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25

      际,他只有抛下全部身家逃命,逃亡路上,偶然遇到了被雪崩掩埋的萧二。
    正因戚默庵医好了萧二险些断掉的腿,萧乾敬他一声神医,命全山寨的人认他做兄弟,又在卧玉镇给他置办了医馆,保其衣食无忧,安家立业。
    一条人命,让他颠沛流离,几度失意飘零,可一条狗命,却教他如获新生、重见天日,这真是既讽刺辛酸,又难免让人感慨。
    听着宋祭酒的话,戚默庵把目光投向床榻上的人,端正的脸庞闪过诧异:“这是.....摄政王?”
    “戚神医识得?”宋祭酒立刻反问道。
    来的路上他不曾提过秦霜的身份,只说是一个冻伤的病患等着医治,不知戚默庵如何能认识。
    戚默庵走近两步,看清秦霜的容貌后,笃定道:“确是摄政王,三年前我在京都见过他,虽说只是一面,但印象极深,当日他该是要进宫去,坐在轿子上,像谪仙降世似的,这样出尘的样貌,想忘记都难....”
    他越说,萧乾的脸色越发难看。
    宋祭酒更是翻了个白眼,暗地给戚默庵使眼色,心道我的神医哎呦您可甭再夸了,再夸下去这屋里的醋味都要飞天了。
    察觉到诡谲的氛围,戚默庵止住话头,赶忙移开在秦霜身上游移的视线。
    “夸完了?”萧乾冷声问道。
    戚默庵出了一头的汗:“不敢,不敢。”
    尽管到渡关山只有短短三年,他却很早就摸清了山寨和京都水火不容的关系,摄政王乃是皇宫来的人,萧乾还不知要怎么折磨他,哪里听得来这些好话。
    “是戚某失态了。”他擦掉汗水,又急忙解释道。
    “好了,看看他的伤,怎么治。”萧乾拉过秦霜的手腕,让人依偎在自己怀里,沉声命令道。
    他漆黑的眼中有撕裂的情愫,这是一个极具侵占性的动作,宛如一头捍卫自己领地的雄狮,不准许有旁人触碰他怀中的母兽。
    把萧乾的举动看在眼里,戚默庵顿时又冷汗津津,只感到头顶像有阴云密布,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便立即为病患诊脉。
    看到秦霜伤疤纵横的手腕,又瞥见他脚腕的伤痕,戚默庵的面目转瞬严肃起来,眼神里多出几分惋惜。
    “怎么样?”宋祭酒凑上前,轻声问道。
    卧房内陷入了一片寂然,只有风霜敲打窗棂的响声,白絮钻进窗户缝隙,在碳火上徐徐漂荡,燃出了好多灰褐色似鸟羽的烟。
    戚默庵收回手,微阖眼睛摇了摇头:“萧爷,摄政王的手脚筋,全部被人挑断了。”
    “什么?!”宋祭酒瞪大明媚的双眼,妖异的五官有一丝狰狞。
    戚默庵哀叹一声,又道:“正是因为内力尽废的缘故,他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大雪天....这伤疤看起来时日久了,兴许未满十八便先被废去了隐脉,只是他仍忍着疼痛习武,直到手脚筋被......”
    “够了。”不等他说完,萧乾便沉声喝止住他的话。
    沾染雪尘、懒倦的烛火映进他眼里,在那冷峻的侧脸投下暗影,阴翳又深沉。
    这是他意料之中,亦是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方才和秦霜独处,细细触摸对方的伤疤时,他心底已然有一种隐约的预感,只是戚默庵的话,更像一只无形的手,揭开了他的隐痛和镇定。
    被他这么一吼,戚默庵连忙噤声,和宋祭酒对视一眼,眼神有些忐忑。
    觉出气氛的沉重,宋祭酒拉过他的衣袖,轻声道:“戚神医,柴房里还有个病得不轻的哑巴,你去给瞧瞧?”
    戚默庵猛然回过神,面向萧乾的背影作揖后,才回应道:“那就劳烦军师带路了。”
    “好、好,你随我来。”宋祭酒冲他挤了挤眼,忙拽住他往屋外走。
    推开门便是白银般的风雪,雾凇的凉意侵入脊骨,戚默庵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当日京都所见,虽然只是惊鸿一面,但他对秦霜的印象尤为深刻。
    摄政王的轿撵过街,按照北梁律法,大街小巷的百姓都需跪地等候,不得直视皇亲国戚的天颜。
    那一日戚默庵去给人瞧病,走的匆忙,若不是身边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