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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8

      跟随张思远从长安而来,一路小心侍奉,却也是对那些算计张思远的人窝了一肚子气,今日遇见,恨不得千刀万剐了这些人。
    然而廖以煦的人在这里,且张思远不让了结他们性命,遂三下五除二捆了倒地要自刎的两人。
    张思远在杌子上坐了,看着那两人似是悍不惧死,唇畔牵出一抹冷笑:“不急。不交代某也知道你们是谁的人。”
    能进驿站杀他和思夏,还能有谁。看来那晁毅坐不住了。
    张思远让人堵上了他们的嘴。之后他言简意赅地说,将近两年来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个遍,起先那两人还没什么反应,越听越怒,最后憋得脸红。
    张思远面上浮现了淡淡的笑:“瞧瞧,这大热的天,二位热得脸都红了。”
    杨璋朝自己人扫了一眼,那被捆的两人一人身上接了一桶水。
    “你们这么卖命值吗?”张思远示意人取下他们嘴里的塞布,笑道,“战事已起,有力气为何不去保家卫国呢?”
    一人重重“呸”了一声。而后他挨了一刀柄,惨叫声止住后,他开始大骂。
    骂人的话实在难听,张思远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还他娘的保家卫国,老子做的就是让人去死的买卖!”
    “不出明日,晋阳城将化为火海!大家一道下地狱吧!”
    然后他仰天大笑。
    他说这话后,张思远当即乱了心思。
    这炎天暑热的起了火,扑救起来不会容易,若是因此烧掉了粮草,引了百姓大乱,河东节度使的兵会节节溃败,短时间内筹不到粮草,东突厥会更加迅速地南下。
    他不敢再往下胡乱想了,朝廖以煦的人道:“速将这二人送去大都府!”
    廖以煦彼时正在忙着应付遭灾的百姓,闻听此事,不免震惊。
    夜深人静之时,火光已经起来了。兵乱之中,小老百姓睡不安稳,但也是最乏的时候,街上来来回回走人,他们听见向东提着裤子跑出来时,看到了更炽的火光,当即吓得睡意消散,提了桶或是端了盆淘水灭火。
    却是灭不掉的,因为那黑黢黢的东西是石脂,这才又扬土掩埋。期间有人丧心病狂,举刀砍人,大都府的兵费了好大力气才将那群疯子给治住了。
    直至天明,仍能看到浓烟滚滚,脸上挂灰且无家可归的人,城里的难民当下高达三四百人,大都府不得不在粮草紧张的情况下开仓放粮,赈济灾民。
    廖以煦没料到他来了不到一个月,竟赶上这么多的事!
    好在,那群作乱之人已经被屠了个干净,可惜的是,没有审问出贼首在哪里!
    河东的兵也不是吃素的,程齐园原本就因长子没回到身边而闹心,且昨晚上粮草险些被袭,是以他眸中能冒出实质的火焰来,几乎是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御敌。
    翌日晋阳城城门打开时,思夏等人却没走,实在是路途颠簸,而她自那晚之后头又开始晕得厉害,吃东西也呕吐,颇有些中暑的症状,别说是回长安了,去太原县的事都得搁置。
    七日之后,思夏精神才好些了。听闻战事也不再胶着,东突厥败退之际,河东节度使也未让人追击。
    思夏众人打点行囊之际,张思远亲自去大都督府拜访廖以煦,他要给思夏补办丢失的过所。
    廖以煦没什么为难,然而滕桦看出了自家郎君的心思,愣是将思夏的“谌”姓换成了“张”姓,国朝律令,同姓不婚。
    滕桦将过所递到廖以煦跟前请他盖印。
    廖以煦看到那个字眼的时候,额头直跳。他说过,日后不会再称呼错了思夏的姓氏。
    滕桦接到了廖以煦质问的目光,没有赔罪。
    不知是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穿而气急,还是失信于一个女子而恼怒,抑或是自己看中之人心中有了郎君而不甘,加之来晋阳城后发生的事让他应接不暇而生了烦忧,各种情绪汇在此处,廖以煦清隽的气质中有了杀神的气场。
    却只是将那案上的过所揉皱了,砸在了滕桦脸上,厉声道:“滚出去!”
    滕桦不肯走。他家郎君是个什么性子,他最清楚,打前头在长安时,他家郎君的袖管中便藏着一根打弯的银簪,那样式,分明是女子所有。不仅如此,他还宝贝着一件从郧国公府送回的斗篷,更是不管不顾地去救那位谌小娘子,还站在驿站外,看那屋中之人投在窗子上的影子。
    “郎君?那位……”
    廖以煦抬手止住他,缓了半天才说出口:“我此来晋阳,不想辜负圣人知遇之恩。”又令道,“再重新制一份过所。”
    说完,闭上了眸子。
    滕桦给张思远送上新的过所后,张思远看着那多出来的小木盒不免惊诧:“这是……何物?”
    滕桦本是个正经人物,也是个识礼的人,不过,他今日说话实在嚣张:“是谌小娘子去岁上元夜丢的银簪。”为什么在廖以煦身上,他没有解释。
    张思远却全明白了,也没多问,而是沉着脸走了。出了并州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