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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柳真真还是不忍拒绝环儿的请求,和珠儿她们相比,环儿的生活要封闭太多,是这些年调养得好了才能出来走走。加上几日来一直相安无事,马车又是停在门口侍卫们也能看得到环儿,左右想来还是安全的。
却不想,环儿才下车进去,突然就多了十来人推攘插队,原本井然有序的店里乱成一锅粥,被人群冲散的环儿身边只剩两位侍女勉强护著,三人却越来越远离门口。觉察出不对的侍卫长迅速安排了人手保护夫人,守住门口只给出不给进,另有人守住後门,然後自己再带著剩下的侍卫进去带小姐出来。然而最後他们只在後院找到了昏迷的侍女以及侍卫,大小姐却不见了踪影。
因为环儿对外的身份是镇南王府的郡主,无故失踪自然是非同小可, 又不能大张旗鼓地找人。於是一面让云州知府在明面上尽全力搜寻,另一面由顾家暗卫秘密搜寻。当日晚些时候,苏鸣安抚著自责不已的柳真真,看到亲自去现场勘查的顾风只身一人回来,同行的顾宁远却不见了,他用眼神询问著顾风,後者看了眼他怀里的柳真真,和桌上未动的碗筷,示意稍後再说。
顾风走过去把哭得伤心的柳真真抱进怀里,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水:“乖,不哭了。为夫跟你保证,环儿会没事的。真儿不哭了,嗯?”
柳真真张了张嘴,想问是谁掳走了自己的环儿,可也知道即便顾风说了,自己也不懂,她只要相信夫君们会救回环儿就可以了。顾风哄著柳真真吃了些东西,看她睡下了才离开,而苏鸣已经在书房里等他了。
“阿鸣,掳走环儿的是雾州的人,镇南王府近来可是与雾州有过节麽?”
“雾州?镇南王府从未和雾州打过交道,环儿久居府内更不可能跟那些人有接触。大哥,你确认是雾州的人干的?”苏鸣皱著眉问道。
“我曾在那边任职,见识过不少蛊术。侍卫们身体无恙,却至今昏迷不醒多半是被人下了蛊。侍卫长抓住的也只是一个普通蛊师,他自称是一位大巫的弟子,奉命出来寻人的,另外。。。”顾风轻敲著桌案,有些歉意地看著面露焦色的苏鸣:“你先别担心,环儿不会有事,我想他们是抓错了人。”
迎著苏鸣看过来的目光,顾风无奈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到窗边给两人沏茶:“子不教父之过。想来是珠儿惹的祸端,平白让环儿担上了,不过那人。。。既然抓错了人,想来不会为难环儿。你且放心,我已经派人知会珠儿,另外阿远也被我派去找宁公子了。不出几日,环儿就能回来。”
苏鸣点头,拍了拍顾风的肩膀:“大哥既然已有安排,我自然能放心。只是珠儿那儿可有危险?雾州我也有所了解,能让大巫们屈从的,也只有那一位了。”
“珠儿那孩子。。。。”顾风提到爱女,神色间满是无奈:“听那蛊师的意思,似乎是她无意间带走了蛊王的一件宝贝,这孩子也不知何时跟那边扯上的关系。长老会中我还有几个朋友是能说得上话的,希望归还巫族宝物,就能将此事化解了去。我们先等珠儿回来问明白吧。”
苏鸣先一步离开,他独自走在花园的小径,看著头顶的满月,依旧满怀心事,说不担心环儿是假的。那可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女儿,环儿那般柔弱,也不知道掳走之人是否会让她挨饿受冻,也不知她夜里能否安睡。
云州 天矶
市郊一处灯火通明的院子里,树枝间垂挂著休息的蛇群,巴掌大的蜘蛛在墙壁上四处爬著。蛊女们蜜色腰肢在短袄下若隐若现,手腕脚腕上叮当作响的银饰折射著绚丽的光芒,她们娇笑著跟汉子们调情,而男人们大多光著头,繁复的纹身从头顶一直延伸到胸口,赤裸著精壮的上身,任女人们抚摸,大掌也在那起伏柔软的曲线上肆意游走。
这时院门忽然打开,一个佝偻的老妇拄著拐杖缓缓走进来,後面跟著的四位少年则抬著一口木棺。见到这位老妪,原本热闹的院子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自觉让出一条道路,守在正厅门口的一位妇人迎了上来:“吉玛上师回来了,您可找到了蛊王要的人?”
老妪轻轻颔首,那妇人便领著她叩门後进去了。左震原本就著烛光看著手指间的那枚玉珠出神,听见叩门声後才将它收入怀里,从里屋出来。
他一出来就看到吉玛和她身後的木棺,神色间有了几分欣喜,言语间也带著肯定:“吉玛,你把她带回来了。”
吉玛抬手示意少年把木棺打开,一个蒙著面纱的美貌少女正侧身沈睡其中。名叫月宁的妇人瞧见族长的眼睛在看见那少女时骤然亮了起来,她亦细细打量著那位少女,美则美矣却实在年纪太小,也不知道能否满足大人的需要。
而左震眼里此时只剩下那位美人,他俯下身,即便知道因为药粉的缘故,少女不会醒转,还是放轻了呼吸,小心取下了她的面纱。这个清冷的男人神情似乎依旧淡淡的,但是轻抚少女脸颊的手却分外温柔,他缓缓将少女侧睡的小脸转正,却在看清少女容颜时,不由得皱了皱眉。
左震轻轻摩挲著环儿左眼角的泪痣,神色里有了一丝疑惑。这个少女和柳珠儿有七八分像,看著年纪却更小一些,因为知道小东西的易容术还不错,所以他猜想可是她给自己的小脸动了手脚。
“吉玛,你是如何找到这姑娘的?”左震一手撑著木棺的边沿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