狈得像条瘸腿狗,再过一段时间我估计是条只能躺在床上又病又丑又瞎的瘸腿狗。
领子上的扣子怎么也弄不开,我急得大叫:“我不住院,也不检查,我不呆在这儿,马上走,快点!”
祁修明掐着我两腋窝,把我抱回床沿上坐好,一颗一颗替我解上衣扣子,换病号服的裤子,最后蹲在我脚前给我穿鞋。
小时候我总赖床不想上学,他就拽着我胳膊,把我从被窝里剥出来,有时候会象征性地打我屁股,反正不疼,他打完还会替我揉,我只需要眯着眼睛等着他给我套衣服。我最喜欢他蹲下来给我穿袜子穿鞋系鞋带,因为他比我高很多,而我能看清他头顶的机会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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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是。
他系好鞋带,仰头问我:“要背还是要抱?”
我说:“背。”然后趴在他背上,出了病房门竟然有许多人盯着我俩看。
原来亲哥哥背亲弟弟这么正常合理的事情也会被围观,祁修明没走电梯,我觉得他有病,这里是八层。
下了两层,他说:“给你办了休学。”
“可我在学校还有账没算。”
“算过了。”
“你知道我说的什么账?”
“知道。”
“嗷……”又下了几层,我才问他,“怎么知道的?”
他还是那句话:“我是你哥。”
最后一层,我在他脖子上舔了一圈,吸出一个草莓印,“说你爱我。”
楼梯口挨着电梯,等着上楼的人拥在一起,所有视线都转过来赤裸裸地盯着我们看。奇怪的是他们,被打成异类的却是我们。
祁修明扣在我腿上的手紧了紧,他说:“回家再说。”
跪不起来就少发情
我现在行动不便,洗澡都成困难,只能被祁修明服侍。他给我换内裤的时候,我就硬得不行,鸡巴翘了半天,他居然都不管我,连碰都不碰一下。
我去摸他的头发,说想做。
他叫我省省,腿都瘸了,跪不起来就少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