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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口,刑匀烈不由抬眸睨她,“倒是稀客,夫人也会来我的书房。”
他出声,黎相与才说话,生硬道:“你究竟站在哪边。”
刑匀烈轻蔑地哼了声,垂眸细细翻阅书册,等黎相与转身要走时,他讥笑着回答,“我为何要站在哪边,我只求自己能站得更高。”
闻言,黎相与回身,一瞬不瞬地盯着刑匀烈,他的模样看起来并不像在说谎。
她并不了解过这个名义上的丈夫,他们俩之间,说起来跟笑话差不多。曾经,她被黎曲当做棋子嫁给他,想借她的枕边风为自己谋利,然而她这颗棋子从始至终都没出过力。
对于黎曲而言,没用的棋子就得弃,她不再是棋子了,也没理由继续留着。黎相与快步走到案前,伸出右手。
看着那只嫩白纤细的手,刑匀烈微微一怔,抬头望她,“要银子?”
黎相与说得果断,“休书。”
听得这两字,刑匀烈瞬间抓紧了手中的书册,书册相当厚实,却依旧被他抓得凹陷,“只有我休你的份儿,你没资格来向我讨。”
“刑匀烈。”
这是黎相与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很特别,刑匀烈压下心头错综复杂的情绪站起来跟她对视。
她与一般女子不同,准确说,是与这个年纪的一般女子不同,她不懂温柔,不懂讨好他,更不懂如何做一个女主人。
有时候,他以为自己够冷漠,但事实上,她比他更冷漠。
她毫不退缩地看着他,冷声道:“我不想做寡妇,也不想为你守洁,在你死之前,把休书给我。”
刑匀烈喉间一动,不得不说,她这句话把他气笑了,“我不会死,你也不会做寡妇。”
他走出书桌,拉着她按在一旁的矮榻上,欺身而上。
两人在昏暗的憧憧的烛光里对视,视线相接,谁也不退,她的眼神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害怕和慌张,格外淡漠,甚至可以说是无情。
生平,他第一次感到挫败。
“黎相与,记住了,你嫁进刑府便是我的人,就算我死了你也是我的人。我此生只有一个妻子,若是你敢背叛我,我便毁了你最亲的人。”他用指尖缓缓触摸她光滑的面颊,俯身在她额上轻吻,呢喃道:“我知道你关心谁,别惹我生气。”
“你想怎么样?”她沉下脸,双眸中的怒火显而易见。
不止一次,刑匀烈会想,他们是夫妻,自己对她用强又如何,可想了之后他更觉自己可悲,因为他要她心甘情愿。
“讨好我。”刑匀烈翻下身,侧身勾起她身前的长发把玩,讥讽道:“说不定我会听你的。”
黎相与夺过他手中的长发翻身在上,素手顺着他的胸膛往上游走,一把揪起他的衣襟,俯身在他耳边道:“休想。”
说罢,她下了矮榻,头也不回地走了。
刑匀烈直起身,无奈地笑开,幽幽回忆起她嫁给自己的那晚。
*
王府。
正如贾人所说,慕风今早真醒了,由于失血过多,他脸色苍白,勉强扯起嘴角道:“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看着看着,他嘴边的笑意渐渐消失,“清渠呢?”
一听这话,庄远哀痛地别过脸,其余站着的几人一同选择沉默,或许也不知该说什么。
直到这会儿,元夕依旧未归,清渠的消息他们自然不得而知。
“你们怎么不说话,她是不是出事了?”慕风立马掀开被子,挣扎着便要起身。
“给我躺好了!”贾人板着脸推了慕风一把,故作威严道:“自己什么情况心里没数?少给我乱动,挣开伤口我又得缝一次,烦不烦啊。”
慕风摇头道:“前辈,我……”
“你好好躺着吧,我找到她了,她现在在自己的屋里。”元夕进门,一脸疲惫,想来昨晚一夜未眠。
“真的?”庄远冲上前拉住元夕的手,惊喜道:“你找到清渠了?她没事吧?算了算了,我自个儿去看。”
“庄伯。”元夕眼疾手快,一把拽住正要出门的庄远,略微不自在道:“她眼下不方便见人,王妃和莲姐去看更合适。”
闻声,黎相忆脑中当即涌起了不大好的念头,她看向骆应逑,骆应逑点头。
“莲姐,我们走。”
“嗯。”
黎相忆跟简莲匆匆去了偏院。
两人推门进屋,带了一缕日光,里头一下子亮了。此时,清渠正坐在床榻上,背靠床头,整个人呆呆的,面容憔悴,比起慕风来也没多少。
“清渠。”黎相忆疾步走上床板,清渠下意识拉起被子,然而她还是看见了她脖子里的伤。
她不是不知事的姑娘,大致能猜到她身上发生过什么。
简莲关上房门后走了过来,关切道:“清渠,你怎么了?”
“我没事。”清渠低着头,只管扯住被子将自己包住,神情恍惚,像是失了魂。
她这自称跟以前完全不同,简莲心下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