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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有空来阿尼?”安子晔看着祁棠问道,挑起的笑意隐隐有着轻浮的散漫意味。
    祁棠温度低冷的目光平平扫过安子晔,“托安总的福,我只好和宴任来阿尼度假。”
    “有心情度假?”安子晔嗤笑一声。
    祁棠颔首,“还可以。”
    宴任眼底隐见的暗芒因为祁棠这句话而乍然消散,揽着祁棠腰身的力道变本加厉。他在祁棠腰间稍一摩挲,对安子晔道,“安总应该不是很能理解,毕竟对夫妻活动还没有经验。”
    祁棠敏感地去按宴任的手,细微的摩挲让他难以自控地略微紧绷。宴任倒是顺势握入他的手掌,直截了当跟安子晔擦身别过。
    这话太恶毒了,虽然安子晔美曰其名对结婚没有兴趣,但他们三个当事人都知道安子晔当时的结婚想法是多么无耻而强烈。
    虽然宴任也不见得比他好到哪去,但作为求偶的胜利者他实在是有资本扬眉吐气。
    “别摸。”祁棠低声道,抬手要隔开宴任的手。
    宴任微微放松一些,半眯着眼侧头在祁棠耳边浅浅抵靠,“好。”
    放映厅里已经坐了一部分人,安子然给他们留的位置比较靠前,本来要给第一排的票,但被宴任拒绝了,说看着脖子不舒服。
    作为女二,安子然竟然索性跟着放弃了第一排的位置,到第三排和宴任坐在一起。
    宴任微微皱了皱眉,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宴哥,棠哥。”安子然笑意明艳地站了起来,“你们坐这里,位置很好。”
    祁棠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宴任,发现宴任正看着自己,脸色有些冷淡。
    落座后宴任才问道,“点映会坐满?”
    “不会。”安子然笑着把饮料递给他们,“这个厅是最大的。”
    “那我老婆身边也坐人吗?”宴任帮祁棠放下饮料,略有隔阂地看着安子然。
    祁棠被宴任挡在身后,因为宴任在外的称呼而难以适应地面色微僵。
    之后的几年他们很少一起出席活动,正式的场合都是介绍为“我爱人”,像这种娱乐性的场合宴任称呼“我老婆”。
    以前没什么感觉,现在重新经历起来,这个名称就好像蚂蚁的足迹,细细在他心上踩过一路。
    “我哥坐那边。”安子然说道。
    宴任面色发寒地不再继续往下问,安子然倒是自己解释道,“那是我哥选的位置,我没办法安排。”
    祁棠和安子然来往不多,就算是读星大的时候,安子然也更多是以安子晔妹妹的身份在努力刷存在感,甜美的笑意下是对祁棠掩藏的排斥。
    在国外的点映厅没什么寒暄的必要,祁棠看安子然脸色讪讪,宴任和她之间相当泾渭分明,闲来无事就继续翻看娱乐新闻。
    关键字“宴任”后跟着数不清的绯闻,稍微归纳一下,外媒是各种猜测,“抢鲜”爆料的更多是有关安子然拍戏后探访宴任的新闻。
    宴任凑过来看祁棠的手机,自己疑似出轨的绯闻清晰地映入眼底。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鞠躬,谢谢喜欢
    ☆、在乎
    祁棠锁了手机,若无其事地放回身侧。
    宴任像是把这件事消化了片刻,才挨近地偏头道,“你会看舆论新闻?”
    其实不会,至少现在这个时间段不会,祁棠结婚之后有相当长的时间和娱乐彻底隔绝,直到筹备离婚才开始重新关注。
    “偶尔。”
    宴任拿出手机自己静默地看了半晌,对祁棠低声道,“我回去就让陈志强处理,这些都是假的。”
    祁棠的唇角微弯,笑意像是礼仪或者风度,没有什么实际含义,“你之前不知道?”
    “我以为你不看。”宴任道,“所以我没关注。”
    这两者间似乎没什么必然联系,祁棠微微蹙眉,宴任就握入他的手,在祁棠耳边呢喃般亲密道,“如果你在意——明天就处理了。”
    祁棠被耳际的温度一熨,稍稍后退地看了宴任一眼。隐约的笑意在宴任唇边一闪而过,他看起来依然禁欲而沉稳,仿佛祁棠从他脸上看到的只是错觉。
    宴任在较劲后不肯松手,一只手牵着祁棠,另一只手继续翻阅。他面色坦然,毫不在意,安子然偶尔的发问也会得到他的回答。
    祁棠只能维持着淡然的面色,仿佛他们在电影院牵手实在一如平常。
    安子晔和他的女伴一并入座,陆陆续续那些明星也携朋友家属入场,灯光转暗,巨大的弧形屏幕亮起,光效极佳。
    祁棠总算暗松一口气,不会有种牵得明目张胆的感觉了。
    安子然笑意盈盈,好像没注意到他们牵握的手,她柔声问道,“宴哥,你方便在这里拍一张照片,等会回应我的点映艾特吗?”
    “在网上?”
    “嗯,不露脸也可以的。”
    他们虽然压低了声音说话,但祁棠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宴任扭头看了祁棠一眼,又转回去和安子然说道,“可以。”
    刚才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安子晔瞥过视线,看着宴任松开了和祁棠交握的手,然后把相隔的扶手推上去,直接靠着祁棠坐了下来。
    安子然发僵的脸色在3D眼镜后都遮挡不住。
    祁棠也因为宴任这突如其来的动静而微微愣神,距离骤然缩减,熟悉的气息彼此交融,体温透过衣料,鲜明地昭示着宴任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