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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5

      夏就被人提了进来,还被他们无情地一抛,力气之大,推了个她一个跟头。宝绘和绀青也没幸免。
    张思远当即怒了:“放肆。东宫压胜之事尚未查明,你们便禁某家中之人,这是在说某谋反了?”
    金吾头领冷笑道:“郧公别误会,某绝无说郧公谋反。只是,郧公去大理寺问话,某担心会有哪个小人趁虚而入,或是贵府上有哪个仆婢见势不妙跑了,丢的可是郧公的脸面。”
    张思远更加恼怒,然而见今日之事无回旋余地,便冷静了,随后指着思夏和宝绘道:“那两位,不是这宅子里的人。”
    金吾头领冷笑道:“张郧公,放出去她们二人是要给何人递消息?”
    “你仔细说话!”
    金吾头领问道:“如何证明?”
    “诸位不知道吗?京中许多小娘子们上赶着要进这道门,你切莫诬了好人。办不好差事再惹火上身,不大划算吧?”
    思夏即刻反应过来,她的户籍不在郧国公府。但是,也没在她身上,而是早年长公主接她过来时,在务本坊给她置了一处小院,将她的户籍也放在了那里。
    张思远这是在往外推她。他昨日还说,若是他出了事,希望不要连累她。思夏胸口发闷,眼周发酸,一斛泪就要溢出来。
    金吾头领看张思远退了一步,自己也退了一步:“行。这位小娘子姓甚名谁,家住哪坊哪条街?”
    思夏回答得清楚明白。
    金吾头领点了个头,又吩咐手下:“去万年县衙问问,情况属实再放人。”
    这群金吾嚣张跋扈,却是给张思远留足了颜面,竟给他备了辆青蓬小车。待他登车后,金吾骑马护送,也只是看上去是护送,其实是押解。
    临走前,张思远深深地看了思夏一眼,眸中是清凌凌的透彻,声音却揉进了凄凉:“你回家去吧。”
    他有难时,她怎么能走?她一个人,她的家在哪儿呢?
    剩下的一批金吾守住了郧国公府大大小小的门。思夏和宝绘被单独按在了门房,其中一金吾前去万年县衙核实信息,再回来后,说没错,于是思夏和宝绘就被轰出了郧国公府:“走走走,赶紧走!”
    思夏又气又怕以致浑身发抖,宝绘也腿软,主仆俩一时半会儿走不动路,就在郧国公府不远处的树荫下坐了片刻。
    思夏上下牙打颤之际,耳畔有辘辘之声传来,随后一片阴凉将她罩住,头顶还传来呼唤:“小娘子!”
    宝绘闻声抬头,轻推思夏:“娘子,那是什么人?”
    思夏被宝绘扶起来时心慌不止,眼看来人身着男装,眉清目秀,却是个女郎。
    可思夏并不认识她。
    车上的人已经动作利索地跳了下来,看这样子,事情已经发生了。她随侍晋阳公主身旁,曾见过思夏两次,一次是在曲江池畔,另一次是在骊山。
    她上前去,低低道:“娘子请先上车。”
    思夏草木皆兵,并不肯随她去。
    这时又来了一辆马车,是墨玉。冯素素闲着无聊,想找思夏说话,奈何身子越来越笨重,只能让墨玉来请思夏到宣阳坊。
    可墨玉一下车后,看到思夏衣服有些乱,且郧国公府的门被金吾卫把守着,当即一懵,这是……出了什么事?
    幸而晋阳公主与冯素素相识,俩人成婚以后也时常说话,两人的贴身婢女也熟悉。
    晋阳公主的近侍急切地和墨玉说:“我有要紧事要和这位小娘子说,可她不信。你同她说,我是晋阳公主的人,有要紧事,可这不大方便,请她随我走一趟。”
    思夏不认得她,态度坚决,就是不跟她走。如果她扯谎掳她走怎么办?如果张思远没事,回来找不到她怎么办?
    “不如一起去宣阳坊吧?”墨玉朝思夏道,“这样娘子就能安心些了,还能有个商量的人。这里留个人,若是郧公回来,也好去宣阳坊告知娘子。”
    冯素素怀着身孕,叫思夏怎么和她商量这事?
    “我家小娘子已经坐稳了胎,不会有事的。若是娘子出了事,我家小娘子才会真的起急。”
    思夏想了半晌,才说:“也好。”
    晋阳公主能派人前来,是她见柳征醉酒后胡言乱语,说张思远送去东宫的画上题了一首找死的诗,他竟然让太子动用河东兵马逼宫登位。
    不仅如此,张思远因张驸马骤然离世而怨怼圣人,当时看太子快不行了,更用压胜一事阴咒当今天子……
    他磕磕巴巴说完后,紧跟着是一连串成竹在胸的笑,最后得意地补了一句:“张思远,他非死不可了。”说完,醉死在了床上。
    晋阳公主当场就懵了,事情怎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素来不喜柳征,然而既已嫁人,且有了身孕,她便想安心与他共度余生,可柳征冥顽不灵。
    自骊山之上,柳征与张思远结了梁子,汉王更是怨恨张思远,这让晋阳公主对柳征越发不喜。
    这次汉王和中书令喊破喉咙要为废太子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