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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本就讨厌自己的发情期,为解决发情期而操过的人,更不会喜欢,何况他本猜测席然会死,流了那么多血,居然没死,自己还不能上楼睡觉,只能睡沙发,他更郁闷了。
席然迷迷糊糊睡到夜深,期间木毅笑又来过一次,给他带了疗伤药和生活用品,药要先放到热水里泡开,水温后再把屁股蹲下去泡,还嘱咐道这药早晚一次,每次十分钟。
席然对木毅笑没有刚开始那么抗拒,便依言照做,两人在这个房间自带的浴室里给席然泡药。席然作为患者,四肢软趴趴的没有力气,听到木毅笑说上药,他想扶着自己站起来,结果虚晃一枪,狼狈倒地。席然行动不便,木毅笑只能坏人好事做到底,用盆接好热水,倒药,试水温,深棕色的药水在热水里缓缓化开,泛起一股奇异的草药味。木毅笑抱起席然,让他缓缓的坐在装满棕色药水的浴盆里。
接触水面时,下体被激刺痛不已,比刚才还要痛好几倍!席然痛出生理泪水,眼眶一下湿润,他狠咬牙关,忍住才没叫出声来,模样看着好生可怜。木毅笑见他如此,说忍忍就过去了。
泡完药之后要上一层药霜,这事席然自己做,拿着棉签刮了一小层药膏,一点点的往小穴上涂,膏体凉凉的,在私密处用棉签轻轻晕开,是那么正儿八经,又带着点说不出的羞耻。
席然不能穿内裤,只能套上松垮的短裤,但裤子的布料还是会碰到伤处,最好是什么都不穿。于是木毅笑给他拿了一件超大号的男士T恤,席然穿到身上的时候,下摆刚好可以遮住屁股,半遮半掩,两条光溜溜的白腿露在外面,倒有些偷穿男朋友衣服的意味在。
等到安顿好席然,木毅笑觉得自己这番‘母亲行为’做得仁至义尽,正要离开,席然动手扯了扯木毅笑的衣摆,安静的望着木毅笑,说“我饿了。”
他确实是饿,饿的前胸贴后背,若不是木毅笑那两杯葡萄糖支撑,他肯定会因为低血糖再度昏过去。这是席然开口说的第一句话,青年伤了喉咙,声音嘶哑,听着有气无力。
木毅笑觉得席然特别乖。
长发应该是故意留的,发尾垂到锁骨,乌黑发亮,发软而有光泽。皮肤薄如细瓷,白净,长相属于一般人偏上,乍眼看上去像小姑娘,但又有喉结,骨架也倾向于男性,因为被人欺负狠了,身残志损,只能像破布娃娃一样令人随意摆弄。木毅笑本是不波不澜,这下心有恻隐,语气温柔“那你等等,我给你拿点食物。”
席然点点头。
几分钟后,席然在床上啃面包。都是包装食物,袋装吐司、真空熟牛肉、牛奶、水,吐司和牛奶都是常见的大牌子,华夏字,让席然肯定了自己还在国内的想法。这些食物都没有经过加工,席然却觉得分外美味,撕着吐司和牛肉一口口往嘴里塞,咀嚼带来的安全感令他感到劫后余生,见木毅笑坐在房间的沙发上,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吃东西,席然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问:“木医生,这里是哪里?”
木毅笑不答。
席然又问:“木医生,我可以回家吗?”
木毅笑不假思索地说:“对不起,我没有权利,这个问题你只能问这座房子的主人。”
席然:“这座房子的主人是谁?”
木毅笑又闭嘴了。
席然有些急了,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木医生,我是被拐来的,我叫席然,我今年二十岁,我在G美读大二,你可以去查一下,学校都有留档案的!我在回学校的路上坐了黑车,被人迷晕了才到这里来的!我……我被人强奸了!我……我真的很想家!木医生你帮帮我,你跟那个人说一说,让我回去吧!”
木毅笑同他道歉,缓缓道“对不起……这个地方,从来只有生的人进来,死的人出去。”
席然瞪大了眼,听到木毅笑的回答后,眼里的最后一丝光亮也灭了,又回到了他刚从这里醒来的那副样子,颓然的垂下头,就连手中的食物,也变得索然寡味。
..
席然在床上躺了三天。
木毅笑说让他好好休息,之后便再也没来过。
席然睡觉被梦魇拥抱,他从来没有这样频繁的做梦,在噩梦与美梦间来回坠落,有次他梦见自己回家了,跟家里人坐在餐桌上吃饭,那个梦太美了,美好到他流出泪来。可每每醒来,面对的是残躯困境,这里没有人声,没有车声,甚至连虫鸣鸟吟都寥寥无几,寂静冷却了他的热情,他睡得太多,除开给伤处上药的疼痛让他清醒,大多时候他都分不清究竟哪里是梦境,哪里是现实。在浑噩的三天里,只剩下窗外冰冷的阳光告诉他新一天来临。
待到能正常下地走路,席然挑了一个午夜,趁着夜深,想离开这里。他不敢白天出门,怕被人发现,尽管他不知道这座豪华的牢狱里有没有其他人。
夜深,牢狱没开灯。
可惜一是房子太大,二是夜色太黑,三是初来乍到,席然的夜逃计划在他从大厅到私人泳池往面前的植被林里深入后,迷失了方向,彻底宣告失败。他紧张的心情被迷路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