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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最后抓了一个暗杠!豪华七对!是最大番!”
    “这样啊。”于瑾这才推开牌,任由另外三家检阅。
    谭梦云看过去,勉强笑道,“果然,第一次玩的人手都很幸。”
    于瑾也笑,“还有这种说法吗?”
    谭建山起初也以为是于瑾手幸,可几圈下来,意识到不对劲了,于瑾从头到尾都没有放过一次铳,且好几次打出他想要的牌都直接扔到他跟前,就好像猜到他一定会要似的。
    这回又是,于瑾扔到他跟前一张八条,而他手里刚好有一张七条一张九条,谭建山几乎可以确定,于瑾是把他开局到现在所打出的每一张牌都记在了心里,所以能推断出他需要什么,“……”
    谭佳雨问道,“建山,怎么不抓牌?”
    谭建山讪讪一笑,到底还是吃了这张八条,看于瑾的眼神,也变了味道。
    于瑾自然察觉到了他的转变,心中很是满意,认为谭建山是个真正的聪明人,既然是聪明人,往后就该聪明的站队,思及此处,再抓牌时,于瑾掰张给他放了个铳。
    谭米雪瞪大眼睛,还没等想明白于瑾为什么要这样做,麻将机里已经响起了清脆的洗牌声。
    谭梦云连着十几把不胡,整个人显得有些焦躁,总是动来动去,一刻也不安稳,反而于瑾越打越顺,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匣子里的筹码堆的快要冒出来了。
    老爷子瞧见这边的状况,站起身让谭震替他,自己则走到了谭梦云背后。
    谭米雪半真半假的乖巧贴心,立刻起身给爷爷搬来椅子,于瑾也挺直腰,姿态不再那么散漫。
    至于谭梦云,此刻显露出一点得意的神色,觉得爷爷还是疼爱她更多,看她输了,特地过来给她支招,但得意的同时,有这样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她不免紧张起来,生怕自己打错牌。
    而另外三桌也打的心不在焉了,视线频频落到这边。
    众目睽睽之下,于瑾不方便出老千,只能对着自己这一把破牌摇头叹气,这种反应引来谭米雪的吐槽,“什么鬼啊,没一张挨着的。”
    “不能这么说,你得夸两句,想要的牌就来了。”
    “真的?”
    “嗯,当然是真的。”
    谭米雪知道她在逗自己玩,也是在给她机会逗老爷子开心,便故作惊叹的说,“哇!这牌也太好了吧!随便抓一张都能胡啦!”
    老爷子果真笑了,身体偏向于瑾那一侧,打眼一扫,跟着摇头叹气,认为这牌实在烂的离谱。
    而他知道于瑾的牌,就不便再开口指挥谭梦云。
    于瑾满意的喝了大半杯水,一派轻松的等着谭梦云出牌,她手里连一副对子都没有,不管谭梦云出什么她都要不起,这种情形下,抓的反而都有用。
    谭米雪傻乎乎的,真以为是自己那通夸耀起了效果。
    “哇!”“天啊!”“这都能抓到!”
    说实在的,打麻将碰到谭米雪这种人,绝对是件很闹心的事,即便于瑾觉得这是天真可爱,也不得不考虑老爷子的观感,“请问你是捧哏吗?我抓一张你捧一句?”
    谭米雪被调侃的有些不好意思,羞答答的捂住脸。
    于瑾咬住下唇,强忍着笑意。
    或许是心情好,一手烂牌真就越抓越好,老爷子看到也不禁说,“还真叫米雪帮你夸起来了。”
    “是啊,这牌就算不胡都让人高兴。”
    “打牌不过是消遣,图的就是高兴。”
    全程没有笑脸的谭梦云闻言愈发紧张,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手心里更是一把冷汗,她从来没像今天一样,觉得坐在这麻将桌上是如此煎熬。
    任凭老爷子再怎么精心培养,谭梦云也只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女孩,无法完全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和旁边从容淡定的于瑾对比鲜明,好似曾经输了点钱就坐立不安的谭米雪。
    谭震陈安娜看的清楚真切,窝在肺管子里的一口陈年老血终于彻底消散,可谓是扬眉吐气。
    牌堆越来越少,于瑾心知自己这把没什么希望了,随手扔出攥了好久的六筒。
    谭建山一怔,万万没想到绝张的牌居然出来了,连忙说道,“我胡了,我胡了。”
    谭梦云想在老爷子面前胡把大的,攒了半天的清一色,前脚刚成,后脚于瑾就给谭建山放了铳,不由恼羞成怒,知道于瑾是故意的,可又不能说什么,毕竟谭建山才两番,而自己这足有六番,于瑾的做法没有任何问题,她发火无非自取其辱,让人看笑话。
    老爷子全程围观,瞧出点门道,起身拍了拍谭梦云的肩膀,颇为慈爱的说,“来,爷爷给你卖卖手腕。”
    谭梦云本来也快坐不下去了,一听这话,如临大赦,赶紧让开椅子。
    于瑾勾起嘴角,歪过头对谭米雪道,“我想吃橘子。”
    看到谭梦云吃瘪,谭米雪快乐的简直要飞起来,二话不说就给于瑾剥橘子,连上面的筋都仔仔细细的剃掉了才喂到于瑾嘴巴里。
    “怎么样,甜不甜?”
    “嗯,挺甜的。”
    于瑾散漫惯了,在老爷子面前装也装不太久,很快又萎到椅背上,一边打麻将,一边等着谭米雪喂橘子,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谭梦云暗自咬牙切齿,算是恨上了于瑾,可她心里也清楚,自己碰到了一个难缠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