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频频打哈欠,了解情况后让她暂时休息会,疲劳状态下做题只会适得其反,刚刚好几道选择题的速度和正确率显著下滑。因为才喝过咖啡,精神被强行吊着,她睡不着,又拖一会,等到其他班课间跑操时,那股劲儿过去,沈未晴趴到桌上。
慢慢地,就这样睡着。
秦尧西转身,见许星辙戴着降噪耳机,转而对他的同桌说道:“她这么睡,会不会着凉呀?”
“我也觉得有点冷。”那男生将校服拉链立到最高,下巴都藏进去。他瞥向许星辙,哪像他这种体育特长生似的,这种温度外套还挂在椅子上没穿。
秦尧西早就发现,可她不太敢直接和许星辙说话。他总冰冰冷冷的,看上去不好相处,至少沈未晴是女生,秦尧西好歹知道如何交流,面对许星辙,除了问题目还真不知道说什么。不过他好???像和沈未晴挺熟的,借个外套应该没什么吧?秦尧西犹豫片刻,他的降噪耳机就像隔在他们之间的壁垒。
她试探伸手,想引起许星辙的注意,他未卜先知,背手将外套抽下来,从桌侧递到前方,头都不抬。
“谢谢。”秦尧西接过。
都转身,她又扭过来瞄一眼许星辙的耳机。那东西到底是在运作,还是没运作?
秦尧西将外套展开,轻轻搭到沈未晴身上,用手抚平。可衣服面料太滑,隐隐有往下落的趋势。她见状,为图稳固,将两个袖子用力往上拉,干脆在沈未晴脸边打个松松的结。这样总不会掉了吧。
教练正好拿着题进来,发现沈未晴在休息,音调不算高,走到许星辙旁边。
“许星辙。”他喊了两声,他却没反应。
同桌指他的耳朵,教练发现降噪耳机,推推他的胳膊。许星辙终于抬头,摘下耳机应话。
疲劳太久后的睡眠不仅会很沉,还容易做梦。沈未晴竟然梦到了许星辙。
这是他第一次出现在她的梦境中,就连梦里的她都清楚。
她看到那个模糊的轮廓,明明逆光,偏偏自然而然地知道是他。她还在意外,对那个影子说:“我从来没有梦到过你。”她想知道他为何造访,怀揣什么目的,可话都卡在嗓子,她说不出口。
“我知道。”许星辙缓缓靠近。
他的声音微沉,荡漾回音,或许是为了提醒她这并非现实。
可梦境里的人往往处于一种清醒和糊涂的边缘,她既知道这是假的,又觉得这像真的——也许潜意识里她更希望这是真的。许星辙离她很近,所以他身上的味道都显得那么浓郁,再也不是从身旁经过时那淡淡一缕。它们就在鼻前,整个空气都弥漫着这股香味,聚成柔软的大泡,将沈未晴包裹,漂浮升空。
脚下凉飕飕的,后背却十分温暖,像他用手覆盖着。
“这只是个梦……”沈未晴很少这样怯懦,说。
“我也知道。”为了听清她几近呢喃的发言,许星辙微微弯腰,下巴悬在她肩膀上几公分。她的呼气吐到他的脸颊,浑浊着又被弹回来,带着热度的气让人发闷,在她鼻周扩散。
她依旧看不清他的容貌,尽管贴得这么近。沈未晴不甘心,想要让他转过来与自己面对面,抬手时,指尖感受的却不是他的脸或下巴,而是他的嘴唇。柔软的,湿濡的,像要陷进去那样。像是碰到,又像是没碰到,梦里的世界总是这么缥缈,全都处于不确定。
沈未晴惊慌地收回,被他含住。
“沈未晴。”他悄声喊她,颇有诱惑之色。
许星辙吮吸她的指节,继而亲吻她的手背,再渐渐上行,嘴唇擦过她的腕间。他只是这样暧昧地挑逗,却像是能把她的心掏空,失重地往下坠,小腹一紧,流出液体。她还在经期,分不清那是血还是别的。
骤然加速的心跳,如同外界来的一股推力,让沈未晴拥有意识:“不行——我们不可以,这是在教室!”
她一下坐直。
正在写题的秦尧西和后方的同学皆被吓得一震,抬头看她。
做春梦了……但又不完全是,沈未晴还处于懵懂,双眼找不到聚焦。
“你醒了?”秦尧西问。
沈未晴摸到身上搭着的衣服,一直以来萦绕在梦里的味道,原来源自于它。她攥紧那袖子,明知答案,还是忍不住问:“哪来的衣服?”
秦尧西指身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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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套是许星辙的,科技杂志是许星辙的,就连画的痣也是许星辙的。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地收集所有关于他的东西。以前同班有个女生,明恋年级里的另一个男生,把所有关于他的东西都收纳在一个铁盒中,甚至有他喝过的水瓶盖,写过的草稿纸,随手捡起的落叶。当时沈未晴觉得这行为过于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