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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寒川手撑在地毯上,虚虚地悬在顾珩北上身:“什么想法?”
    顾珩北嘿嘿一笑,忽然拉下纪寒川的脖子,贴着他的耳朵一字一顿道:“我一直在想,当年早点把你炒一顿,炒听话了,你就不敢随便甩老子了!”
    纪寒川蓦地一怔。
    顾珩北看到这小子的眼睛像是呼啦被泼进了满满一盒墨,瞳孔漆黑得深不见底,倒映着他的眼睛,竟像是要把他吸进去一样。
    然后那双眼睛慢慢弯了起来,深浓的亮色从他的眼眶底部一点点漫出来,如果一定要用比喻来形容这个过程,顾珩北觉得纪寒川好像在这一刻被……顿悟?点化?开窍?
    “顾珩北,”纪寒川嗓音里的笑意水一样化开,“是你说想要的东西要自己拿自己抢。”
    顾珩北:“?”
    顾珩北:“??”
    顾珩北:“???”
    ……
    作者有话要说:
    有通知见评论区。
    第97章
    十七八岁的时候顾珩北只要看到纪寒川就蠢蠢欲动,但是那会纪寒川还未成年。
    好不容易等到人成年了,纪寒川生理心理问题接踵而来,顾珩北把纪寒川当个价值连城又脆弱易碎的瓷器似的捧着那是一根指头不敢多碰。
    再后来俩人蜜里调油,终于能裸裎相见了,顾珩北才发现纪寒川在这方面的天赋异禀,自己竟成了落在下风的那一个。
    初时纪寒川一身憨莽,玻璃珠似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天真纯情,他好奇地在顾珩北身上这里摸摸那里,带给顾珩北无与伦比的心理刺激,没用多久时间纪寒川就把自己修成了技术流,弹指之间再也不用强撸,就能把顾珩北弄得弾尽粮绝。
    每次纪寒川耐心细致地把顾珩北伺候完了,顾珩北懒洋洋地进入贤者模式两眼瞪天,纪寒川就傻乎乎得自力更生,实在难受了才抓着顾珩北的手可怜兮兮地求救。
    纪寒川那个红着眼眶咬着嘴唇又委屈又害羞的样子把顾珩北本来为数不多的一点良心啊节操啊轻怜蜜爱啊怜香惜玉啊全都勾得发酵膨胀满满堵在胸腔里,于是顾珩北每一次都跟自己说等下一回吧,下回之后复下回,大好的时机全都被顾珩北错过了。
    最后纪寒川学会在床上跟他抢地盘了,还抢得特别积极凶猛,在公平竞争的原则下顾珩北一般都是输多赢少。
    所以破镜终重圆的今天,久旱逢甘霖的今天,乾柴遇烈火的今天,顾珩北咬牙发誓,他一定要在今天把纪寒川拿下。
    但是——
    顾珩北背倚着沙发,他的头颅高高扬起,头顶上的吊灯没有打开,但他的眼前却炫光一片。
    有一些事情源发于本能,即使久辍不练也能随时上手不会生疏。
    如果说顾珩北的身体里有一扇门,那纪寒川的嘴唇和手指就是唯一能够登堂入室的钥匙。
    纪寒川知道顾珩北喜欢的一切方式,且自己也深深迷恋于此。
    反之亦然。
    一开始他们像是两只饿疯了的狼终于捕获到了自己垂涎已久的猎物,彼此啃啮嘶咬,那是纯粹的雄性对雄性的吻,獣性和獣性的对抗。两个人都试图攻占对方,唇啮茭緾里火热而充满力道的舌头你顶着我我缠着你,牙根碰撞发出咯咯的声响,谁也不觉得疼。
    两双眼睛血红地盯着对方,手脚用,谁多撕下对方一件衣服就是赚的。
    后来顾珩北回想起这场让他输得一塌糊涂惨烈至极的战役,把失败原因归结于——该死的秋裤!
    纪寒川这一天居然穿了秋裤!
    好斗和幼稚是深植在每个男人骨子里的天性,顾珩北和纪寒川两个人纠緾滚打在一起还嫌玩不够,他们打起了赌。
    谁先把对方身上的衣服都扒下来,输的一方要答应赢家一个条件。
    这提议是顾珩北想出来的,他当时安的什么心可想而知。
    如果他赢了,纪寒川今天就算躺他锅里了,如果他输了,他料定纪寒川也舍不得拿他怎么样,再不成,他还能耍赖呢!
    顾珩北力气是没纪寒川大,但是他手巧,两人拼上衣的时候势均力敌,于是他们同时去扒对方的褲子。
    顾珩北摸到纪寒川的腿,只觉得厚厚的布料触感非同凡响,登时手一软,哈哈大笑。
    纪寒川瞅准时机把顾珩北的长褲连同内褲一起扒了下来。
    顾珩北笑倒在沙发上,眼睛都潮了:“你怎么又开始穿秋裤了?”
    纪寒川那时候坐在地毯上,上身只剩了一件浅灰色衬衫,一半纽扣扯了线耷拉着,一半纽扣早蹦到不知道哪去了,但他的裤子还穿得整整齐齐。
    纪寒川恼怒地在顾珩北唇上咬了一口:“我早上五点多就出门了,外面那么冷当然要穿秋裤啊!”
    他是真搞不懂顾珩北的笑点,谁家规定总裁不能穿棉秋裤了?
    “穿的是哪一件?让我看看!”顾珩北坏笑着又要去扯纪寒川的皮带,纪寒川把他按回沙发上,一手向下,直奔主题地攥住顾珩北的命门。
    男人的宝贝一旦落到别人手里那就只能任对方捏圆搓扁了。
    顾珩北战斗力全失,纪寒川掰过他的脸,绵绵密密的亲吻劈头盖脸地落下,舌尖纠缠吸吮,深入浅出地研磨着他。
    “顾珩北,”纪寒川的唇瓣贴着顾珩北的耳朵,粗重灼热的呼吸经由顾珩北的耳廓一直传送进他的脑髓里,声音细微喑哑,略略发颤,“我真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