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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关节,主人也是舍不得我的,我想了想,解释道:“我自然只认一个主人,要跟在主人身边伺候一生一世的,只是,只是好久没回珒孥山看看了,甚是想念。”
绯睛也十分上道,“是啦,重笄说很想带我去她老家玩玩呢!”
我本是想说想下凡逛逛的,可仙界有条例,神兽不可私自入凡世。
绯睛在偷溜下凡上很有经验,她说,珒孥山和全真山一样,并非完全的人界,如果只是回珒孥山,并不算犯了条例。在那之后,我是一直待在山上,还是下了凡,又有谁会知道呢?
主人没有起疑,微微一笑,“原是笄儿思念家乡了。”
“既然如此,你与绯睛择日下山吧,只是要早些归来才好......”
篇三·原公子,你的破绽太多了
绯睛被我带着直赴茅房时还在抱怨:“都说元珒上神不苟言笑,怎么听到你要下山就有这么多婆婆妈妈要交代的,我都快憋不住了!”
我故意带着她多绕了点路,亮出爪子:“不许说主人坏话。”
她咬牙切齿:“重主轻友!”
虽然主人没到绯睛说的那种婆妈程度,但这是我三百年来第一次离开主人,他似乎有说不完的嘱咐,故而第二天我就残忍地拜别了主人,和好友下了山。
下了凡,我轻车熟路带着绯睛到老地方看戏,这老地方就是以往魅去逍遥快活前安置我的戏院,隔壁就是大名鼎鼎的胭脂青楼。
三百年了,这戏院居然还在,只是客人少了很多,不比隔壁的门庭若市,唯一没变的大抵是戏本里关于书生小姐的路子。这些书生没一个不是好运气,遇到闺阁小姐前,个个是人间人躲、狗见狗嫌的穷酸可怜,钻了美貌小姐的襦裙后,倒是成了扶摇直上的文曲星了。
依我看,这天上的文曲星要是有朝一日知道自己的名头和这下流轶事联系在一起,恐怕得气得胡子颤歪。
出了戏院,便到了城中的春市,人伦常情扑面而来。
我好久没见到活生生的凡人了,很是想念。街上好些人印堂发黑,一副短命相,我猜盖是因为隔壁那青楼的原因。
绯睛在仙气腾绕的地方待久了,很不适应,她捂着鼻子道:“呕,空气里浊气好重,我都要昏了。”
我虽然没有一点战力,但从小就是不逢妖邪之气,抗拒蛊毒的体质,因而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我们在人间待了五日,这乱像越发严重,大小瘟疫横行,时不时就有人贴告示抓恶鬼。
第六日,绯睛收到了一只青鸟的信件,当即收了东西回天界,我问她原因时她却支支吾吾不肯多说。
来人间一趟实数不易,没有玩够我怎么会回去,于是只剩我一个人在人界闲逛了。
第十天,我打算回全真山时,路上遇到一只厉鬼拦了我的路。
“小美人好身段好容貌,夜里独自一人不寂寞吗,嘿嘿,让哥哥陪你玩玩,赏你些雨露好好滋润滋润你!”
这厉鬼莫不是那些个戏本的爱欺占良妇的恶霸变的吧,这台词都不带换的。我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可我化为兽身有四条腿,开什么玩笑,这四条腿的还跑不过两条腿的吗。
我跑得正欢,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哀鸣,我转头,看见一陌生男子施法斩杀了那厉鬼。
他说他姓原,然后朝我施施然道:“姑娘,天色已晚,不如就到在下家中歇息吧。”
一人一兽对视良久。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槽点太多了。一个人的脸会变,但眼神不会,身形会变,但步伐不会,说话的声音会变,但语调和节奏不会。
自从第一次我侦破主人的真身后,这障眼法对我再无一丝用处。
我现在只想着要装不知道,还是不把主人当傻瓜,直接点破。
如果主人是因为发现我触犯了天条,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一通伪装,那我岂不是辜负了他一番好意。
主人也不需要我的回答,他将我抱在手上,捏了个诀,带我到一高楼窗前。
“在凡间,我只是一个原姓男子,没有仆从,也不是谁的主人,笄儿无需对我毕恭毕敬。”
我更是无话可说,主人直接都叫出了我的名字,这还叫我怎么入戏。
篇三·摇尾巴,卷鸡巴
我和主人在高楼上眺望,大道上灯火通明,小小的孩童挂在父亲的臂膀上晃着脚丫,一旁的妇人掏钱买下糖葫芦,孩童接过舔了一口,眯着眼甜滋滋地笑开了。
主人瞧得仔细,他似乎对世间的一切都有着淡淡的兴趣,“这是舐犊之情。”
远处停泊着一艘大船,几个抱着书卷上京赶考的年轻人从船上走下来,相谈甚欢,意气风发。
“这是同窗之谊。”
他又指着一高楼上的正抱着几个女人饮酒作乐的男子,问我:“这是男女之情么?”
我点点头。
他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