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219

      身上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任何东西来,他便微有埋怨他家节帅还没审问便杀人的举动。
    程齐园也不恼,让人将这混账架到马上,再放跑了那匹马,直接跟着马去查寻。只要马停下,便调兵围了!
    程齐园交代好了这件事,总管才禀明廖以煦到来一事。
    不待程齐园说话,程家二郎就说:“父亲,朝廷派他前来,必定要掣父亲之肘,今日还是不见为好,也当是给他个下马威。”
    可总管苦口婆心和程齐园道:“到底是京里派来的,节帅见一见为好。前头的长史毕竟与节帅交好,新长史才来,节帅不宜拒客。且这位廖长史说,他尚未去并州大都督府便来拜访节帅了。”
    程齐园点了个头,也没擦擦身上的血迹,就拔腿去见廖以煦了。
    廖以煦在正厅等得心焦,生怕他晚去一步,那些人又变了法子,那河东就真得乱了。
    再一抬头,程齐园来了。
    两人见过礼后,廖以煦的目光停留在了程齐园身上的血迹上,想到方才进门时,节帅府的总管匆匆离去,眸中闪过什么不好的事,微笑了笑:“程节帅身上沾血,可是谁人想闹腾得河东不安?”
    程家二郎正因长兄之事恼怒,听这混账话险些气红了脸,然看这人不过二十六七岁,也就比他略长几岁,怎的说话这般放诞无礼,难不成是京中真的怀疑他们要反了,一时竟气笑了:“廖长史说话可要仔细。”
    廖以煦不跟这父子俩兜圈子,他说的不安迫在眉睫,遂直截了当道:“程节帅可否借某三百兵丁?”
    程齐园越发看不透这小崽子大老远跑来河东要做什么。程家二郎依旧不客气地道:“廖长史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
    “当然。”廖以煦也不怪程家二郎无礼,只一门心思地说,“某来时听了些消息,有人要趁机在大都督府生事。不管是真是假,某都得做好准备,是以,此次向节帅借兵壮胆!若是失了手,算某的,若是得了手,算节帅的。如何?”
    程齐园如鹰的目光盯视廖以煦,心中咒骂:朝廷这是派来个什么东西!
    滕桦见他家郎君进去这么久也不出来,却有一个喉咙上扎着箭的人搭在了马上,身后还跟着四个帅府的人。他有点纳闷,这是怎么回事?诶,他家郎君不会有事吧?
    天空的暗沉如水一样漫过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天就要黑了。而这时,方才出去的一个人又快马加鞭回来了。滕桦揪住他询问他家郎君怎么样了,却被那人狠狠甩开了。
    “节帅!”那人拉着长音进了屋子,一失礼,禀道,“节帅,那匹马载着人去了大都督府!”
    程家二郎当即薅住了廖以煦的圆领袍领口:“廖明昀,这是你的诡计!先告知家兄之死,再借兵围大都督府,一旦此地起兵戈,你的人便禀明圣人,说河东反了吧!”
    这二十岁出头便比廖以煦的军功多了不少的程家二郎名叫程和,现下在河东节度使手下任都虞侯一职。廖以煦看他人是人、个是个的,脑子却是不大好用,他便是整日气气囔囔带兵的?
    廖以煦狭长的眉眼扫过他的手,声音是惯常的清凌凌:“这是程都虞的待客之道?”
    程齐园数次提醒他要稳重,不管廖以煦打了什么心思,都是京里派来的,此时我不能无礼。担忧他会坏事,忙令他退下。
    廖以煦整了整袍摆。
    程齐园道:“廖长史才到此地尚未休息便要亲自劳动去捉贼,实是让某汗颜。”
    廖以煦刚要解释,程齐园制止了他,继续说:“既然廖长史开口,若是某不鼎力相助,岂非是纵了他们无法无天?就算廖长史三百兵丁似乎不大够,六百吧。”要不他长子也太没面子了。
    节帅府里出兵的理由是,有人妖言惑众,扰乱军心,抓贼以正军法。
    廖以煦没成想这事如此容易,琢磨了一下方才程家二郎的话,有一句什么来着,程弘死了。
    他来之前,没听说过程弘死了呀,怎的程家就知道程弘死了。大约是假的吧,否则方才程节帅不会这么淡定,这位气急败坏的都虞侯此刻也不会这么安静。
    廖以煦不想为这事分神,他现在想立马捉了晁毅以及那群坏事篓子,确保河东安稳,之后再严审那群人,看看他们到底打了什么主意。
    头领骑马而行,步兵跑步前进,沿街百姓火速避让,有的抱紧了自家孩子,还给孩子遮住了眼,有的搂紧身上的包袱,猜测着是不是东突厥又南下了呀!
    “廖长史,您初来河东,这一把火得烧到哪儿?”程家二郎问。
    廖以煦心说他不算没脑子,还知道套话。但他也不是个傻的,随口道:“今日是新官,过了今日,便不是了。”
    程家二郎轻“哼”一声,不再废话了。
    街上数百人齐齐经过,地动山摇,烟尘滚滚。思夏躺在驿站的榻上,被这响动吵醒了,外头的天就要黑了,也不知是害怕还是真的热,总之浑身都是汗,黏腻之下心情焦躁。
    宝绘扶她坐起来,她脑子轰隆隆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