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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五章 兵权在握,换一个皇帝

      夏雨瞳觉得自己是对不住皇后,不愿起来:“皇后,民妇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但求等民妇的夫君回来后再处罚民妇。”
    皇后亲自扶夏雨瞳起来,和气中透着无奈:“本宫不怪你,只望你日后能自保就好。听说你不止华宸华宁两个儿子,家里还有一子一女,望你以后能保住自己。”
    夏雨瞳难理解皇后这样宽心,可是仔细一想,皇后的夫君乾封帝是这般无耻,皇后又能如何?身在皇宫又不得离开,只能日日以泪洗面或者强颜欢笑吧?或许,皇后连强颜欢笑的机会都没有。有点可怜皇后。
    盼啊盼啊,前方总是有捷报传来的,华延钧虽有挫败,但是总体是一往无前的,大半江山都在他的掌握中了,只剩下六个州被外族霸占,暂时难以攻破。
    而此时在菀州行宫内的夏雨瞳已经分娩了,那是乾封帝的孩子,一个公主。夏雨瞳对这个孩子的道来没有一点希望,只有无限的忧愁:她能被封为公主吗?以后她的命运会如何?
    乾封帝却是大肆摆阔地做了生辰宴和满月酒,皇宫的生辰宴和满月酒不同于民间的,都传到全国了——乾封帝得一公主,十分欣喜。
    在沙漠上营寨中的华延钧已经得到消息了:乾封帝日日临幸华夫人夏雨瞳,夏雨瞳所得宠爱超过任何一嫔妃,产下一公主。
    华延钧抓碎了一个杯子,手心破了,但不如心里痛:“乾封帝,你这个畜生!”
    手下将领也为华延钧愤愤不平:“护城王,乾封帝无德,我们为何还要为他卖命?”
    “护城王几次命悬一线,可乾封帝却在菀州玩弄护城王的结发妻子,这不是明君所为!”
    “我等不愿再为这样的皇帝收复河山。”
    ……
    华延钧很难镇定,但不能让手下将领因此而谋反:“诸位听着,我等是为了大庆百姓而征战,不是为了那够皇帝!所以不得有任何怨言!”
    众将领都听令,在这三年的江北征战中,华延钧秉着兵法所说的“兵权归一”的用兵之道,让所有将领兵士都聚集在自己的掌握中。
    本来不是为了权力,只是为了更方便地驱赶外族,但是现在,华延钧要用这权力去解救他的妻儿,还要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安排了手下将领以守为攻,暂时不要出击。
    之后华延钧就带领一小路人马急速往江南菀州行宫去。虽然只是一小路人马,但是华延钧在江南还留有军队,与他们联系后,那么就是一大队部队了。
    在菀州行宫终日饮酒作乐的乾封帝丝毫不知华延钧在往这里赶,朝臣也对这个皇帝没信心了。
    华延钧在一个夜晚,用计攻入皇宫,将乾封帝从落英宫里给逼出来,还好没有看到不堪的一面,只有夏雨瞳泪拆两行地奔了过来:“延钧,我等地好苦啊。”
    “没事,我现在救你出去。”华延钧拍着夏雨瞳的背:“有我在,没事了。”
    夏雨瞳倏地,马上说着:“快去救华宸和华宁,他们在太子宫!”
    “已经救了他们了,”华延钧疼惜地看着夏雨瞳:“这三年来,让你受苦了。”
    “延钧,我想去死。”夏雨瞳从未这么脆弱过。
    华延钧让夏雨瞳宽心:“不得说此话,我们要共度一生的!不管怎样,雨瞳永远是我的妻子!”
    夏雨瞳现在才觉得寒冷了三年的心好温暖。
    之后呢,是乾封帝的陌路了,华延钧挥剑指着他:“狗皇帝,你不配为帝!”
    乾封帝也无法再反驳,只有狂笑:“十年前你抢走了夏雨瞳,她原本是我的太子妃,是今日的皇后,现在我终于要回来了!哈哈哈……”
    现在的华延钧已经是掌握了全大庆国的兵权了,兵权在手,一切皆有。
    次日,华延钧在朝堂上,站在一侧,却出现两个着龙袍的人,众人认出:其中一个就是现在乾封帝洪辰皓,另外一位是乾封帝的异母弟弟——潞王洪泽栩。
    这是要?
