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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个话题,他问:“你之前去参加国初,成绩出来了吗?”
“早出来了。”沈未晴终于找到了他要看的内容,递给江榆楷,“省一。”
这个结果似乎毫无悬念,他也没有多大的惊喜,接过笔记本:“那你是不是就要接着参加那个什么什么,决赛了?”
“嗯,比赛安排已经出了,十一月底,比你篮球赛早点,比三天,到时候坐高铁过去。”沈未晴在他旁边坐下,等他有问题就问,自己翻开题目接着刷,“我跟教练商量好了,下周开始停课。”
“又停课?”江榆楷觉得不可思议,“你高二停了整整一学期的课就为了准备竞赛,还不够?”
“这次难度更大,而且我的文化课一直没落下。”沈未晴平静道。
她这话说得倒是切实,不仅没落下,简直一骑绝尘。江榆楷不懂他们这种学生,一时无语凝噎。
“所有竞赛生都停课吗?”江榆楷又问。
沈未晴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如此关心:“你问的是我们学校的,还是所有学校的?”
“你还认识别的学校的?”
“嗯。”她停笔答。
竞赛生的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都在差不多的论坛互相学习交流,她的竞赛生涯中除了教练指导,也不乏优秀的学长和学姐们点拨。特别同届的,经常出入比赛,互相就算不知道名字也熟悉长相。沈未晴虽然在年级里能算个学霸,但山外有山,他们的学校并非竞赛强校,虽然请的有专业教练,可已经连续三年没出过国家集训队选手了,在她之上的大神数不胜数。她曾与人交流过几句,他们的天赋是她如何靠勤奋都弥补不回来的,更何况人家也不比她懒惰。
“有些人停有些不停。”沈未晴说得简单。
江榆楷好奇:“就你们班那个,许星辙呢,他停课吗?”
沈未晴不知道他是何时知道许星辙的名字的,不过他们男生的交际方式一向奇特,更不在乎他为何现在如此关心他,回答:“不知道,没听他说过,我们也不是特别熟。你要是想知道,我去替你问问他。”
这句话好似戳中江榆楷哪个高兴之处,他调整坐姿,举起笔记认真阅读起来。
“不用了,我就随便聊聊。”
16
停课并不等同于旷课,只是不与大多数人同步学习,该去学校还是要去的。江榆楷发现自己班里那几个竞赛生消失无踪,一打听才知道,学校专门挪出两间实验室,给他们做自习用了。江大附的竞赛生不多,现阶段不需要讲课,基本都是在做练习,教练只负责答疑解惑,也就分得不仔细,所有科目的考生都聚在一起。
与沈未晴同班的除了许星辙还有一个同学,也是女生。她学的计算机,自然而然和沈未晴组成同桌。
许星辙和隔壁班认识的数学竞赛生拼桌,坐在她们后面。
又是这样的位置,和教室里毫无区别,她只要扭个头就能看见他。
题目做完,对答案时意外发现错了。她反复对照解题思路,虽能够理解答案里的说法,却怎么也看不出自己是哪里想错,才会得到这个结果。沈未晴举手问教练,他过来看片刻便明白。黑板干干净净,还没被用过,教练从纸盒里捡出一短截粉笔头,用两个人就能听清的音量大致过了一遍。沈未晴坐在第一排,不会太影响其他学生。
“听懂了吗?”教练问。
这句话不是质疑她能否理解,只是他的口头禅。每次解完题,教练都会在末尾接一句“听懂了吗”,其实意思和“我讲完了”差不多。
沈未晴点点头。
顺着角度,教练看到后方的许星辙竟在看黑板,状似认真,像是真看进去几分。他笑着又抬下巴问他:“你听懂了吗?”
许星辙点点头:“一半。”
埋头疾笔的两个同桌都抬头。看看黑板上的结构式,看看自己的科目,再看看许星辙——这有关联?教练脸上闪过浅浅的惊讶,道:“你不是学数学的吗,怎么化学题也会。”他们并没有因为他只看懂一半而轻视他,理论上只具备普通高中化学知识的许星辙,能看懂一半竞赛级化学难题,非常出人意料。
“以前看过几章。”他说。
沈未晴记得,她不停课时也经常会把竞赛相关的书带到学校,有时候就摆在桌面。上回借走许星辙的科技杂志,杨孟没得看,无赖地要她以物换物,沈未晴顺手拿本书把他打发了。他看到封面的《分析化学》高呼“救命”,扔到许星辙桌上。没料到他端起来读了一会,沈未晴还以为只是摆摆样子,原来真记住。
连续一个多小时的练习,再打下课铃时,教练让他们劳逸结合,都起来走几步。竞赛生最令人羡慕的特权除了不用上课,还有不用跑操。听见楼下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