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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蹙了下眉头,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
“温倾。”
以往他几乎都是用小孩来称呼她,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会叫她倾倾,原本普通的称呼被他那么一叫,莫名多了几分温柔缱绻,惹人心动。
温倾深吸一口气,下意识后退半步,指头一松,手里的检验报告忽然掉落,一页纸就这么顺着风飘到韩忱脚下。
这样的重逢来得意外又惊心动魄,她头皮发麻,双脚像是灌了铅,不知道自己应该作出什么反应。
或许她该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然而话到嘴边,却没了说出来的力气。
医院里时常弥漫着浓厚的消毒水味道,所以即便是冬日,贺临也习惯性地开窗散气。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正好,暖暖的光线从窗外透进,明晃晃地打在温倾脸上,本就精致的桃花面变得朦朦胧胧。
“韩忱哥。”温倾多少有些别扭,喊出的声音弱弱的,不仔细压根听不见。
韩忱嗯了一声,放下手里的病历本,直起腰。
两年没见,她变化了不少,纤细的天鹅颈和白皙的皮肤尤为明显,还有盈盈一握的腰肢,就算是穿了厚厚的毛衣也藏不住。
原本短短的,扎在头顶的软发也长长了,烫成了精灵般的卷发,此刻缱绻地披在身后。
温倾刚才询问的话在脑子里回荡了几回,韩忱总算反应过来,然后弯腰捡起地上的检验报告,眸子往上面扫了一眼,面色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心下微沉。
“你刚才说——”韩忱淡淡道:“你怀孕了?”
他明显是动了气,语气却并未表现出来,检验报告就放在桌面,指节在上面轻敲,一字一句都像是扣在了温倾心头。
“……”她嗫嚅地张了张唇,想到进医院时何小絮的嘱托,又沉默了下来。
“温倾,你才几岁?”韩忱语气冷硬。
似乎从认识他开始,温倾就从来没听见过他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
像是她犯了罪无可恕的大错,温倾木楞地看着他,想解释理智又生生将解释的话咽了回去。
韩忱:“说话。”
她吓了一跳,眉目间一片水汽氤氲:“对不起。”
韩忱气笑了:“温倾,你是对不起我吗?你是对不起自己,对不起来这八百里外求学。”
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头越埋越深,只想快点从这里逃脱。
“谁的?”韩忱又问,顺手把指尖的烟熄灭,烟头扔进垃圾桶里。
将原本就开着的窗户开得更大了些,烟味很快就被冲散了。
温倾看着他的动作,思考是随便编一个人名还是怎么着。
他做完一系列动作见她还没回答,忍不住蹙眉:“非要我问两遍才肯说?”
“我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
温倾咬了咬唇,头越埋越低:“我也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韩忱觉得荒唐,懒得和她瞎扯,掏出手机就开始拨号。
“你做什么?”她眼睁睁看着他将手机切换到了拨号界面,联想到几年前黎铭表白那次,他也是那么理直气壮地打了电话给她哥。
温倾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忽然急了起来:“你别打电话告状。”
韩忱没理她,电话很快拨通,贺临拿着药匆忙问他什么事情。
他看了一眼温倾,咬牙切齿:“有个病人,你回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后两个字是从他牙齿缝里憋出来的。
饶是温倾再怎么做贼心虚,也不免觉得他的反应有些过度了,就好像她真的是他亲妹妹一样。
贺临也觉得莫名其妙:“她怀的你孩子吗?你这么紧张。”
韩忱挂断电话,没一会儿贺临便回了办公室。
他手里拿了一袋子的药,有内服的外敷的,还有按摩用的精油。
一进办公室就将东西递给韩忱:“不是我说,现在修电脑的也有职业病了吗?没事就过来骗药,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在外面开了个倒卖药品的店铺了。喏,这次拿的多,够你用上两个月了。”
温倾一听是韩忱用的,不免多看了几眼,没看出是什么,嘴唇轻启,刚想问他。
“桌上的检验报告,你看看。”韩忱看了她一眼,继续道:“看仔细