    但听乾封帝自己吃着苦果:“朕执掌大庆十年,江山破败,不足以为帝,现将帝位禅让给弟弟潞王洪泽栩,年号光化。”
    随后乾封帝将龙冠龙袍都当朝褪下,并向洪泽栩低头:“请光化帝登上龙椅,执掌朝政。”
    光化帝有点害怕,战战兢兢地走上龙台。
    华延钧第一个向光化帝问安:“皇上万岁。”
    随之而来的是全朝廷的“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然后乾封帝被降为“靳王”,居住在菀州某处屋里,只带着他的皇后和太子。从此再无乾封帝一说了。
    现在谁都看得出来了:乾封帝无德,让华延钧夺了兵权来逼宫,华延钧实际已经掌握了大庆的权力,并另立新帝,现在的光化帝实际是华延钧的傀儡。
    算是为夏雨瞳报仇了,为自己报仇了吗?可华延钧心里还是难受的。
    在菀州的住处里,华延钧夏雨瞳夫妇想要谈心事。
    “这三年来,延钧在外似乎是受苦很多,这风沙吹得延钧都老了些。”夏雨瞳心疼地抚着华延钧的额头,今年才三十二岁的华延钧已经有皱纹了,都是操劳操心出来的。
    华延钧看着夏雨瞳,看她是越来越风韵怡人了,难怪以前乾封帝……华延钧不愿去想。
    看着夏雨瞳的眼神也转过来了:“雨瞳还是这么漂亮,只是好像身上有怪味,去洗洗吧。”
    “延钧从来都喜欢我擦铃兰花粉,是在江北抗敌的时候很久没有感觉了吗?所以不习惯。好我这就去洗掉吧。”夏雨瞳很顺着华延钧,顺得让华延钧生气:这不是以前的你了,雨瞳你变了,是不是被那个狗皇帝欺负得害怕了?
    夏雨瞳知道华延钧在乎什么,因为太爱,所以不容夏雨瞳身上有别的男人触碰,会说出“有异味”这样羞人的话,也是华延钧的心情不舒服,尽管逼宫让乾封帝退位了,尽管华延钧能掌控新皇帝了,可是对于夏雨瞳曾受过的耻辱,华延钧脑海里抹不去,总是会出现无数个场面。
    华延钧觉得夏雨瞳变了,是因为夏雨瞳太遵从他的意思,以前的夏雨瞳一定会说“我又不脏,洗什么洗”。
    可今日夏雨瞳真的听华延钧的话去洗澡了,回来后说道“没有原来的味道了”。只是怕华延钧心里还有。
    是啊,华延钧心里回不去这个疙瘩,与夏雨瞳几夜的“长别胜新婚”都是那么地别扭,一声声叹息,让夏雨瞳心里也跟着抽着痛:延钧,你难过是吗?难过就说出来啊。
    华延钧没有说难过,总会在半夜醒来坐起来嚎啕大哭,夏雨瞳被吵醒,摇着华延钧:“别哭啊,该哭的是我,我没有守节。”
    华延钧摇头:“我没能保护妻儿,让你们做人质,受尽委屈,我枉做男人。”
    夏雨瞳哄着华延钧,每当华延钧从噩梦中醒来,都需要夏雨瞳的哄着才能重新入睡。几次这样下来,天也就亮了。
    想想江北的战事不能耽搁,夏雨瞳给华延钧做了一桌子的家乡菜,算是给他送行的:“江北十六州还没收复,你不能清流太久,来吃点家乡菜,再带上些,我都准备好了。”
    “谢谢你,雨瞳。”夫妻两没那么亲密了。
    这回华延钧为夏雨瞳和华家想得很周到,在临别之前,嘱咐夏雨瞳:“虽然江北十六州没有完全收复,但是青州已经平复了,那里是原来皇宫所在地,也是我娘亲的故乡。为了你和华家人都平安,这次我们一起回靖州,将下人们都遣散了,全华家人都到青州去。”
    都去青州?这是个好主意,以免夏雨瞳和华宸华宁再被新皇帝当作人质关在皇宫。
    不过这次回靖州华府后,那几个妾侍,韦萱,韦蕉,徐谨妧都对夏雨瞳很不敬,在背后说闲话故意让夏雨瞳听到:都做了皇上的女人了,地位不小啊。
    夏雨瞳没有回话,因为害怕自己说到这个就生气地落泪,会在这几个侍妾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那样以后还怎么管这些侍妾?
    华延钧的母亲田氏是来自教育极端严苛的家族,从小被灌输了“一女不事二夫”“女子当从一而终”的思想,可是田氏也明白夏雨瞳那时的处境是身不由己,所以对夏雨瞳只有叹息,没有从前的那么关爱了。
    这些事多少会传到华延钧耳里,为了夏雨瞳以后在华家的地位,华延钧在全家宣布:“雨瞳现在是王妃,为了我能够在江北打胜仗,带着华宸华宁在皇宫为人质三年,功不可没,以后华家全部由雨瞳主管!你们必须以王妃的礼仪来尊崇她!”
    这话出口了,也没人敢当面说夏雨瞳的不是了。
    之后呢,华家三十号人,包括各自的贴身下人,一起往江北青州去了。
    这事瞒不过朝廷的眼睛,新上任的光化帝似乎是想要有一番作为的,他立刻下圣旨让华延钧和夏雨瞳夫妻到菀州来。
    华延钧也不怕再去那个行宫了,因为兵权在他手中啊,于是就带着夏雨瞳去皇宫看这个新上任的光化帝有什么三把火。
    光化帝对华延钧是有害怕的,但又得依靠他,于是站起来迎接华延钧夫妇,并免了他们的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