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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声,又问:“可阿兄把于充折了,线索不就断了?”
    “再接上不就行了。”
    思夏手上有劲了,接过张思远递来的手巾,边擦边道:“阿兄捏着这东西,是要让她交待什么?”
    这么久了,她若能交待什么,早就交待了,恐怕她也就只是跑跑腿,不知道她那背后的人到底要做什么。毕竟,她人在郧国公府为奴,万一生了旁的心思,就是个变数了。
    张思远是另有打算,他说:“给她一个尽孝的机会。”
    第三十六章
    郧国公府的刑房简陋,但也干净。不是官府的牢房,也没什么刑具,看上去并不恐怖。
    张思远不算太缺德,让人给许彤儿铺了两床被子,好吃好喝地养着,如此一看,她哪儿是犯了错,分明是来当姥姥的。
    这二十多天,仆僮送饭送水,她要什么有什么。只一点,没一个人搭理她,不吓死她也快把她憋死了。
    门外有声音,她期盼的眼神照向门缝,看到了张思远和思夏。她起身,跪在他二人跟前。
    仆僮给张思远和思夏搬了两张杌子,张思远嫌冷,他们又抬进了火炉。一时间人多了,又有了火炉,刑房也暖和了。做好了这些,仆僮们退得远远的。
    许彤儿生父病死后,家中欠了钱,她娘被迫改嫁以求生存。继父待她娘俩并不好,继父把她卖给人牙子后更是嫌弃她娘不中用,许彤儿把攒下的钱全都给了继父,就是想让她娘过得好一些。
    继父曾拿她娘的命威胁她,让她做这事,她逼不得已就做了。
    如果不是许彤儿想着她娘的那份心思,张思远早就命人将她杖毙了。她原本可以和自己说清楚,难道他还不能给她做主?偏偏她没有。他长这么大,亲身经历了背叛,那滋味,不好受。
    “阿郎!”许彤儿泪水落下,“婢子……”停顿了半晌也没下文。她实在没有脸面说出口!这时认罪是废话,这么久了,张思远必定已经弄清了事情原委,今日过来,定是来处置她的。
    她去年刚到这里时,十四岁,听静风轩的管事绀青说,主人温柔,不必害怕。她跟着绀青学规矩,学了好久也没学会她举手投足的稳重,但得到了她的肯定,进了静风轩给张思远伺候茶水,后来又在绀青不当值的时候伺候汤药。
    继父给她签了卖身契,来郧国公府赚钱补贴家用。她以为会做很劳累的活儿,但很轻松,钱不多不少,她很满足。头次端茶时,她紧张,手抖。主人在看书,她躬身,声音嗫嚅:“阿郎用茶。”
    一听就是新来的。是绀青的话,一定不会多话,毕竟放下茶盏就会有声音。
    张思远抬头看她,模样还行,皮肤也白,看着不心堵。
    许彤儿也仗着胆子看了他一眼,忽然间就有点恍然。继父丑陋,阿郎……她虽认得几个字,但并不会形容,总之好看就对了。
    他接过茶说不用伺候了,许彤儿“喏”了一声,却走不动路了。
    后来她明白了,绀青所言不假,阿郎温柔。所以她的胆子也渐渐大了,有时还和张思远开两句玩笑。她开心啊,回家看娘时使劲儿夸张思远,说他是个神仙。
    之后继父也知道了。继父撺掇她把她给了张思远,成了郧国公的人,家里就不愁吃喝了。许彤儿不敢存这种龌龊心思,她哪儿配得上神仙,只配给神仙端茶送水。这已是老天开恩了。
    她娘被继父攥在手里,伤痕累累,逼着她给神仙下药,那时她才意识到继父攀上“高枝”了,已经不需要她成为张思远的女人而追求“不愁吃喝”了。
    继父说这包药不是春|药,且这药就是让人睡上一天。于是许彤儿应下了。
    她心虚,给张思远递药时又开始手抖,看着张思远一口将药灌进去了,她就更加心虚了。
    很快,她看到他软塌塌倒在了榻上。她关上门,笨手笨脚地开始找钥匙。她根本不知道哪儿是哪儿,以前进来过几次,但多半是躬身低头,也没正经见过这书房的布局。好在运气不错,她找到了钥匙,开锁,又找到了信。
    她不敢耽搁,也不知里面写了什么,找到了张思远和程弘的信就急急忙忙收进了袖管。就等有人发现张思远不对劲,她趁机给把信送出去。
    绀青过来问过话,她没说,说了母亲就死了。其实不说也会知道母亲的下场,可她不想承认她做了蠢事。如果只是下了药,她大可扯谎说搞错了,凭着阿郎的性子,一定会原谅她。可她在翻信,是做贼。
    她追悔莫及。
    思夏将那块白布扔给她。
    许彤儿抖着手拆开,又颤抖着将那根木簪捧在胸前,红着眼睛、哽着声音问:“娘子,家母她怎么样了?”
    思夏道:“那要看你怎么做了?”
    许彤儿用手肘擦了把脸:“婢子万死难辞其咎,只求娘子开恩饶过家母。”
    “你不用万死,一死也不可以。”思夏冷冷道,“你死了累及张家名誉!”
    张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