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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5

      小娘子强吧?若是张家和冯家结了亲,以冯素素和她的亲密关系,她要搬出去住的话,冯素素一定会帮着她的。
    “你同谁交好不行,怎么偏是看上了冯家小娘子?她也不是每日都来给你送吃食,难不成就为了几口吃食,你把你兄长卖了?”
    思夏不由笑道:“我这是不让阿兄失信于一位小娘子。阿兄八尺男儿,说过的话可不能不算话,否则会让人笑话。”
    她唠唠叨叨起来没完没了,当晚的饭,张思远没吃饱,却被气饱了,为了避免耳朵磨出茧子,他应了。
    冯素素将击鞠的日子定在了三月初二十,地点定在了辋川下的击鞠场。
    辋川的击鞠场还是她兄长偶然发现的,与冯素素提起过,她便想在春日里去那里击鞠。
    听闻辋川下的击鞠场是一位致仕高官在辋川建了别业,又买了一块场地专门为孙儿学习击鞠才修出来的。因那孙儿时常病痛,那位致仕高官认为击鞠场的风水不好,又被一位家财万贯的商户买下来了。
    因国朝规定商人不许骑马,是以那家商户买下了击鞠场不过是通过骑驴来玩,终究没有骑马来的威风凛凛。
    商人有钱啊,大把大把的通宝堆在库里用不完,他也愁。总想着用钱攀上达官显贵得些“特权”,听闻兵部侍郎家的郎君爱好击鞠,这便将辋川下的击鞠场白白送给了他,还送了些珍贵物件并万贯钱。
    而那商户也得了不少好处,平日里能来此大大方方地骑马击鞠,还通过这位郎君得了几张弓和几把削铁如泥的好刀。
    冯素素听她兄长念叨着兵部侍郎家的郎君,心说她和这位郎君见过几次面,同他妹妹还一起击鞠过。这便将击鞠的场地给定了,除了约上张思远,还叫上了她兄长的两个随从。
    因今上下诏命军中之人练习击鞠,是以,她兄长是击鞠好手,随从也差不到哪里去。
    汉王的人打听到了冯素素的身份,这简直令汉王精神一振。冯苏苏的父亲是左羽林军大将军,乃圣人心腹,若是汉王能得到这样的娘子,便是如虎添翼了。
    魏勇知道了冯素素的身份后,差点吓个半死,加之汉王有将冯家小娘子收入府的想法,他连连打消了欺辱她的混账心思,反而是忙不迭地给奉承汉王:“六大王一表人才,心愿必定成真。”
    汉王能打听到冯素素的身份,自然连她喜欢做什么也明了了,更是连她想在击鞠上赢了张思远也知道了。
    虽然是天潢贵胄,可他终究是男子,得好好想想怎么约一个高门家的小娘子出来击鞠。
    正当他冥思苦想之际,他的人前来回禀,说是冯家小娘子三月廿日要在辋川下的击鞠,还特意提到了要和张思远一起击鞠。
    汉王才心说要与那冯家小娘子来个偶遇,可听到“张思远”三个字后仿佛吃了苍蝇。他内心一哂,抬手招过魏勇,魏勇附耳过去,听他说了几句什么。
    三月二十那日,天晴得极好。在思夏的坚持下,张思远无奈地乘车去了辋川。
    辋川位于蓝田县,隶属京兆府,区别长安城的两赤县,是为幾县。
    因夏日炎热,长安城的达官显贵们在外城郭外寻找清净之地,城东的灞水、城南的辋川、樊川谷一带多别业,或依山或傍水,夏日里树樊景幽,是纳凉佳地。
    辋川下有人设了击鞠场。场地下望如镜,一面设台,三面围栏,赤旗猎猎。台上坐着几个人,互相说着什么,台下的人或在挑马,或在看月杖。
    张思远戴了条玄色抹额,穿了一件鸦青色窄袖圆领袍,腰束革带,青春之气扑面而来。然而,他看着那群人,心里就烦。再一看思夏,一脸得意,就她那破技术,也不知道她在开心什么。
    “你今日要打吗?”张思远问。
    “阿兄想让我打吗?”
    “不想。”张思远看着晴好的天,摇头道,“不光不想让你打,我也不想打,在台上看看得了,之后我们回去。”
    思夏:“……”
    怎么现如今让他击鞠跟要宰了他似的?
    她也不忙劝,左右一会儿看到了冯素素,有磨他的人。
    今日虽是冯素素攒局,但也有旁人过来。思夏等人进场时,场上已经在比赛了。
    台上的人少了一些,大多凑到场地跟前去看。一球放下,场上人双腿夹紧马腹朝彩球跃去,彩球在月杖下朝球门而去,遇到对方急急将月杖转向,两队来回争夺,彩球如流星一样飞来飞去,唏嘘声与欢呼声交织在一起。
    思夏随着张思远在台上的位子坐定,扭来扭曲也没找到冯素素,怎么她还不来?她也无心观看场上情况,还觉着周边喝彩声与唏嘘声很烦人。
    张思远侧目看她,头上的那缕乱发又散下来了,遮住了抹额,想要抬手给她别到耳畔,一想这是在外头,便又止住了。看她坐着没个踏实样,遂问:“你在找什么?”
    思夏不假思索:“素素啊。”
    张思远忽然说:“不管是谁,今日你一定要同我一起。”看她没回应,立马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