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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珩北这便宜可捡大发了。
    一对一教语言这种活动,只要一方存了心,那真是可以把神圣庄严的教学发展出无穷无尽的嗳眛来。
    “来,看着我的嘴巴——”
    顾珩北挑起纪寒川的下巴,漆黑带笑的眼睛注视着纪寒川的嘴唇,也要求对方同样把目光集中在他的唇齿上,他轻轻地吐出一个音节,舌尖在口中微卷,慢动作回放一般,让纪寒川看清他是如何发声,如何用气,舌头、嘴唇和牙齿如何配合无间,吐露出一个个标准优美流畅的词句。
    纪寒川就跟着他学,从单词到词组再到句。
    学语言方法众多,但顾珩北提供给纪寒川的无疑是最有效的一种,两人不断进行重复的对话,训练,纠错,顾珩北不厌其烦,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给他抠。
    教学成果仁者见仁,一家欢喜一家愁。
    纪寒川的口语进步神速,顾珩北心内却叫苦不迭。
    顾珩北一个Gay,时时刻刻盯着漂亮男孩的嘴唇,他还对男孩有着不可告人的想法,纪寒川那潮润浅绯的唇瓣,一开一合的雪白牙齿,时而卷翘时而舒展的舌尖……像是一个小妖精的盘丝洞,顾珩北心说小妖精来吧,把我这个唐僧抓进去吧,我也不奢想做钉子户,你许我一日游就可以了。
    可惜“小妖精”心无旁骛,他只觉得新得的语言师父教得又好人品又贵重,这也是唯一能让顾珩北欣慰的了,纪寒川对他的态度彻底扭转,两人从单纯的教学发展到知交知己无话不谈。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我弱弱地问一句,昨天新多了好多看官,但是大家为什么都不说话啊?我心里超没底的。你们非得我把他们头按到一起亲才会开动你们可爱的小手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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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纪寒川对顾珩北的态度彻底扭转,两人从单纯的教学发展到知交知己无话不谈。
    “你为什么学计算机?”顾珩北纯粹是好奇。
    纪寒川有点不好意思:“因为这个专业能在很短的时间里,赚很多的钱。”
    顾珩北撇嘴,做出受不了的表情:“这么庸俗?”
    “你不能要求一个饿肚子的人成天想着拯救世界,对不对?”纪寒川神色无比认真,“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路要一步步地走。”
    顾珩北被他逗笑了:“别这么严肃,其实我这个人很双标的,长得好看的人有资格庸俗,要是长得丑还这么功利,就给我哪儿远滚哪儿去。”
    “那你为什么学医?”纪寒川问。
    顾珩北先是笑:“当然是因为我志向高洁,要为全人类的健康和幸福奉献一生啊!”
    纪寒川钦佩地看着他,那表情,像是恨不得给顾珩北献束花。
    顾珩北哈哈大笑:“我怎么说什么你都信?”当初这小孩儿也是这样,顾珩北讹他,他二话不说拿出全部积蓄,傻透。
    纪寒川目光一呆。
    顾珩北又笑了一会,慢慢收敛表情,慢慢地说:
    “我妈妈是得了恶性脑膜瘤没的,她信不过国内的医生,一定要等自己指定的那位德国医生给她主刀,这一等就耗了大半年,结果手术都还没排到……”
    顾珩北摇了摇头,“那之后我就想,凭什么最好的医生就都是国外的,我们国内的医生哪儿不如人了?我从小做什么都做得最好,那我就要做最好的医生,早晚我让外国人来我门口排队等手术,头型不好看的就给我排着,瘤子不好看的也都得给我排着!都给我排着,对吧?”
    “对!”纪寒川用力点头,认真的神情又把顾珩北逗笑了。
    顾珩北一笑,纪寒川又迟疑了:“你……不是又骗我吧?”
    顾珩北快要笑疯了。
    “诶,老实说,你一开始是不是挺讨厌我的?”
    “没,没有啊……”纪寒川的声音飘啊飘。
    “说实话。”
    “……就只有一天。”
    “我讹你的那天?”
    纪寒川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说实话,被我讹了那么一笔钱,回去躲被子里哭了没有?”
    “才没有!”
    “哈哈哈哈!”顾珩北不是个笑点很低的人,但他发现自己很容易就被纪寒川逗笑,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愉悦。
    再后来他们的对话就更随意了。
    “小穷光蛋,你这么穷,不如跟了我,我养你啊!”顾珩北说。
    “你个脑阔阔是不是有猫饼?”纪寒川回。
    然后两个人你推我一把我推你一把。
    “想打架啊?”顾珩北挑衅。
    “我不打架,有本事跟我赛跑!”纪寒川嘴皮子也溜了。
    “嘿!你小子给我站住!”顾珩北拔脚开始追。
    后来纪寒川还说起过他的家乡。
    纪寒川的家乡在华夏的极北之地,位于三个国家的交界处。
    “我们是‘边民’,”纪寒川说起自己的家庭时,眉眼间有一种难以言描的沉静,“我父母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我上面有两个哥哥,还有一个妹妹,我们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